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求生欲真的很强烈,就算被众人抬死猪的抬到了行刑车上面,还使劲的挣扎着想要跑下去。
为了活。
真是拼命。
只不过在绳索的束缚下,她所有的努力全等于白费力气。
最终秦淮茹在没有挣扎。
或许是她认命了,晓得自己的挣扎就是在做无用功。
一双眼睛死灰一般的瞅着外面。
整个人也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心如死灰。
车一直没开。
听着旁边之人的耳语声音,秦淮茹才晓得自己会在这辆车上面见到自己的儿子棒梗,娘俩会乘坐同一辆汽车驶向人生的终点。
秦淮茹泛着死灰的眼神稍微有了一点精气神。
儿子。
眼泪情不自禁的流淌了下来。
估计是悔恨吧。
要是没有秦淮茹的作恶,就不会有现如今这番遭遇,是秦淮茹一手将自己的儿子棒梗送往了死亡的路途上面,索性是娘俩人一起走的,不会太孤单。
……
号子内。
棒梗得到了他妈秦淮茹那样的待遇。
也是断头饭。
不过棒梗的断头饭比他妈秦淮茹要稍微好一点点。
面条是面条,但却多了一只鸡腿。
饭是易中海端到棒梗面前的。
就连傻柱也被刚刚转到这个号子。
这是要亲自送一程棒梗?
“棒梗,吃点吧。”
易中海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悲哀。
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不是自己的骨肉,易中海也充满了悲伤。
曾几何时。
在傻柱靠不住的条件下,易中海还想让棒梗帮着自己养老,毕竟易中海睡了棒梗的妈,勉强算是棒梗的爹。
管教真是会安排。
小小的一间号子内,竟然有棒梗的两个爹,都是后爹,一个是法律承认的后爹,一个不是法律承认的后爹。
棒梗抬眼瞅了瞅易中海,又把目光落在了面条上面。
他根本没有吃面的胃口,更何况旁边还杵着棒梗最不乐意看到的人,傻柱!
棒梗用眼神瞪着傻柱,恶狠狠的瞪着,就跟傻柱是他棒梗八辈子的仇人。
眼神如果能够杀人。
傻柱已经被棒梗的眼神给杀死了。
这种恨不得将傻柱瞪死的目光,让傻柱对秦淮茹的那种后悔愈发的加深了一层。
这就是傻柱曾经看好且出言夸赞过的棒梗。
整个一个白眼狼。
就因为自己没有替他们顶锅,便这样怨恨自己。
真他m的傻。
自己脑子里面进了水,才会为棒梗这样的白眼狼担责任,脑子挨了驴踢,才照顾了秦淮茹这样的人。
悔不当初。
傻柱把头扭向了一旁,他懒得搭理这头白眼狼,心里竟然难得的升起了一股子爽朗的快感。
是因为棒梗要被枪毙了。
你死了。
我还活着。
这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为什么?”
棒梗充分的给傻柱上演了一出斗米恩、升米仇的大戏,朝着傻柱厉声嘶吼了一句,满腔的怒火。
他恼火的样子,这是认为自己不管做了什么事情,傻柱这个后爹都会替他擦屁股。
也不想想。
傻柱这个后爹跟你妈秦淮茹睡过没有。
就是一个挂名的混蛋。
也不是一点利益没有得到,傻柱的身高从一米七零暴涨到了十米,其中八米三是傻柱头上绿油油的绿帽子的高度。
八米三的绿帽子。
可想而知秦淮茹跟多少男人搞过破鞋。
还闹出了暗号。
驴喂了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
棒梗质问的语调一声比一声高亢,比秦淮茹还秦淮茹。
傻柱都觉得好笑,我跟你妈要往一块睡得时候,你横鼻子竖眼的不让,说我傻柱配不上你妈秦淮茹,天天拉着一张臭脸给我看,现在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傻柱也是不吐不快,压抑许久的怨气索性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就说了,棒梗真要是被毙,傻柱就是想骂棒梗也找不到机会。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替你担责任?”
