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检查完王安安的尸体,直起身,径直走向王安安的母亲。
王安安母亲见傅言过来,十分害怕的往她老公身后躲了躲。
女人老公也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去拦傅言。
男人拦住傅言,朝他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小兄弟,这是要干什么?”
傅言比男人高出半个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你是王安安的养父吧。”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是的,但我一直把安安当成我的亲生……”
‘女儿’两个字没说完,傅言就一脚踹向了男人的裤裆。
一阵鸡飞蛋打。
男人躬身捂着裤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傅言弯腰,侧头在男人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王安安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傅言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王安安并不是男人的亲生女儿。
从男人大女儿林甜甜的表现能看出,她跟王安安的关系非常不好,甚至是厌恶。
王安安的尸体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模样。
但遗照用的却是四五年前的艺术照。
可见王安安在这个家,过的并不好,甚至连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
这点从她身上的伤痕也能看出。
王安安的胳膊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烟疤。
他刚进车厢时,曾在男人身上的闻到了很浓烈的烟味。
而王安安脖颈上的勒痕,则是她的致命伤。
男人说王安安是上吊自杀的。
可从伤痕的大小,以及形状来看。
王安安明显是被人,用手掐死的。
而凶手,就是王安安的母亲。
王安安左侧脖颈处的淤青,与女人左手戒指上钻石的大小十分吻合。
至于王安安的养父……
傅言猜测他是个左撇子。
因为男人不止将对戒戴在了右手上。
就连男人刚才出手拦他时,下意识伸的也是左手。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能让一个母亲杀死自己的孩子呢?
结合王安安隆起的腹部。
傅言只想到一种可能。
就是王安安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个男人的。
男人闻言,本就蛋疼的脸色,更是白上加白,“你……你胡说……”
傅言一巴掌扇开挡害的男人,直接将藏在他身后的女人拎了出来。
傅言掐着女人的胳膊,微笑道:“来,跟我一起送你女儿最后一程。”
女人听到‘女儿’两个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半边身子蹲在地,死命拖着傅言,嘴里发疯似的大喊,“我不去!我不过去!”
女人越反抗,傅言就越兴奋。
他拽着女人的头发,直接将女人拖到棺材前。
一把将女人的脑袋按进了棺材。
跟棺材里的王安安来了个亲密的贴脸杀。
女人闭着眼睛,双手拍打着棺壁,嘴里疯狂的喊救命。
“她不是你女儿吗?你怕什么?”
傅言说罢,松开女人的头发,换了只手捏住女人的后颈。
由于女人刚才强烈的反抗,对傅言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是以,傅言松手时,一个不小心,扯掉了对方一半的脑皮。
直接将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扯成了裘千尺。
“哎哟,阿姨!你这脱发有点严重哦。”
女人:“……”
剧痛让女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她不受控制的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王安安惨白的脸。
“啊啊啊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女人捂着被扯掉的头皮,惊恐尖叫。
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滴在王安安苍白的脸上。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王安安在朝她笑。
“啊啊啊啊啊!鬼啊!”
女人想起身,傅言却紧紧压着她的脑袋,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耳语,“怕什么,你看她在冲着你笑呢。”
“她说她不想走,她舍不得你,她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你看,她正睁着眼睛看你呢。”
女人只觉浑身汗毛倒竖,她闭着眼,疯狂大叫。
王安安死前的画面,在她脑中一遍遍重放。
“别怕,睁开眼睛看一看,看看你女儿死去的样子,看看她跟被你杀死时,有什么不同……”
傅言说罢,也不给女人睁眼的机会,直接抬手,轻柔的扯掉了女人眼皮。
“啊啊啊啊——!”
女人发出凄厉的哀嚎。
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珠,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鲜血淌在王安安的脸上。
王安安似乎笑的更灿烂了。
失去眼皮的女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安安的尸体,鬼吼鬼叫。
傅言:“你看你被我折磨时,安安笑的多开心呢!”
傅言凑近女人的耳朵,小声道:“她被你丈夫欺辱时,你是不是也在一旁笑的这么开心啊?”
女人在傅言恶魔般的低吟中崩溃大哭,“我不是……我没有……”
“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我无心的,我真的无心的……”
“她怨我,恨我,可她知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带她有多辛苦……”
“若不是她那个死鬼老爹死的早……呜呜呜……”
“我给了她最好的教育,和最好的生活……只不过让她作出一点牺牲……她就要死要活……”
后面的话,傅言没兴趣再听。
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铁门,在女人承认杀人时,就已经出现了。
傅言抬头看了眼宾客们的神色。
除了少数几名宾客,对铁门表现出了兴趣外。
其余人仍旧坐在原地,义愤填膺的听女人讲述她杀女的过程。
傅言并未管旁人。
他拉开铁门,径直走向下一节车厢。
在他迈进车门的前一刻。
这节车厢内的灯光,突然滋滋啦啦的开始闪烁。
供桌上的蜡烛,也变成了诡异的青灰色。
傅言回过头。
只见透明的棺材里,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