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贾张氏就这么无耻?
更无耻的事情还在后面。
见许大茂一个劲的皱眉,脸上的表情还不怎么好看,贾张氏又开始作幺蛾子,提出了和许大茂结干亲的想法。
“大茂,你也是看着我们棒梗长大的,棒梗是个好孩子。”
是好孩子。
好的都进了监狱。
“大妈的意思,要不让棒梗认你当个干爹?你也多门亲戚不是。”
禽兽们个顶个的为之震惊。
要论不要脸。
当属贾张氏!
这算计。
“实在不行你认我当干妈也行,这样你的房子也就是干妈的房子,相当于你干儿子棒梗有了房子。”
贾张氏的脸上摆出了一副你认我当你干妈你赚了的表情。
“我儿子凭什么认你当干妈?你有什么资格当我儿子的干妈?还你们家棒梗是个好孩子?真要是好孩子能进监狱?贾张氏,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都开始算计我们家的房子了?你算老几啊?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本事你在表演一个撞墙寻死的戏码出来。”
许母出现,这老太太逮着贾张氏就是一顿呛,最后还抽了贾张氏两个大巴掌。
许大茂很过瘾,第一次有了被妈保护的感觉。
周围的禽兽们也很高兴,禽兽贾张氏挨了打,他们舒服。
闫阜贵趁机将许大茂拉离了禽兽四合院,在前往街道主任办公室的时候,闫阜贵诚心实意的朝着许大茂道了歉,为刚才四合院里面的那些狗血的事情说了对不起。
或者是真诚。
或者是假意。
反正闫阜贵说了对不起,至于许大茂信不信,闫阜贵还真的管不着,他只是在尽可能的降低之前四合院事件许大茂对自己的那种不好的印象。
事关闫阜贵的仕途,闫阜贵必须要将其办好了。
街道主任再跟许大茂寒暄了几句后,将几份材料摆在了许大茂的面前。
许大茂大致扫了一眼,这是几份企业的相关资料,清一色都在街道主任的辖区内,隶属于街道。
事实上到这里。
许大茂已经明白了街道主任将自己喊来的原因。
估摸着是看这些企业活不下去了,想要借借许大茂的势,谁让许大茂的前妻娄晓娥是富婆那。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许大茂原本以为这些风潮前开办的街道企业,就算是效益再差也应该维持一种不赚不赔的局面。
但是事实证明,情况远远超过了许大茂的想象。
资料上面的那些数据。
真实的反映了这些企业的生存情况。
大大小小的七八家企业,都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
算下来。
这些企业里,年亏损在一万元以上的占了半数。
一万元似乎看着不多。
贵在对比。
人均月工资不足六十块钱的年代,一家企业亏损过万元,已经是天价了,而且这些企业规模最大的也就七八十号人,最小的仅仅五六个人。
如修鞋厂,墩布厂。
说是厂子,比那些小手工作坊高贵不到什么地方去。
六个人的修鞋厂,日修鞋六双,合计收入不到一毛钱,六个人的日工资六元,等于赔了五块九毛钱。
很多厂子虽然还在进行着生产,但是生产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员工的工资已经拖欠了很久。
如墩布厂,十个人日生产墩布五把,总售价五毛钱,愣是一把墩布卖不出去,相当于一天要赔本二十块钱。
这些都是情况还算可以的企业。
许大茂还看到了两家企业,除了房子什么都没有了,里面的那些生产设施据说在风潮期间被当做敌国物质给予了破坏继而不知了踪影。
而几乎百分之百的企业,都存在大量的债务,还是那种极其不好计算的三角债务。
他粗略的算了算,光是这些厂子欠工人的工资款就高达九万!
要是把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债算上,这个数字起码还要再翻一倍。
看完这些,许大茂对于街道的状况又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乱。
真他m的乱。
当然了。
以后世眼光来分析看待,这些企业也有一定的地理优势,企业下面的地皮会在二十多年后暴涨。
问题是那是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的事情。
你现在将其霸占也不顶用。
经济、产业这些方方面面是跟当时的社会环境挂钩的。
就比如在电话还没有普及的年代,你轰轰烈烈的搞这个电脑生产,搞这个互联网生产,结果就是你赔的裤衩子都得卖掉。
七八个企业里面也不是没有盈利的企业。
盈利的企业有两个,排在首位的街道商店,后面就是街道食堂,专门卖饺子的。
风潮期间。
这两家企业依旧照常营业。
就算闹风潮,你也不能不吃饭吧。
商店,你想也不想。至于修鞋厂、墩布厂。白给许大茂,许大茂也不会要,别说地皮值钱,那都是几十年后的后话。
许大茂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他比较倾向于奶品厂。
第二街道奶品厂。
内有二十二位员工,负责送奶等相关业务,去年亏损三千七百元,主要是人工工资费用及招待费用。
如果可以将奶品厂收归许大茂麾下,许大茂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做大做强第二街道奶品厂,就如后世的伊利,便是从一家小小的奶品厂一跃成为国内最大的奶制品企业。
许大茂轻轻的将资料合上,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瞅着自己的街道主任。
这个主任名字叫做周建国,许大茂不认识,他认识的那个前主任因为秦淮茹的牵连进去了。
对于周建国的紧张,许大茂表示理解,刚才来的路上,还看到有街道企业员工因为长时间不发薪水,在偷拆设备换钱,在不就是堵着街道办的门让街道办给出解决办法。
如此。
便形成了一个极坏的恶性循环。
厂子越是没钱,工人越是破坏厂内设施,厂内设施被进一步破坏,厂子的竞争力、生产力逐步下降,厂子也越发的艰难,直至关门大吉。
人不是机器。
他需要吃饭。
这就是压在周建国肩膀上面的一幅幅重担。
“周主任的意思?”