棒梗一僵。
这话没法回答,那个爹的称呼他叫不出来。
“想想你之前怎么对的我,现在又是怎么求得我,我真是后悔,我眼睛瞎了,才跟你妈秦淮茹扯了结婚证,我呸。”
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
棒梗的心就是一颤,他记事以来,只要自己说自己是秦淮茹的儿子,傻柱就会各方面的给自己方便,甚至就连自己偷酱油,偷许大茂的鸡,在傻柱的眼中都是极好的行为,是哥哥爱护妹妹的表现。
傻柱变得不再替自己背锅。
傻柱变得没有了爱心。
“你。”
“我什么我?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们娘俩竟然是一个德行,错错错,还有贾张氏,小铛、槐花,你们一家人个顶个都是没有良心的混蛋。你们吃我的,穿我的,拿我的,用我的,你们说过我傻柱一声好?”
傻柱还真把棒梗给问住了。
貌似他们从没有说过傻柱一声好,拿傻柱、吃傻柱、用傻柱变成了心安理得,觉得傻柱就应该被他们吸血,有时候面子上过不去,管傻柱叫做一声爹,但却会在前面加个修饰的傻字。
一个简简单单的傻字,便将傻柱在秦淮茹一家人当中的印象给彰显了出来。
就是一个傻帽。
将傻柱当做傻子一般的对待。
“你们见了我一口一个傻柱,一口一个傻柱,这个傻柱的称呼谁都可以叫,唯独你们不可以叫,但是你们叫了,你们没有教养,秦淮茹自始至终就没有把你们教育好,我算看明白了,你们贾家就得一窝子没有良心的狼崽窝,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是没有良心的混蛋。”
“柱子。”易中海又在摆一大爷的谱,他现在跟傻柱差不多,都属于光棍,还都是无家可归的光棍。
风潮期间。
一大妈看不过易中海的做法,跟易中海离婚,搬离了四合院,听说过的不错。
“一大爷,这话在我心中憋了老长时间了,我必须的说,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您是大院的一大爷,您见过我傻柱对秦淮茹,对棒梗他们是怎么好的。”
傻柱口风一转。
“可他们是怎么对付我傻柱的?自行车的事情我不说,我添狗,我乐意替棒梗顶罪。可是这一次,他们母子俩不约而同的想要甩锅给我傻柱,也就人家公安同志精明,没有上当,要不然我这一辈子就甭打算出去了。我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我就想早一天出去,找到雨水,跟雨水说声对不起,找到许大茂,跟许大茂说声抱歉。”
傻柱是真的悔悟了。
也可以说傻柱算是彻底的认清了秦淮茹一家人的真面目。
“棒梗,东西吃不吃随你,反正你今天难逃一死。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你自己作死,是你妈秦淮茹造的这个孽。”
棒梗端过了面条和鸡腿,强忍着泪花的大口吞吃起来。
临走的时候。
估摸着是良心微有触动,朝着傻柱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傻柱长叹了一声,目送棒梗瘸着一条腿的被押解到了行刑车上面。
娘俩见面。
大眼瞪小眼。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淮茹眼眶中有泪花涌现,刚要说点关心棒梗的话语声音,便被棒梗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语给怼呛在了她的嘴腔当中。
“我恨你。”
小小的一个恨字。
瞬间把本就就烂成一团的秦淮茹给刺激的愈发不知了所措。
恨。
儿子恨她这个当妈的。
想想。
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那一件不是为了贾家?那一件不是为了棒梗能有一个良好的将来?孤儿寡母,没有积蓄,没有靠山,唯一能依仗的也就秦淮茹的身躯。
付出的一切非但没有获得儿子棒梗的理解,还被儿子棒梗给各方面的嫌弃。
“儿子。”
“别叫我儿子,我不想成为你的儿子,我恨自己成了秦淮茹的儿子!我恨自己成了秦淮茹的儿子!”
