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惊悚值+5000」
傅言拍了拍已经死的透透的蛇头,“行啊,细狗,今日最佳贡献奖。”
怪物:“……”
本怪已死,有事烧纸。
傅言翻身从怪物的尸体上跳下来,随意甩了甩湿透的头发,目测了一下怪物的尺寸,随即在怪物肚子的位置用力踹了两脚。
下一秒,怪物腹部的位置,传来了轻微的抖动。
傅言挑挑眉,“哟,还活着呢。”
这个‘活着’指的当然不是地上的这条细狗,毕竟它是被傅言亲自捶死的,不堵车的话,这会儿可能已经在地府排队喝孟婆汤了。
傅言说的是他的打工仔们。
傅言抬手,一把掏进细狗的肚子,逆着对方鳞片生长的方向,用力一扯,就像撕抹布一样,直接在细狗的肚子上撕开了一道豁口。
鳞片飞溅,原谅色的鲜血流了一地。
踩在脚上黏糊糊的直拉丝。
傅言擦掉手上的绿血,旁移两步,隔空嫌弃的拍了拍蛇头,“兄弟,你血有点稠哦,是不是平时不爱吃菜啊……”
……
连干十碗孟婆汤的怪蛇:“……”
孟婆:“够了!你到底忘不了什么?”
怪蛇默默拿起第十一碗,“我忘不了傅言那张破嘴!”
……
傅言撕开怪物的肚子,江蓝几人yue的一下,从怪物的肚子里爬了出来。
他们艰难的从蛇腹里爬了出来,顾不上干净埋汰的一头仰倒在怪物绿色的血液中。
他们身上裹满了淡绿色的粘液,张着嘴用力的呼吸。
虽然江蓝一直在怪物肚子里给他们治疗,防止他们被胃液腐蚀,但那怪物不知道是不是长年便秘,肚子里嗷逼臭了,他们四个差点没被熏死在里面。
傅言此时也闻到了这臭气熏天的怪味儿。
他优雅的捂住鼻子,嫌弃的走到离他们最远的地方,真诚的发问,“你们在怪物肚子里吃屎了?”
江蓝:“……”
老吴:“……”
何舒月:“……”
何舒阳:“……”
我们说没有,你信吗?
傅言:“……”
不信。
最后在傅言核善的建议下,他们四个挨个又去湖里滚了一圈。
当然,在他们下去之前,傅言还不忘先涮涮他的鞋底,毕竟刚才踩到狗血了。
怪物:“……”
水蛇、木鱼、细狗……
现在干脆连‘细’字都省了……
男人,你还有什么称呼是我不知道的?!
第二十五碗,麻烦添满……
一道绿芒闪过,傅言等人从深潭处消失。
再睁眼,发现他们正站在一条墓道内。
墓道十分狭窄,仅够一人通行。
墓道两旁亮着无数盏油灯,两边的墙壁上遍布了深浅不一的划痕。
这些划痕有的布满灰尘,有的边缘还带着毛刺,一看就是不同时期留下的。
而这些划痕,明显也不是同一种兵器留下的。
有的看起来像刀伤,有的看起来像鞭印,更甚者还有几颗子弹卡在了墙缝里。
真是十八般武器集了个齐啊。
除此之外,石壁上还有一些,边缘泛着焦黑的腐蚀痕迹。
傅言大致瞥了一眼,便带着四人顺着墓道继续前行,来到拐弯处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傅哥?”何舒阳探头往前瞅了一眼,只见稍微宽阔一点的墓道内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人,“我去!几个花生米啊,喝成这样。”
这些死人穿着各个时期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同一批进来的。
但奇怪的是,他们的尸体全都没有腐烂,皮肤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看起来就像干尸一样。
其中地上的一只背包引起了傅言的注意。
背包的肩带上,有一块轻微的腐蚀痕迹,边缘沾着干涸的黑色液体。
傅言蹲下身,扯开背包外侧的帆布,精密的探测仪器‘哗啦’一声从背包里掉了出来。
这个仪器傅言之前见过,下墓之前曾经有一个npc用这个仪器测量过墓的深度。
而背包主人的服饰,他看着也非常眼熟,是早上在他们之前下墓的npc之一。
除了背包的主人,地上还躺着几名衣着眼熟的npc尸体,全都是今天跟他们一起下墓。
没想到这些npc腿脚还挺利索,这么快就走到这儿了。
傅言蹲在地上,回手管何舒阳要了一把匕首,随后一刀剖开了尸体的心脏。
尸体的心脏,此时已经缩成婴儿拳头大小,颜色灰扑扑的,像一个氧化的烂苹果核。
死者的皮肤干巴巴的贴在骨头上,体内一滴血肉都没有。
傅言一连剖了好几具不同时期的尸体,不管他们是什么时期下墓的,死状都出奇的一致,浑身一点血肉也无。
傅言踩着尸体走到了墓道的尽头。
墓道的尽头是一整面的石壁,石壁前有两具非常有意思的尸体。
他们面朝石壁,成跪立状,双手扒在石壁上,脑门抵住石壁,那姿势就像在扒门缝偷看别人干坏事。
但最有意的是,这些尸体居然都是npc。
副本现在已经内卷到开始自相残杀了吗?
傅言抬腿两步走到近前,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儿,冲入他的鼻腔。
他站在两具尸体中间,学着尸体的样子,也扒着石壁瞅了瞅,“看什么呢,兄弟?大家一起呗~”
下一秒,两具尸体竟真的齐齐转过头。
空荡的眼眶内闪过一个反光的黑色物体,下一瞬,尸体的嘴巴猛然张开,两道巴掌大小的黑影突然从尸体的嘴巴内窜出。
傅言侧身闪开,一个飞刀掷出,将两道黑影叠摞般的钉在了墙上。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两道黑影竟是两只巴掌大小的虫子。
虫子通体漆黑,背部附着一层坚硬的甲壳,头部呈椭圆形,嘴里有两排锯齿形状的牙齿,身体两侧分别长了三条黝黑的虫腿,腿上长满了细密的毛刺。
傅言在尸体的眼眶中,看到的黑色反光物体,就是这虫子的甲壳。
这虫子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尽管被肚子被傅言刺破钉在了墙上,六只腿却还在空中不停地蹬踹,同时嘴里还发出‘呲呲’的磨牙声。
何舒阳蹙眉靠近,“这是什么啊?”
傅言:“虫子。”
何舒阳:“……”
他还不知道这是虫子吗!他想问的是,这是什么虫子……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
傅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
他只是帅哥,又不是百度百科。
傅言看着虫子,默不作声的陷入思考。
不多时,‘呲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其中还夹杂着指甲摩擦石壁的声音,在有回音的墓道内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