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这老鬼还算诚实的份上，傅言决定勉为其难的杀他一杀。
他掐住小丑的脖子，一缕精神力直截了当的刺入小丑的眉心。
“谢谢你傅言，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季晨。”
小丑说完，面带微笑的闭上眼，准备迎接自己的终极死亡。
傅言闻言，挑挑眉，“你确定想让我照看他？”
小丑：“……”
弥留之际，小丑脑中划过的居然不是季晨，而是傅言那些丧心病狂的骚操作。
小丑：“呃……其实也不那么确定。”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小丑再度闭上双眼。
傅言的精神力刺入小丑的魂体，他正准备蓄力。
突然，一个人影朝他扑来。
傅言眸色渐深。
他微微侧头，漆黑的双眸倏地射向来人。
周身萦绕的精神力，直接将来人弹飞。
来人被傅言的精神力弹飞数米。
他捂着胸口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月光照在他的脸上。
小丑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正是季晨。
季晨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口中鲜血溢出，他愤怒的盯着傅言，“傅言，你放开他！”
傅言早就知道来人是他，特意控制了一下力道。
不然刚才那一下，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
傅言没理季晨的叫唤，继续朝老头发功。
季晨见状，直接掏出刀。
他将刀架在傅言的脖子上，“放开他，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傅言无动于衷。
季晨眼眶通红盯着傅言，后槽牙都要咬出血了，“你别逼我！”
傅言依旧不为所动。
季晨朝着傅言挥起刀，但在下刀的瞬间，刀锋偏转，一刀砍在傅言用精神力凝成的丝线上。
丝线虽细，但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那力量再次将季晨弹飞。
小丑看着自己的孙子，浑浊的眼中满是心疼。
小丑深吸口气，故作冷硬的道：“季小朋友，你这是做什么？”
季晨听小丑这么叫他，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用肩膀抹掉脸上的泪水，再次举起刀，朝傅言的精神力砍去。
毫无意外，季晨再次被弹飞。
由于他这次用尽了全身力气去砍，所以反弹受到的伤害也格外的大。
他被弹飞在地，整个人口吐鲜血，缓了半晌才爬起身。
季晨吐掉嘴里的血，提刀再砍。
他一次次砍，一次次被弹飞，却又一次次爬起来。
“季晨！你到底……到底要干什么！”小丑哽咽着质问，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流出。
季晨喉结来回滚动，他没去看小丑，反而扔掉了手里的刀。
他朝着傅言的方向直直跪下，脑袋哐哐往地上磕，“傅言，我求求你，别杀我爷爷，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你放了我爷爷，我愿意替他去死，求求你放过他……”
季晨说完，又朝傅言磕了好几个响头。
季晨磕的很用力，额头鲜血直流。
早在季晨叫出那声‘爷爷’时，小丑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咽下吼间的哽咽，看着季晨厉声道：“季晨！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干什么！是我让傅言杀我的，只有我死了，你们才能离开这个副本！”
季晨闻言，双目赤红的看向小丑，怒吼道：“那我宁愿永远都不离开！”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却又要离我而去！你已经丢下过我一次了，难道还想再丢一次吗！”
季晨说罢，再次提起刀。
小丑脸上的油彩慢慢淡去，整个人变成了生前的模样。
他穿着军装，头发花白，苍老的脸上满是慈爱。
他笑着看向季晨，浑浊的双眼被泪水浸湿。
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季晨，半晌才愧疚的开口，“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父母。”
季晨再也忍不住了，他跪着来到小丑身边，抱着小丑有些透明的魂魄，放声大哭，“爷爷，爷爷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淘气了……”
小丑摸了摸季晨的头，“傻孩子，爷爷已经死了，但你还活着，你有你要做的事，爷爷能再见你一面，已经很满足了。”
“爷爷走后，你不要怨恨傅言，是我求他这么做的，就算没有他，我今天也必死无疑，等我死后，离开副本的通道就会打开，开心，照顾好自己，要做一个正直勇敢的人，知道吗？”
季晨双眼通红的跪在爷爷面前，整个人都哭傻了。
齐昊他们赶来时，看见的就这么一个魔幻的场景。
齐昊：“这……这这是什么新型打架方式吗？”
与此同时，一大批吸收了小丑能量的怪物，正摇摇晃晃的朝傅言他们逼近。
之前离开的六名玩家，有三人已经命丧怪物之手，只剩刘骏、小男孩，以及那个被家暴的女人还活着。
他们此时也逃到了傅言这边。
怪物逐渐将众人包围。
齐昊和裴琪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季晨见状，看了看爷爷，最后还是起身，持刀站在众人身前。
眼见怪物将众人包围，小丑焦急的催促着傅言，“搞快点啊！大哥！杀个老东西还用这么费劲吗！”
傅言无语的朝老头翻了个白眼。
自己多大年纪，心里没点逼数吗，还好意思管他叫大哥。
傅言越想越觉得这老头臭不要脸，于是猛地加大了精神力。
高度腐烂的怪物，将众人团团围住。
季晨站在齐昊身前，举起刀，正准备上前与怪物搏杀，后脖领子突然被人拎住。
他回头一看。
傅言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
季晨下意识朝傅言身后看去。
只见他爷爷正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冲着他笑，魂体比刚才还要凝实。
季晨疑惑的看向傅言，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惊喜。
“别高兴的太早，你爷爷已经死了，我的精神力只能短暂的帮他凝聚魂魄。”
傅言说罢，揪住季晨的衣领，直接把他往身后一甩，“去跟你爷爷好好道个别吧，他等了你二十多年。”
季晨：“可这些……”
傅言活动活动肩膀，“这些交给我。”
惊悚值，他来啦！
齐昊闻言，掏出了自己的双枪。
他眼神坚定的看向密密麻麻的怪物，“还有我！”
裴琪不知何时也换上了道袍和魔法帽。
她掏出法杖和魔法书，想想又给自己加了一个黑框眼镜。
裴琪单手推了推眼镜，十分仗义的道：“andme！”
傅言：“……”
不是，我来赚惊悚值，你们捣什么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