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砸无情。
戏子无义。
贾张氏却是连这两个都不如的超级烂人。
自认为捡了大漏的贾张氏,真是将这个小人得志的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在捡漏事件还没有尘埃落定前,贾张氏就想摆明车马与傻柱断却关系,一点没有顾忌当初傻柱无怨无悔付出且把傻柱自己帮扶进监狱的那份恩情。
进四合院的时候,贾张氏一门心思的着琢磨如何与傻柱断绝双方的关系,就没什么注意脚下。
一个趔趄。
不小心将窝在四合院门廊下面的大黄给踩了一脚。
大黄那也是狗脾气,一嘴咬在了贾张氏的左小腿处,当场将贾张氏连吓唬带撕咬的给整趴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也使得贾张氏的计划瞬间泡汤,她手中的画顺着地面滚落了出去,且在滚落的过程中,束缚画轴的画线断裂,画的图案及题字清晰无误的映入了一干众人的眼帘。
对于古玩字画,四合院众人并不陌生,他们都是参与者,个个都想当第二个二皮蛋,也晓得郎世宁是谁。
在看到画面上出现郎世宁几个字的时候,一干众人都被彻底的震撼到了。
“淮茹妈,这是你买的?”
贾张氏为了甩脱与傻柱的关系。
主要是贾张氏太想当然了,自认为自己捡了一副可以换两套楼房的大漏,不想让傻柱跟着沾光。
之前还想着给自己留点面子。
做人不能太绝情了。
但是画这么一摔。
四合院众人晓得了贾张氏捡大漏这件事。
如此一来。
贾张氏也没有了遮挡及跟傻柱说瞎话的必要。
该撕破脸皮就得撕破脸皮。
被狗咬了又能如何?
换两套楼房的画在手,莫说被狗咬了一口,就是被狗咬十口,贾张氏也得先紧着与傻柱断却关系这件事来。
万一贾张氏去医院打狂犬疫苗,被傻柱霸占了房子那?
贾张氏决定不要脸了。
有画。
不日就将搬出四合院,还要毛的脸。
“不错,是我老婆子花钱买的画。”贾张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话的工夫,将摔在地上的画重新抓在了手中。
这可是值钱玩意。
可得好好保护。
画入手的时候,贾张氏提着的心也落地了,她总担心有人不管不顾的抢她的宝画。
“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不多不少正好五千块,我老婆子把自己的棺材本,还有给棒梗娶媳妇的老婆本全都花了出去,贾家能不能翻身,成败在此一举。”
惊恐的表情,在一干众人脸上泛起,有些人眼神中还有担忧的神情浮现。
五千块。
真够冤大头的。
“淮茹妈,你要不要去医院?你刚才被大黄咬了。”
大黄这个狗东西,还有脸汪汪汪,它以为自己给狗界争了光添了彩,自己也成了狗界的霸主。
“医院不医院不重要,我老婆子命贱,不在乎那些东西。”
“妈。”
何大清一张老脸顿时拉的老长,就仿佛傻柱喊贾张氏这一声妈,让何大清丢人到了家。
事实上。
还真是如此。
傻柱昨天回到四合院,一没有喊何大清爹,二没有喊何大清爸,反倒喊了秦淮茹婆婆贾张氏一声妈。
这简直就是当着一干众人的面狠狠的抽了何大清一巴掌。
添狗、添狗。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都舔到监狱了。
还舔。
何大清的心哇凉哇凉的,他看着自己那个一脸关心表情看着贾张氏的儿子,悔不当初。
“傻柱,你先别喊我妈,有些事情咱们可得说清楚了,不是我老婆子不讲这个情面,你帮扶我们贾家的恩情我老婆子一直记在心上,说实话,要是没有你傻柱帮扶,我们贾家早就夸了,棒梗、小铛、槐花三个孩子不会长这么大,恩是恩,情是情,我老婆子就算在糊涂,这个也得记清楚了。”
贾张氏也是讲究人,都玩起了策论,她在与傻柱断却关系之前,先给傻柱戴了一顶做好人好事的高帽子。
就跟女神与备胎说,你是个好人,我对不起你,随即上了渣男的车,一路说笑着与渣男约会去了。
都是套路。
“傻柱,你是好人,咱们大院里面你是一等一的好人。你出来了,秦淮茹还没有出来,我估摸着这一辈子秦淮茹是出不来了,就算出来,也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老婆子早就死翘翘了。”
“今天正好所有街坊邻居们全在,咱们就把这个话给说清楚了,傻柱你今年四十出头多一点,男人总不能一个人光着,他总的给自己找个伴,你看看你爸,这么大岁数,还想着给自己找老伴。”
“我老婆子的意思,秦淮茹不能照顾你了,她死了得埋在我们贾家的祖坟里面,要跟文涛继续做两口子,你跟秦淮茹从今天开始,当着大家伙的面,断却关系,你得找个能照顾你傻柱的人。”
贾张氏朝着刚刚迈步进入四合院的许大茂招呼了一声。
“大茂,你也帮着我老婆子做个见证,见证傻柱跟我们家秦淮茹不在是两口子,傻柱,明天你抽个时间,去民政局一趟,把你跟秦淮茹的关系给断却了。”
傻柱的目光顺着贾张氏招呼许大茂的右手望去。
当许大茂那身价值不菲的装束映入傻柱眼帘的时候,傻柱整个人宛如被积压千年的火山,刹那间爆发了。
这是一种自卑的爆发。
看到许大茂,尤其看到许大茂从小汽车上下来,傻柱的心变得不平静起来,这时候傻柱才晓得自己就是一只可怜又可悲的丑小鸭。
或许连丑小鸭都算不上。
应该是臭虫。
连臭虫都不如的东西。
看看许大茂。
再看看自己。
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人家许大茂车接车送,自己连自行车都没有,出行一律靠走,公交车都舍不得坐,兜里五毛钱不到,还被无数人嫌弃!尤其被辛辛苦苦帮扶了好几年的贾家人嫌弃!