棒梗的语气一声比一声沉重,恨意也一句比一句浓厚。
“我为什么会成为秦淮茹的儿子!我为什么要成为你秦淮茹的儿子!”
“我的腿,为什么变成了残废?就因为我棒梗是你秦淮茹的儿子,如果我不是你秦淮茹的儿子,我的腿也不会变成残废。”
“每当我走到大街上,身后总有人指指点点,他们说什么?你或许知道,你或许不知道,但我就是要告诉你,他们说我有个跟男人乱搞破鞋的妈,说我棒梗是破鞋妈生下的破鞋儿子,还说我是杂种。”
“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如果我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个被人嫌弃的妈,我宁愿不生下来,我宁愿不生下来。”
“你当时为什么将我生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一时的舒服!
棒梗的埋怨一直没有停歇,直到他们被押到刑场,棒梗还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只不过这时候的秦淮茹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力气,是被行刑的人拖下行刑车的。
棒梗说的那些话,将秦淮茹变成了没有知觉的木头人。
秦淮茹的下场。
应该很符合一个成语。
生不如死!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一个与秦淮茹犯了差不多罪行的人被子弹打碎了脑壳,看着那四散飞溅的白色、红色的混合物。
“呀!”
秦淮茹失声尖叫了一声,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情不自禁的上演着喷泉的一幕奇景,不是唯美的喷泉奇景,而是臭气熏天的屎尿直流画面,随即眼皮一沉的晕了过去。
摇摇晃晃。
半睡半醒。
好像死了。
也好像没死。
这是什么地方?
四合院!
对。
就是四合院。
我不是死了嘛?
为什么四合院里面会见到我秦淮茹的身影。
听说人死的时候,脑海里面会放电影的闪过自己生平的点点滴滴。
棒梗!
他怎么苍老了那么多,满头的花发,还有棒梗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瘦弱不堪,颤颤巍巍的样子好似一阵风就可以将其吹走。
“棒梗,你怎么带孩子的?”一个带着绝对权威的声音训斥着棒梗。
随即一个与棒梗体型形成鲜明对比,体重绝对超过两百五十斤的胖女子,一步三晃的走了出来。
胖脚丫子踩在地上,连地面都在跟着颤动。
秦淮茹心一惊。
更让她惊奇的事情还在后面。
这胖女人竟然是棒梗的媳妇。
秦淮茹的目光下意识的泛着几分温柔。
棒梗有后了。
她秦淮茹当了奶奶。
可是听着周围众人的嘀嘀咕咕,秦淮茹顿时流泪满面。
报应。
真是报应。
昔日秦淮茹对付傻柱的办法被胖女人原封不动的使唤在了棒梗的身上。
当初秦淮茹一家人怎么吸血傻柱,现在胖女人一家人就怎么吸血棒梗,招式和办法都是秦淮茹用过的那些套路。
棒梗跟他后爹傻柱学,也得了傻柱舔寡妇的病,在无怨无悔的替旁人养着别人的孩子,期间还要忍受胖女人的各种家暴。
“谁让你这么带孩子的?你这个废物,连个孩子也不会带,我要你有什么用?废物,赶紧哄孩子。”
秦淮茹心疼的目光中,棒梗忙不迭的哄着那个差不多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的体重替棒梗还重。
“我要骑马,我要骑马。”
“废物,跪下给孩子当马。”
棒梗跪爬在了地上。
真是造孽。
胖女人将一副马鞍子扣在了棒梗的后腰上面,又在棒梗的脑袋上面套了一个马头,这样棒梗便更加形象的变成了马。
胖小子骑在了马鞍子上面,欢呼雀跃的要棒梗快跑,说自己是打仗冲锋的大将军,要击杀侵占家园的小日本鬼子。
可怜的棒梗,瘦弱不堪的身体被胖小子这么一骑,又拖着一条残废的废腿,根本跑不快。
胖小子不管,用胖女人递给他的鸡毛掸子不住气的抽着棒梗的屁股。
秦淮茹往前凑了凑,她想保护自己的儿子棒梗。
怎奈身形刚动,就被胖女人给发现了。
“你还想帮你儿子?我呸。”胖女人一口浓痰唾在了秦淮茹的脸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秦淮茹一顿。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我听说你当初也挺威风的,在你们四合院也算一朵花,怎么老了这么恶心。”
“你能看得到我?”
