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亮……你……你的脸……”
李亮发现自己的脸和江甜甜的脑门，都被人扇肿了，刚想奋起怒骂。
就见傅言猛地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的道：“我想起来了，昏迷前我隐约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鬼影，诶呀，你们脸上的伤莫不是她打的吧……”
李亮不大相信的看向傅言，“鬼影？我怎么没看到。”
傅言：“你都昏过去了，当然看不到，不然你以为头顶的货架是谁关上的？”
李亮在药剂室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之前被何舒阳带回来的高跟鞋。
他逐渐相信了傅言的话，但他还是不太能理解，“那鬼为啥只打我们，不打你啊？”
何舒阳离得远，没挨揍，李亮能理解。
可傅言就躺在他对面，那鬼凭什么略过他！
傅言故作叹息的道：“大抵是见我长得太好看了，下不去手，而他本人又十分讨厌情侣狗的缘故吧……”
不得不说，傅言这个说法还是十分有说服力的。
李亮一下就被说服了，“大抵那玩意儿也是个单身狗。”
李亮说完还特意看了傅言跟何舒阳一眼，“啊……内个……你们两个别多心，我不是再说你们。”
何舒阳：“……”
我听到你那个‘也’字了……
傅言：“……”
呵呵……
一段插曲过后，傅言询问了三人刚才睡梦中内容。
三人的叙述跟自己的梦境大致相同。
是药水的挥发，导致他们看见了过去的场景。
但傅言却在这个梦里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这已经是副本引出的第二条线索了，但他们还是没有触发副本的玩家任务。
可见他们还是没有触及到副本的核心。
傅言侧过头，看向一旁的何舒阳，淡淡道：“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去哪儿？”
何舒阳闻言还真就认真的琢磨起来。
他思考半晌，刚要开口，就听傅言道：“不用说，直接带我们去。”
何舒阳抬眸看向傅言。
他摸不准傅言的意思，思量片刻还是带着三人离开了药剂室。
何舒阳带着傅言三人来到楼梯间。
顺着楼梯，一路无言的带着三人来到了位于消毒水空间的五楼。
何舒阳按照地图所示的位置，找到了位于五楼的院长办公室。
何舒阳挥刀砍掉门锁，替傅言三人打开了院长办公室的大门。
四人进入办公室，办公室内空空如也。
何舒阳见状尴尬的挠了挠头，“呃……我在梦境里，听见那个乔远说，自己是这所医院的院长……”
“我想着这应该是一条线索吧……”
何舒阳说完，无助的看向傅言，“傅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傅言托腮看着何舒阳，半晌将头转向李亮，“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亮：“……”
来的路上李亮就猜到了这里应该什么都没有。
因为傅言之前给他科普过两个时空的事。
而傅言跟其余玩家科普时，何舒阳还在冰柜里冻得‘斯哈’的呢，哪能听的清啊。
此时傅言突然cue他，公布正确答案，李亮却莫名有些心虚，这就像考试作弊拿第一，还要被迫向第二炫耀一样……
“呃……我觉得应该就跟刚才找人一样吧……在‘消毒水空间’得到的线索，可能要在‘发霉空间’才能找到线索……”
“发霉……空间……？”何舒阳蹙眉，不解的看向傅言。
傅言点点头，让李亮给何舒阳科普一下空间的问题。
随即带着三人乘坐电梯，按下‘四’楼的按钮。
电梯一路下行，电梯的内门已经被傅言替报废了，只剩每层的外门，还在苦苦支撑。
电梯行至固定楼层，外梯门缓缓打开。
一股发霉的味道，直冲鼻腔。
三人迈出电梯，只见楼层的显示牌上，赫然写着‘三’层。
傅言说了，两个时空的楼层是错开的。
消毒水时空的5层，对应着发霉时空的4层。
而他们在消毒水时空按下的4层，对应的就是发霉时空的3层，以此类推。
并且只有在电梯运行时，时空才会交错，单纯的进出电梯，并不会造成时空交错。
是以，他们在看到3层的显示牌时，并没有觉得诧异。
傅言四人出了电梯，顺着楼梯步行到‘霉味时空’的4楼。
这里对应着‘消毒水时空’的5楼，也就是医院的顶层。
而不管哪个空间，院长的办公室都在医院的最顶层。
傅言带着三人穿过长廊，来到位于‘霉味时空’的校长办公室。
傅言踹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与刚才那间空旷的办公室相比，这间明显丰富了很多。
办公室的空间很大，进门正对着一个两米长的办公桌。
办公桌旁边摆放一个多人沙发，沙发对面是一面墙，墙上挂满了照片和锦旗。
而房间最里面的前面，则是整扇的实木书架，上面还摆放着不少荣誉证书。
进入房间，何舒阳、李亮、江甜甜三人，围着书架仔细翻找。
傅言则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
嗯……别说，这老板椅还挺软乎……
所以……院长该不会有痔疮吧……
傅言坐在老板椅上，开始翻看办公桌上的东西。
其中一个相框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红木做成的相框，外观看起来古朴大气。
照片直对着老板椅的位置，基本上坐下一抬眼，就能看到这个相框。
相框上是一个老头的黑白照。
那老头看起来大概七八十岁，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从五官中，依稀能透过岁月，看到老头年轻时的风华。
老头身材瘦弱，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白大褂。
他双手环胸，面带微笑，浑浊的双眼，却泛着精光。
像极了成功人士专用的微信头像。
傅言打开相框，将照片取出。
照片虽然保存的很好，但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纸张已经微微泛黄。
傅言将照片拿在手里仔细观察。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傅言在那个回忆的梦境中，看到过院长乔远的相貌。
是一个长得很好看，但又没有他好看的年轻人。
傅言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又回忆了一下乔远的样貌……
两人的脸型和五官十分相似，是那种不用做亲子鉴定，一眼就能确认亲属关系的相似。
但从老头的年龄，以及照片的年代感来看。
两人绝对不可能是爷爷和孙子的关系。
难道是老祖宗？
傅言将目光缓缓移动到沙发对面的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