许大茂故意装了一下糊涂。
看透不说透。
周建国脸色一僵,许大茂此举明显有些出乎周建国的预料,这与他印象中的许大茂有些不一样。
顿了十多秒。
周建国道:“许老板,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借点钱给这些企业,有些企业一家老小都在,连锅都揭不开了。”
许大茂笑着摇了摇头。
办企业不是开善堂。
商场堪比战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是不行。
除非许大茂真的到了极有钱的态势下,钱对许大茂成了数字或者废纸,那时候的许大茂可以给这些企业一点钱。
“周主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把钱借给这些企业,谁来还我的钱?我的钱也不是刮大风来得,就算我把钱借给了这些企业,让他们渡过了眼前的难关,那下个月、下下个月怎么办?继续找人借钱?”
许大茂的话可以说毫不留情。
有些企业该倒闭倒闭,该破产破产,硬挺着干嘛?
就算许大茂没有实地考察,却也知道这些企业的状况极有可能比书面上的更加糟糕。
六个人的修鞋厂,设置了一个厂长,两个副厂长。
十个人的墩布厂,连产品都不能卖出去,上个月却产生了七十八块钱的招待费,这不是扯淡嘛。
不破不立。
“周主任恐怕不仅仅是来找我借钱的吧。”
“哎!”周建国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街道共有直辖企业八家,我的意思是把街道商店和街道饺子店外的六家企业交到许老板的手中,我想以许老板的才能和见识,肯定可以带领这些企业发展壮大。”
一口标准的官腔,还把唯一可以盈利的两家企业给剔除了在外。
分明将许大茂当做了冤大头,许大茂自然不会上当。
“我想问一下,收购这六家手工作坊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许大茂特意加重了一些语气,“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现在都讲究吸引外资,合资经营,我的意思是许老板出价六万块,占据这六家企业一半的股份。”
周建国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负债累累的六家手工作坊,竟然每家作价两万。
他还做过一定的准备工作。
就因为周建国口中喊出了股份二字。
“许老板,你放心,街道虽然掌控一半的股份,但六家企业的决策权利你许老板独有,街道不会插手。”
许大茂把目光望向了被他重新打开的资料。
通过描述,他已经将八家企业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这些企业之中,除去修鞋厂完全是为了名声而存在的,还剩下几家在他看来具有很大发展潜力的企业。
奶品厂算一家。
饺子馆算一家。
为啥相中了这两家厂子?
民以食为天。
任何时候做吃食方面的生意,都不会错。
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从现在开始,全国的经济走势将会用一个令人惊讶的幅度开始增长,人们从吃饱渐渐的要求吃好。
食物,是所有人类都离不开的重要一环。
这个现状,和仿佛抓住的未来,让许大茂从这两个小小的厂子里看到了无限的商机。
只不过有困难。
饺子馆不说,是盈利单位。
就说奶品厂,亏损的太久,已经拖欠了员工近二万元的工资,而除此之外,奶品厂合计起来还拖拖欠着银行十多万的贷款,及部分材料供应商贩的材料货款两万多元。
七七八八的钱,加起来小二十万。
这些钱许大茂肯定的还。
这是建立在许大茂把奶品厂拿下的前提条件下。
花一万买一家负债二十万的小企业。
关键街道享有一半的权利。
这不是许大茂可以接受得了的。
许大茂的犹豫,被周建国看在了眼中。
“许老板的意思?”
“街道共有八家直属企业,我只要其中的两家,一家饺子馆,一家奶品厂,剩余的六家,不好意思,我无能为力。”
这跟周建国的想法背道而驰,他想把六家不盈利的单位甩出去。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将修鞋厂纳入麾下,不知道周主任意下如何,要是同意了,我们在谈论相关的细节问题。”
周建国听出许大茂话中有话。
很明显。
企业的那些负债许大茂是不想承担的。
将心比心。
要是换成周建国处在许大茂的位置上,想必也会如许大茂这样想。
“我想听听许老板的细节。”
“我花钱买断两家企业,负债不负责,这是一种解决手法,另一种解决手法是清理负债,无偿转增,我个人倾向于前一种。”
闫阜贵插话道:“大茂,清理负债,无偿转增是什么意思?”
周建国看了一眼插话的闫阜贵,解释道:“就是说厂子不要钱,还债就行,谁还债,厂子就是谁的。”
没等周建国说话,闫阜贵便脱口而出的喊出了一个罪名。
国有资产流失!
周建国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国有资产流失的罪名他担不起。
“许老板,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嘛?”
许大茂摇了摇头。
“不知娄总?”
“我的意思就是娄总的意思。”许大茂晓得这场所谓的收购在谈下去也是白费工夫,便准备起身告辞。
亦也是这个时候。
二十几个人哗啦一声闯入了街道办的办公室。
“周主任,我们反对被有钱人收购。”
为首的是那个奶品厂的厂长。
后面跟着墩布厂厂长。
“我也反对被有钱人收购,我们要是被有钱人收购,我们到时候姓公?还是姓私?企业还是我们自己的企业嘛。”
话罢。
朝着许大茂集火道:“我知道你,你是许大茂,轧钢厂的前厂长,你也是从咱集体走出来的,怎么把枪口……。”
一大堆罪名从墩布厂厂长嘴里飞出。
什么忘恩负义,什么有钱人嘴脸等等。
“你看看我们这些厂长,谁乐意被你收购,真以为有几个臭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嘛?拿着你的臭钱滚蛋吧。”
“我倒是同意收购,只要让我继续当修鞋厂的厂长就行。”
“你们都闪开?”周建国摆出了街道主任的架势,“破坏了街道的招商引资,你们谁担得起责任?再说了,人家许总也没有同意,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