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音自小模样生的标志,被家里外人宠惯着长大,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严准,两个人在一起甜甜蜜蜜谈了四年恋爱。
严准模样长得英俊,性格温和,平日里相处时,总是温柔体贴的,又极为护短,若是遇上今天这样的事情,肯定得挺身而出保护她,替她出了这口气。
夏禾音跟董至在一起,因着对方狂追自己整七年,所以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跟对方在一起,完全就是施恩于对方,所以平日里相处时,向来是董至哄着她逗着她,她全凭本心,想怎么来怎么来。
现在她心气不顺,顿时沉了脸色,冷声道:“董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让别人占你女朋友的便宜?”
夏禾音的声音高了点,又正巧有人切歌,短暂的安静间隙,夏禾音的质问尤其清晰,其他人纷纷闻声看过来。
被夏禾音指责揩油的富二代挂不住面子,叫嚣着董至千万别重色轻友,什么女人如衣裳,朋友如手足都搬出来了。
董至夹在一堆打趣看热闹的目光中,面子下不来,正想着哄劝两句,把这事重拿轻放了,结果就对视上了夏禾音冰冷隐带嘲讽鄙夷的眼神。
借着酒劲儿,董至肝火腾的旺盛起来,看着一脸不屑一顾的夏禾音,脑海里不由回想起自己打从高中开始对夏禾音死心塌地的追求,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冷声拒绝,再想到自己饱受相思之苦时,夏禾音却跟严准两人甜蜜恋爱,顿时一股子陈年老醋再加上为自己的不甘心全部翻涌而出。八壹中文網
情绪激动之下,董至一杯香槟哗得泼到夏禾音脸上:“你就不能懂事点?大家出来玩就是图个乐呵,你以为你是谁?天仙啊?谁见了你都得动心喜欢上你?摸你一把怎么了?能掉块儿肉啊?他是我兄弟!”
夏禾音脸僵了,木然着瞪视董至,突然就爆发了:“我早受够你了!你特妈有钱就了不起啊,你就可以这么侮辱人!”
董至顿时大骂:“是老子掏钱养着你,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啊敢在这么多人跟前栽我面儿?!你给我滚,滚蛋!!!”
就因为这事,夏禾音毅然跟董至分手了,董至那头接到消息后是什么反应,夏禾音没管,只是因为分手当天太丢人,回去之后一时冲动拿刀划了手腕,倒是没割得太深,留下一个浅浅的血口子。
等情绪平稳下来,夏禾音转天就来找严准。
她趁人不注意,把那块表搁在严准的看诊桌上,特意压在处方笺本子上。
严准给患者看诊完,转手去拿处方笺,看到手表,转头喊来了门口跟患者说话的销售员,嘱咐道:“捡了块儿表,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人过来认领。”
销售员拿着表走了。
严准若无其事的继续开处方笺,随后叫着患者过去针灸室进行治疗。
严准去卫生间洗手,夏禾音紧跟着追进去。
夏禾音踩着高跟鞋,比低头洗手的严准还要高半头,随手带上门,缠着拉拉扯扯。
严准手还湿着呢,抬肘扛着夏禾音贴上来的身子,皱眉道:“嗳干嘛啊,干嘛啊这是?......别闹,我这还有活儿呢!”
“严准,咱们和好吧,行不行......”夏禾音的漂亮脸蛋都快贴到严准脸上了。
严准拿沾着水的两只大手一挡,推开人走了。
那天苏念远远地瞧见夏禾音从店里出来,浅绿色的紧身t恤胸口处印着湿漉漉两枚大手印!
苏念进到店里,歪着头悄悄打量严准,仔细确认严准身上没有旁人留下的可疑手印儿……
严准没跟苏念提夏禾音的事情,主要是怕她跟着糟心。
苏念向来是个能憋住事的人,严准不主动提,她也就没问,只是平时过去药店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店里的几个售货员都知道苏念是自家老板娘,平时跟她挺热络。
苏念每次过去都不空手,给几个售货员带点吃喝,没过多久就彻底混熟了,平时私下里互相都有联系。
也因为这一层关系,哪怕苏念平时不去药店,仍然不时会收到关于严准的各种消息。
严准忙着诊所和药店两头跑,折腾了一个来月,梁子那头总算又帮着找了一位医生介绍到了严准的诊所。
这人以前自己也是开诊所的,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故,店铺被兑了出去,现在正是遇到坎儿迈不过去的时候。
严准亲自进行的面试,询问了一些关于看诊治疗方面的事情,结果一沟通,发现这人医术还真挺不错,只唯独一点,这人性格有点特,说话过于直白,丝毫不给对方留余地,就连严准这么好脾气的人都经常被他给怼的哑口无言。
眼下正是急用人的时候,而且这人虽然性格不太好,但是医术过硬,严准琢磨着先用着看,反正他还打算等李树理那头规划好了,再租一个店面,这人得一直招着,赶着用赶着碰,合适就留下,不合适再劝退。
诊所这头有人盯班了,严准总算能闲下来了。
等他这头还没放松两天,李树理又过来抓人了。
自从买地的事情落实之后,李树理就开始忙着张罗盖楼修建工程。
从三月到四月,再转头到五月,直跨进六月,短短的小半年时间,这个短平快的商铺项目的预售被李树理包装得非常上档次,
整个春天过去,所剩的工作就只差一些扫尾工作了等来年开春,立刻可以验收工程,而销售也几乎到了尾盘。
总共出了三千万,后期李树理又陆陆续续地弄来一千多万,总共投了四千多万,照目前的形式看,基本是翻了一倍多不止。
李树理乐得跟个瓢似的,带着他姐夫志得意满的过来找严准聚会吃饭。
饭桌上,李树理就跟衣锦还乡一样挺胸抬头,感慨万千地对严准说:“我这回是真长脸啊,以后在我家,在我姐面前就能抬起头来了!以后......唉,我就不要求她跟日本女人似的给我准备拖鞋,对我温言软语,好歹给我几个笑脸,见着我能少墨迹几句,这不过份吧?是吧?姐夫!”
严准和孟德安同时把脸扭到一边,这是多大出息!
孟德安:“行了,咱哥几个这一辈子戎马倥偬算是开了个头,这阵子知道你辛苦了,你姐说了,让你回家休整几天,周末说好了,出来庆功!哦,对了小严啊,到时候你也过来家里,我们招待你。”
严准笑着答应:“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