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丢脸,也不能食言而肥。
戚平和赵岭当场兑现,每人给严准转了二十万现金。
严准收了钱心情大好,再面向戚平和赵岭时的态度都明显亲和了几分。
礼貌道别后,严准跟卢老爷子告辞。
卢老爷子赶忙挽留道:“严医生,难得过来一趟,留在家里吃顿便饭吧。”
严准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他可不打算跟二位教授一起吃饭,到时候真上了桌,那是吃饭,还是开教研课啊。
卢老爷子见他执意要走,也就没再挽留。
严准过来的时候,是坐的卢老先生派来的车,卢佳琪听说了,赶忙主动提出要开车送严准回去。
李树理晚上是要留下来的,不过还是特意陪着严准出了门,他一路都表现的特别与有荣焉。
严准觉得李树理这人挺有意思,跟他也算谈的来,所以当李树理顺口提出想要加他微信,日后方便联系时,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等卢佳琪从车库提了车出来,严准同李树理道别后,转身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卢佳琪对严准的态度很客气,不但讪讪的再一次郑重道了歉,而且还主动找话题同严准说话套近乎。
严准觉得不管卢佳琪性格多不讨喜,为人多么任性刁蛮,但是只冲着她对卢老爷子的一片孝心,可见这人心里还是有几分良善的。
严准对卢佳琪的印象好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生气她之前的刁难针对,所以在对待卢佳琪的态度上表现的有些冷淡。
从郊区别墅到严准家开车要四十分钟,卢佳琪没话找话,跟严准聊了一会儿,话题很自然的就扯到了卢老爷子的身体上。
卢老爷子以前身体一直很健朗,后来不幸出了车祸,就一直瘫在床上。
她从小生活在卢老爷子身边,祖孙俩感情深厚,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一直陪着卢老爷子四处求医,眼见着快要绝望了,没想到会遇上严准。
卢佳琪挺不好意思的跟严准解释:“后期国内国外较为知名的医院,但凡能求诊的地方我们全跑遍了,可是都说我爷爷这病没法医治,剩下的日子只能躺在床上熬日子。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得开始四处寻求偏方,还遇到不少骗子讹钱的,次数多了,我就对这些所谓的名医有点抵触,当初真不是刻意针对你。”
严准不置可否,正好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苏念发的信息,跟他念叨药品许可证的事情。
卢佳琪自顾自的说道:“严医生,你医术既然这么厉害,当初怎么在医院里连转正都没办下来啊?是不是让别人把名额给顶了?”
她当初特意派人去调查过严准,知道他在中心医院骨科实习了近一年的时间,后来因为转正的事情同科里领导发生争执,才被医院给开除了。
严准没回答。
卢佳琪以为他心里不痛快,赶忙帮腔道:“当然了,开除你肯定是他们医院的一大损失。不过,严医生,就凭着你的医术,为什么要窝在药店里坐堂,没自己出去单干,或者去其他私人医院应聘啊?”
以着严准的医术水平,想去哪儿都没问题。
严准正低头回复苏念的信息,随口答道:“我倒是想开诊所来着,关键是证件办不下来。”
卢佳琪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询问道:“什么证件啊?”
严准看了卢佳琪一眼,想到卢家的背景,如实说道:“其他方面的都办利索了,现在就药品经营许可证这一项被卡住了,药品监督管理部门这头不批。”
卢佳琪当时没说什么,等严准到了地方,卢佳琪掏出手机加了严准的微信,热心说道:“严医生,你把诊所的相关信息发给我吧,我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在药品监督管理部门上班,说不准能帮上忙呢。”
严准没跟她客气,答应之后,从苏念那里要来了相关资料,全部转发给了卢佳琪。
严准料到了卢佳琪肯定会上心帮着去办这件事情,毕竟他现在是卢老爷子康复的全部希望,不过没想到第二天,卢佳琪就亲自登门报喜了。
卢佳琪是过来给卢老爷子开药的,顺便告诉严准事情已经都办妥了,让他抽时间过去一趟药品监督管理部门那儿,说是已经都疏通好了,直接过去就能办理许可证。
到底是有人好办事,严准这头把消息告诉了苏念,苏念激动极了,没想到犯愁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轻轻松松的就被解决了。
严准也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终于迈出了自主创业的第一步,不由心情大好,连带着招呼卢佳琪的态度也热络了几分。
卢佳琪受宠若惊,乐颠颠抓药付钱,也没再逗留,跟严准道别后就离开了。
苏念向来是个行动派,严准这头刚通知她,晚上下班前,苏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手续全部办完了,过程很顺利。
严准笑得合不拢嘴,挂了电话,转头联系了卢佳琪。
严准由衷道:“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卢佳琪的态度很爽快:“严医生,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一通电话聊下来,卢佳琪半点邀功的意思也没有,严准对她的印象越发改观。
手头有了钱,严准也没声张,借口这个月工资丰厚,张罗着请苏念和王欣瑶母女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严准才把这次给卢老爷子看病挣了笔外快的事情说了。
苏念和王欣瑶听后都是一呆,万万没想到,严准只是出诊了一次,竟然就轻松到手了40万。
严准提出要把之前欠的账都还清。
苏念赶忙拒绝道:“不用,我又不急着用钱。”
严准还是坚持把欠她的钱给还清了,不但如此还额外支付了一笔利息钱,因为担心苏念不肯要,索性将那笔利息定为下次几人聚餐的饭钱。
王欣瑶则是说什么也不肯要严准的钱,只说是等年底再收房租,全当是严准帮她把钱先攒着了。
严准哪能同意,最后实在没办法,王欣瑶只得跟严准说了实话:“其实我是担心我前夫会过来找我讹钱,放在你那儿,我好歹还能留下一笔过河的钱。”
王欣瑶都这么说了,严准只得应下,约定好等到年底的时候,再把租金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