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可以听出来,很多人对于现在的小学教师待遇不满意,想下海。
他也记下了二十几个邻班女同学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但真分不清谁是谁。
众女当中,他只记住了两个人,名字和脸能够对上号。
一个是四班的长发披肩女孩,名叫田雨。这女孩长得很漂亮,比黄莺好看一个级别,跟徐晓茜差不多的水平。被好些人称为四班班花。
前世陈文就对田雨很有印象,只不过三十年前他为人害羞,就连徐晓茜他都不敢主动找说话。
另一个是三班的,身材小巧玲珑,说话小声小气,有点像雅子的感觉,名叫江水花。
看着江水花的名字,陈文不由自主想起了易敏感体制的宋琴瑶,联想到了一个象形词,心里也是好奇,不知道这个江水花是不是人如其名呢。
被二三四班二十几个女生围着,这事肯定是拉仇恨的,陈文很快从周围四个班的男同学的眼光里看到了嫉妒。
不过陈文不在乎男同学们的眼神。
与三个班的女同学聊了一会,他有了一个发现。
二十多个女孩围着他说话,不全是因为他是校草。
好几个女同学这么说的:“陈文你是我们这届第一个下海吃螃蟹的人,我们想问问你,离开体制后,到底能不能挣着钱。”
陈文不答反问:“看起来,你们对当前收入不满啊!哎,你们在各个小学到底什么待遇?”
女老师们交了底。
有编制的,省城的小学,正式教师,一年刚转正的人,工资、奖金、补贴、加班费、防暑降温费什么的加起来,平均到12个月,每月到手360块。
多一分钱都没有。
同样也是省城的小学教师,没编制的人,只能拿到基本工资和加班费,平均每月到手280块。
下面地市的小学,基本工资是一样的,但其他待遇水平大打折扣。
陈文心里叹息,他给方书正的30万港币年薪,放到这群小学教师面前,简直就是天价!
他随手送给周通、张婉婷和宋琴瑶每人几万美刀活动经费,折合四五十万华夏币,能把这群收入可怜的人民教师给吓死!
面对二十多位女教师期盼的眼睛,陈文不忍心忽悠他们下海。
太知根知底了,陈文跟她们是同届同学,知道眼前这些女孩子大多数很纯良。
陈文语重心长说道:“下海以后,只要肯吃苦,拿到的收入肯定大于现行体制内。工作表现中上的人,一个月五六百是没问题的。可是呢,各位亲爱的人民教师,下海之后讲究的不全是教书育人,更多时候考验的是坑蒙拐骗尔
虞我诈。你们如果贸然下海,搞不好啊会把你们自己给搭进去。请记住我一句劝,下海有风险,上船需谨慎。”
许多男同学静静站在外围,听陈文演讲。
肺腑之言交待完,能有多少作用就天晓得了。
师专距离著名的美食打卡地蛤蟆街不远,60人或步行,或推车,来到一家口碑不错的饭馆,坐了6张大圆桌,aa制。
只有两人的交通工具例外。
赵良骑着一辆摩托车,载着吴亦侠先去了饭店,拉风得一匹。
徐晓茜理直气壮坐到陈文身边,如今已经毕业一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也管不着谁。
陈文这桌,坐着207寝室的三个室友李辰、谢飞、王跃武,徐晓茜和同寝室的胡帆、吴亦侠,班长赵良,209寝室的蔡光阳以及另一个小透明。
蔡光阳抢到徐晓茜另一侧的座位,忝着脸冲班花献殷勤,这厮的胆子也是肥了。
饭桌上,赵良的气势是最大的。
一班的这位班长,在有线电视上班,私底下做锅盖生意,赚钱那是红红火火,两万多块的摩托车买了,下一步是攒钱买他和吴亦侠的婚房,号称必须买重点小学师大附小和附中的双学区房。
财大气粗的班长,连带着影响了曾经书卷气十足的陈文牌友吴亦侠。这女孩如今的穿着打扮也很时髦,学生版的马尾辫烫了一个大波浪卷,身上也有了浓郁的香水味道。
至于香水牌子,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陈四十亿,居然没分辨出来。
王跃武家是赣西宜城下面一个县的人,毕业后回到家乡,在宜城的一个小学当老师,工作规规矩矩,做人干干净净。
蔡光阳目前在省城的一家小学当老师,看似与众人差不多,但陈文前世从李辰那里听过底牌,再过几年,蔡光阳会找到一个有背景的老婆,老丈人是教育局的一个领导,凭借这层关系,蔡光阳将进入教育局。
而且陈文2010年曾经用李辰的水果手机看过朋友圈,见识过蔡光阳的未来老婆,那真是一个丑女啊!
找回这些记忆,陈文再看向徐晓茜身边另一侧,看着正在献殷勤的蔡光阳,老妖心里也是觉得挺有趣。
那么丑的老婆,怎么下得去口哇!
这一桌的10个人,最失落的就是李辰了。
陈文的上铺兄弟,一直低着头,默默地陪大伙喝酒,偶尔和身边陈文说几句笑话,这也是李辰唯一的与人互动了。
插一句,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世界真是奇妙。
前世陈文没脸和同学们联系,这一世怎么轮到李辰不敢大声说话了。
吃饭的时候,陈文小声给李辰支招一记:
“做盗版教辅。”
李辰说:“这怎么可以啊!被抓到要重判的!今年可是严打!”
陈文小声骂道:“笨死了!你别做得太绝啊!你看,这里几十个同学,大半人在小学当老师,你不要一根筋把整班小学生的教辅给包圆了,你走一走同学们的关系,让他们往里面掺杂几本盗版。一个班50个小学生,买10本你的盗版教辅,懂了啵!”
几个大桌之间,老同学们来回走动,互相敬酒。
黄莺逮着机会,小声问陈文:“一会散场了,你怎么说?”
陈文笑道:“我跟你走呗!”
黄莺哼笑,一副母狼看见小兔子的表情。
众人相约,晚上还有一场聚餐,大伙约好,在福州路一家饭店碰面,吃完饭看电影打桌球逛夜市吃小吃。
从饭店出来,陈文骑上自行车,滋溜拐进了胜利路,甩掉了大队同学。
来到一个约好的地标,不一会,等来了背着书包的黄莺。
陈文问:“你住哪家宾馆?”
黄莺说:“早上6点半我坐奉城头班车过来的,8点多到省城,直接赶来学校,还没住下呢。”
陈文推着自行车,黄莺步行跟着,一百多米距离,俩人就近来到八一桥南头的一家三星级宾馆。
这地方,陈文知道底细,李辰他们出版集团的产业,下面一半的楼层是办公环境,上面八层是宾馆。
前世陈文经常买的足球俱乐部杂志,编辑部就在这栋楼里。
领着黄莺坐电梯上楼,用女同学的身份证做了登记。黄莺明天返回奉城,后天星期一还要上班,陈文交了一天的房费。
拿钥匙开门,俩人进了房间。
旧情人了,不用客套,直接抱在一块,没羞没臊地吻起来。
衣服一件件地消失。
陈文拖着黄莺的手,俩人走进卫生间,洗鸳鸯淋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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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黄莺满足的语气:“陈文你真厉害,这么长时间!”
陈文能听出来,黄莺说出这种有比较级的评价,一定是有被比较的对象。
对黄莺的底细,陈文是知道的,这女孩凭借相亲对象家里的关系,没有去奉城的县小学当老师,而是进了当地一家国资单位。
按去年掌握的时间线,黄莺今年底到明年初就该20周岁,达到领结婚证的年龄了。但陈文不问这事,也不打听这女孩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