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小男孩欺负完疯女人,又把抓来的蟑螂塞进了精神小伙的嘴里。
精神小伙被小男孩弄醒后,整个人显得非常暴躁。
但画面中的小男孩却无知无觉。
他嬉皮笑脸的朝精神小伙做鬼脸,还用弹力球去砸小伙的脑袋瓜。
小伙忍无可忍,一把揪过小男孩。
他捂住小男孩的嘴,将小男孩按在地上,一顿猛捶。
精神小伙有间歇性狂躁症,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他一只手捂着小男孩的嘴,另一只手发疯似的爆捶小男孩的头。
车上的乘客不是在最后一排凌虐乔燕,就是冷眼旁观。
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解精神小伙。
小男孩的母亲更是睡的人事不省。
待精神小伙冷静下来,小男孩早就因为呼吸不畅,憋死了。
小伙知道自己杀人了,却并未害怕。
他把窗户打开,将小男孩的尸体,直接顺窗户丢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又转身坐回座位上,继续睡大觉。
谁让他有病呢!
精神病。
不多时,中年妇女从睡梦中惊醒。
她看了眼周围的环境,马上到她下车的地方了。
中年妇女正准备叫醒身旁的儿子,一低头却发现儿子不见了。
她在车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儿子。
于是便去质问司机。
司机面无表情的告诉她,“不知道。”
中年妇女当即就开始撒泼,“人在你车上没的,你说你不知道!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儿子找到,你这车也别想开了!”
中年妇女说罢,还伸手去抢司机的方向盘。
这时,坐在司机后方,一直没吭声的小年轻,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染血的刀。
他将刀架在妇女的脖子上,冷冷道:“再逼逼,我就捅死你。”
如果在平时,中年妇女见这架势,早就怂了。
但现在她儿子不见了。
中年妇女正憋着火呢,见状直接跟小年轻扭打了起来。
中年妇女常年农作,力气也不小。
两人从车头打到车尾。
车辆驶过站点,天空下起了暴雨。
一条广播‘滋滋啦啦’的在车厢内响起,但却没人有心情去听。
车厢内乱作一团。
司机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
车辆冲下山路一旁的陡坡。
视野天旋地转,车厢内尖叫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又重新恢复平静。
影像结束。
车辆继续行驶。
傅言拄着腮帮,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就刚才那段影像来说。
动手的既不是中年妇女,也不是坐在他对面的小年轻。
而那个有精神病的精神小伙,又一直在睡觉。
那么能导致这辆车半路翻车的,就只剩司机和……
傅言转头,看向坐在倒数第三排的疯女人。
那女人面容呆滞的拍着怀里的襁褓,歪着头,苍白的脸颊僵硬的在襁褓上蹭了蹭,“宝宝……宝宝乖……妈妈在呢……”
这时,电闪雷鸣,天空突然下起暴雨。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车厢上。
夜晚的能见度本来就低,加上暴雨倾盆,此时能见度已经小于了五十米。
在这种情况下行驶,是十分危险的。
可司机的车度却丝毫不减,隐隐还有加速的趋势。
玩家们神情紧张的盯着司机,有的玩家甚至还劝司机放慢速度。
但司机统统充耳不闻。
傅言没管司机那边的事,反倒一直看着抱着襁褓的女人。
“滋——滋——啦——啦——”
电流声在车厢内响起。
玩家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刚才在影像中,没听清的广播。
大家都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路况,由‘华山北路’开往‘燕山公墓’的盘山公路上,有一处道路正在施工,请司机师傅们注意避让。”
原来影像中,广播里放的是一条路况新闻。
‘华山北路’开往‘燕山公墓’的盘山公路……
那说的不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吗?!
想到这儿,玩家们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他们一边紧盯着司机,一边提防着其他人捣乱。
这时,坐在倒数第三排的女人,突然掀开了怀里的襁褓。
不知看到了什么,她整个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女人将襁褓丢在地上,发疯似的往车头跑。
嘴里歇斯底里的喊着‘救命’‘孩子’等字眼。
玩家见状纷纷掏出武器戒备。
只要女人敢靠近司机,他们势必让她血溅三尺。
女人的丈夫也紧随其后。
他一个飞扑将女人压倒在地,照着女人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捶。
女人蜷缩着身子,捂住头,无助的哭喊着:“……别……别打了……不要……不要打我的孩子……”
“老公……我错了……我不吃饭了……我再也不敢吃饭了……”
“求……求求你……不要再打我的孩子……”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
她趴在地上,不停的朝丈夫磕头,求他放过自己的孩子。
玩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脸莫名。
傅言起身,缓步走到女人面前。
他蹲下身,轻轻握住女人的胳膊。八壹中文網
女人仿佛受到惊吓般,尖叫着躲开,“别……别碰我……他又要打我了……他又要打我了……”
傅言坚定的握住女人的胳膊,“没有人打你,也没有人打你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
女人:“不……不……他会打我的……他会打死我的……”
傅言:“这里没有他,这个车上从头到尾,只有你自己。”
女人双手抠握在一起,她惊恐的看向四周,“不不……他就在这儿……他要打我……他要打死我的孩子……”
傅言:“他确实在这儿,但他不会再打你了。”
女人依旧惊恐的摇头。
“不信?那我带你去找他。”
傅言说罢,扶起女人。
他抓着女人的胳膊,引着女人往座位处走。
女人的座椅下,放了一个深蓝色的皮袋。
傅言将皮袋拖出来,摆在过道,命令女人打开。
女人走上前,颤颤巍巍的打开皮袋。
只见里面装着一个,被保鲜膜包裹的年轻男性的尸体。
傅言:“他不会再打你了,因为他已经被你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