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一脸无语。
异装癖这个梗就过不去了吗!
崔浩揪着自己连个小辫都扎不起的头发,崩溃道:“我往哪儿戴啊,giegie!”
“啊!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还以为你不想戴呢。”八壹中文網
傅言说罢,走到崔浩跟前,直接将簪子别到了他耳朵上。
崔浩:“……”
ok!i'mfine。
崔浩:“哥,这簪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所以你才不让小月戴?”
傅言:“不是啊!我就是觉得它跟你很配。”
崔浩:“……”
i'm谢!我真的会谢!
说话间,顾小强也下课回来了。
他哭丧着脸,一副随时随地要给别人送终的模样。
出于对室友的关心,傅言贴心的送上了自己诚挚的问候,“咋了,强子?你爹炸了?”
顾小强委屈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他飞扑上前,一把抱住傅言的大腿,指着自己的手腕,语无伦次的道:“阿巴阿巴阿巴巴。”
傅言:“……”
刚说你爹炸了,你就抱着我喊爸。
小兔崽子不会是想诅咒我吧?!
崔浩闻言,却一边安慰顾小强,一边感同身受的解释道:“他说他再也不去上数学课了,一节课,老师一共问了十二个问题,点了他十三回,他回回都不会,分都扣没了,怕是活不过明早了。”
“他说他回来跟咱们告个别,如果以后招魂招到他,希望咱别把他挂在风扇上,他恐高。”
傅言:“……”
“他总共就说了七个字,你是怎么翻译出这么多了。”傅言一脸怀疑的看向崔浩,这小崽子莫不是在诓他。
但下一秒,他就看见顾小强一边抹泪,一边认同的点点头。
随后如同找到知音般,一头扎进崔浩的怀抱。
崔浩也拍拍他的后背,以作安抚。
傅言:“……”
要不这爹还是你来当吧。
顾小强哭着哭着,感觉耳边有个东西一直在戳他。
他抬头一看,只见崔浩眼眶微红,耳边别着一个女士发簪,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母爱?
顾小强愣了一下。
随即缓缓松开搂着崔浩的手。
转而又抱回了傅言的大腿。
呜呜呜屋里有变态……
他不是磕巴。
傅言轻轻拍了拍顾小强的脑袋,弯腰递给他一块手帕。
顾小强再度感动落泪,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傅言看着他,语气温柔的道:“敢把眼泪鼻涕蹭到我身上,我就弄死你。”
顾小强:“嘤……”
入夜。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傅言老神在在的坐在寝室里,等待他的鬼子们。
他没去打算今晚去校长办公室。
他的分数,白天在死老头那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俗话说,没啥别没病,有啥别有钱。
分这种东西,他可以不用,但坚决不能让别人比他多。
傅言双腿交叠,静静的坐在寝室里。
已经十二点十分了,他的鬼子们还没来。
顾小强跟崔浩对视一眼,弱弱开口,“傅哥,要不别等了,他们不会来了。”
傅言食指轻敲手背,目光径直看向窗外,“再等等吧,许是路上堵车了,他们说过会来的。”
顾小强:“……”
顾小强叹了口气。
想不到传说中的傅神,居然也有如此天真无邪的一面。
又过了十分钟。
崔浩也拿着毛笔,上前来劝,“别等了,他们不会来的,我跟小强再招几个吧。”
傅言却突然歪头一笑,“他们来了。”
话落,只见一道红衣身影,如同陀螺般,旋转着就撞了进来。
随即被傅言一脚踩在地上。
大风车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止不住的哀嚎,“哥……哥我错了……求求你……别让它再转了……我真的受不了……呕……”
大风车话没说完,又有两只女鬼跌跌撞撞的摔了进来。
她们也跟大风车一样,捂着脑袋痛不欲生。
崔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窗外两只青面獠牙,长发披肩的厉鬼,如同喝醉般,‘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然后双双坠机。
崔浩跟顾小强立马上前趴窗户。
只见窗外的绿化带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形容凄惨的厉鬼。
他们全都捂着脑袋,痛苦的哀嚎,“祖宗,我们知道错了……”
傅言此刻才缓缓起身,他走到窗边,冷冷的看着楼下的群鬼,淡淡道:“还不滚上来。”
傅言昨天就在他们脑中,种下了叶希的精神力。
这都是些小鬼,废不了多少精神力。
五分钟后,群鬼绕膝,傅言施施然坐在中间,“知错了吗?”
“知道了。”
“还敢吗?”
“不敢了。”
“排队去领道具吧。”傅言说罢指了指崔浩的方向。
想要做大做强,就要以德服人。
又是被自己德行折服的一天。
同一时间,何舒月也在进行招魂。
虽然傅言说让崔浩划分给她,但她不是那种只会等着的人。
进副本两天了,她一个npc都没杀。
只能先砍几只小鬼过过手瘾了。
何舒月走进厕所,对着镜子点燃一根蜡烛,随后闭上灯,“血腥玛丽,血腥玛丽……”
刚念两声。
手中烛光突然闪烁,门外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有东西正站在她厕所门口敲门。
这个认知让何舒月兴奋不已。
但现在谁都不能打扰,她跟玛丽的约会。
何舒月单手拿着蜡烛,抬脚一脚踹在厕所门上。
“咚”的一声巨响在房间内响起。
厕所门板被何舒月踹的直颤,但她手中的烛火,连影子都没有抖。
门外的东西,不知是不是被何舒月吓到,瞬间停止了动作。
何舒月对着镜子,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仪式。
最后一个单词念完,何舒月手中的蜡烛突然燃起青绿色的火苗。
她抬眼望向镜子。
只见镜中的她五官逐渐腐烂,皮肉一寸寸开裂,脖子上被人用刀片,割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鲜血从她的脖颈处喷涌而出,顺着镜子淌了一地。
镜中缓缓出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何舒月立在原地,额头青筋暴起。
颈间逐渐涌上一股窒息感。
不愧是花了她一分钱的女人。
这个小玛,还是有点东西的。
但也仅限于此了。
何舒月忍住身体上的不适,歪头看向镜子里的眼睛,嘲讽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随即掏出腰间匕首,以迅雷之势,一刀刺向镜子上的眼睛。
“啊——!”
一声惨叫过后,洗手间重新恢复平静。
何舒月甩灭蜡烛,单手拔下镜子上的匕首,缓缓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板拉开的瞬间,何舒月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