“笑话,我眼睛又没有瞎,我怎么看不到你,发什么楞?还不赶紧出去捡破烂去?今天你要是拿不回五十块钱,我不给你饭吃。”
胖女人瞪了一眼棒梗。
“还有你,你也没有饭吃。”
秦淮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看着就跟一个乞丐似的。
自己没死?
还是说那就是一个梦。
自己梦到自己被枪毙了?
是不是等一会儿梦醒的时候,自己又会变成那个风光无限的大院小寡妇秦淮茹?
思索间。
秦淮茹被胖女人推出了四合院。
就在她捡破烂的时候,一个挺精神的老头从秦淮茹身旁走过。
傻柱!
“傻柱!”
那个酷似傻柱的人回头看了看秦淮茹,没有吭声,扭头朝着前方走去。
眼泪。
又在秦淮茹眼中打转。
朦胧中。
几条新闻飞入了秦淮茹的耳旁。
“兴国集团总裁许大茂再次以壹仟亿美刀的身价蝉联全球首富,这是许大茂第三年卫冕全球首富的头衔,兴国集团成立至今,已经累计捐款两百亿美刀。”
“娄氏集团的娄晓娥以一百亿美刀的身价斩获全球女首富的头衔。”
“鼎香楼餐饮连锁有限公司的何雨水以十亿美刀的身价进入全球五十大女首富行列。”
“昨天兴国集团旗下的足球队举办了建队三十周年庆典,主教练余欢水坦言,今年要结束兴国足球队建队三十年却无一冠的尴尬局面,剑指冠军。”
“有兴国球迷戏言,兴国足球队一百年之内别想拿到任何一个冠军,有钱并不代表足球队就有实力,就算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将大力神杯捧回中国,兴国足球队也拿不到冠军。”
“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将大力神杯于昨日带回中国,无数球迷前往迎接,我们也是亚洲唯一一个获得男子足球世界冠军大力神杯的国家,现在摆在兴国球迷面前的难题,是兴国足球队如何夺冠,许大茂首富会作何感想。”
许大茂是身价壹仟亿美刀的首富。
娄晓娥是一百亿美刀的女首富。
何雨水也是十亿美刀的身价。
在看看自己。
捡破烂的一个垃圾婆。
秦淮茹后悔了。
“昨天一位名字叫做尤凤霞的女子,面对镜头指着她身后的一对四胞胎宣称是首富许大茂的孩子,还要求许大茂负起责任。”
“有关部门联合检查,打掉一个非法从事祸祸交易的犯罪集团,抓获犯罪分子数名,及从事祸祸交易的女子数名,其中一名女人叫做小铛,让我们走进小铛的内心,看看她如何变成一名犯罪分子,警钟长鸣。我们要守法奉公,切莫动那些歪脑筋,警察叔叔说了,你敢犯,我们就敢抓。”
“大街上几名女子殴打同一名女子,根据周围人介绍,该名被打的女子是一名小三,名字叫做槐花,游走数个男人之间,最终事败。在这里我要奉劝几句,挣钱还是要走正途,歪门邪道要不得。”
小铛做非法的祸祸交易。
槐花当了小三。
棒梗又被各种欺负。
秦淮茹真觉得自己做人失败,她没有当好一个母亲,她吸血傻柱及跟男人们搞破鞋等破事,毁掉了三个孩子的前途。
怎么会这样!
秦淮茹朝着一条小河走去!
她要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