白月见被女佣们簇拥着去了另外的房间换衣服重新化妆,宫墨琛则被管家推回卧室,应乔莉要求先做个简单的体检。前脚他们刚回到卧室,后脚阮家麟就面色苍白急急忙忙地来了。他手里提着医药箱,背带拖在地上都没来得及收拾。“阮少爷你快看看他,好好的去跳冰水。”
李学林见到阮家麟进来,马上松了口气,拽着他的袖子往里面拉。阮家麟看到宫墨琛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马上打开医药箱拿出听诊器,放到他的前心上。嘴里喃喃自语:“怪不得管家亲自给我送请柬,原来你们是要搞事情啊,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幸亏我今天有预感出门带了箱子,不然现在你还得等医生来,直接感染你个重度肺炎。”
宫墨琛无语地躺在床上,任由阮家麟冰凉的听诊器在身上肆虐,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虽然她受过训练身体矫健,但也架不住每个人都想置她于死地,那天是夜晚袭击,今天推她下水,下次是什么,谁又能提前通知我。”
“那你也要保护自己,水那么凉怎么能义无反顾地跳下去呢?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病人。”
李学林看到宫墨琛下水救人,当即就吓得七窍没了六窍,只恨自己当时大意了,没有跟在他们身边,不然他就可以帮他救。“大伯说的没错,她可是受过训练的,高山大海哪里没有跳过,这点小湖根本不要紧,但你就不行了,嘴里喝着毒药不说,脑袋里还长了……”阮家麟说到情急,长叹一口气闭上嘴,返身宫墨琛旁边坐下来。他很沮丧,治疗了六年,到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他。“无妨,不必太担心。”
宫墨琛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拍拍阮家麟的肩膀,淡淡地扯起嘴角。“那只是个小东西,以后抽空你帮我做掉就可以,你不必太自责,是药三分毒,身体有反应也是应该的。”
“二少爷今天主动站起来,是有新的计划吗?”
李学林站在两个门中间,一面防着有人突然进来,一边能看到宫墨琛的状况。自从他知道他家二少爷因为长期吃中药,脑袋里长了一个小东西后,就有点吃不下也睡不着,担心的不得了。宫家现在看似威武,其实早就被掏空了内里岌岌可危,资金链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乔莉为了稳固集团,已经把最后的保险金全部拿了出来,眼看着她就要顶不住了。宫嘉泽碌碌无为根本担当不起家业大任,想要宫家能继续维持昌盛,还得是宫墨琛亲自上手。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好友用心经营一辈子的家业就此败落,所以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宫墨琛的身上,只有他的能力可以救宫家,也只有他的财力可以救宫家!“矿山的装备今天就能就绪,不出半个月,宫嘉泽就一定能得到开采报告,到时天崩地裂,我会接手集团。今天的小动作不过是个缓冲,让那些秋后的蚂蚱,再疯狂地蹦哒几天。”
宫墨琛抬眼望着窗外萧瑟的秋景,漆黑如幽夜的眸子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当晚,白色小别墅里,又传来了白芷璇凄厉的哭喊,翻来覆去还是那么几句:“你原谅我,我求求你,我错了……”白月见转头看着沉睡的宫墨琛,眉眼之间多了几分阴霾。她早猜到今晚上宫嘉泽不会放过白芷璇,所以在刚才的牛奶里,她特地给他多加了些东西。后园,女人惊恐地嚎叫还在继续,听起来十分惨,在暗夜中突兀着,这次没有人出来看,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白月见抿唇,嘴角浮起丝阴险的弧度,拿出手机摁下了白启雄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