做人真失败。
傻柱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贾张氏话语里面的那个意思,傻柱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真以为傻柱傻缺到家,连好赖话都听不明白?
他想起了一个成语。
扫地出门。
自己被贾家人扫地出门了。
这或许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而傻柱也成了世人眼中的最大笑料。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想必是因为自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才会被贾张氏这般对待。
回想当初。
每个月还给贾张氏三块钱的秦淮茹租赁费用。
钱。
花花绿绿的纸。
这就是根结。
傻柱羡慕的目光跃过了许大茂的身躯,落在了许大茂身后。
那里站着三个衣着靓丽,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功人士气息的妇人,分明是娄晓娥、冉秋叶、于海棠,她们都是许大茂的媳妇,每个人都给许大茂生下了孩子。
看着那些环绕在三个妇人周围,又是管妇人叫做妈,又是管许大茂叫做爸,还有朝着许大茂使劲撒娇的小丫头,傻柱的心便变得不是滋味起来,一种名为苦涩加羡慕外加妒忌的情绪找上了傻柱,傻柱的心情变得不好了。
许家有后。
何家却绝了户。
娄晓娥和于海棠不说,就说冉秋叶,当初傻柱还对人家冉秋叶动过心思来着,委托闫阜贵找冉秋叶说合,为此付出了一大堆山货。
这件事未成后,傻柱翻脸无情,当着一院老少的面让闫阜贵将傻柱送的那些山货礼物全部退回来,闹的闫阜贵极其难堪。
傻柱与冉秋叶两人不能走到一起的罪魁祸首。
是秦淮茹!
傻柱自己拎不清,反倒将责任推在了闫阜贵的身上。
这智商。
活该被秦淮茹算计。
许大茂今次回来可不是专门气傻柱的,他是受告状小能手何雨水的委派,替何雨水看看傻柱无家可归的落魄样子。
随着许大茂事业的不断成功,许大茂对傻柱完全没有了想法,连那种懒得搭理的念头都没有。
这种心态就跟人们大街上走路遇到蚂蚁差不多。
你会在乎蚂蚁的感受嘛!
不会!
在许大茂眼中,傻柱比许大茂脚下的蚂蚁高贵不到什么地方,无非就是一只大号蚂蚁。
事业。
家庭。
后代。
那方面是傻柱可以胜过许大茂的?
或许只有秦淮茹这件事上面,是傻柱占据了上风。
美脚专家及研究员的许大茂同志,因为不喜欢秦淮茹的那双臭脚加丑脚,选择了远离秦淮茹,而傻柱却由于这件事使得傻柱稍微落寞的心得到了一点点安慰,总有一项是许大茂没有的。
对。
你许大茂在成功,你也得不到秦淮茹,我傻柱就算再不是东西,我傻柱却是秦淮茹名义上的丈夫。
这一点。
你许大茂不如我傻柱。
傻柱阿q般的给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他必须要给自己寻个台阶下,否则傻柱的心非得炸锅了不可。
“柱子回来了?”
许大茂朝着傻柱打了一声招呼,要是继续管傻柱叫做傻柱,跌份丢人的人只能是许大茂。
这也是上位者往往平易近人,手下人却小鬼难缠的原因。
上位者涵养在那里摆着,总不能把自己的面子给丢在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