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秦堰知晓这番话的道理,不过,对此,他只是微微一笑,说:“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这便是顽疾,我已经为大王开好药方了,就在大王如何抉择了。”
王诩丢下一张纸就走了。
老内侍将纸捡起来,不敢看,连忙拱手至秦堰身上。
秦堰则是望着王诩的佝偻的背影,好半响才说一句:“庸医。”
而后他的目光才落在了那个所谓的药方身上,拿起来一看,面色缓缓变了。
那张所谓的药方被他死死攥在手心之中。
“大王……”
老内侍担忧的说了一声。
秦堰忽然暴怒,指着王诩消失的地方,怒吼道:“去,给寡人抓回来。”
老内侍面色一凝,领命后便快步离开。
离开王宫的王诩露出了笑颜,拄着拐杖,走路却是轻快的很,倒像是个悠闲的小老头,快到城门时,城门令早已得到消息,拦住了即将出城的王诩。
“为何拦住老夫?”
王诩恍如一幅不知道身陷险境的语气说道。
城门令冷声道:“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真是可怜。”
说完,便是让人将其拉到一旁的笼子里关了起来,就像是个牲畜,受来往人肆意目光的打量。
一般人都受不了,但王诩却神情舒适的很,根本不像坐在笼子里,反倒是坐在王宫一般。
“我说老家伙,你是怎么惹到我家大王了?”
城门令闲得无聊,便靠在笼子旁,眼睛一边打量着来往行人,看有没有可疑的,一边则是与王诩说道。
王诩闻言,闭着眼睛未曾理会。
那城门令等得无聊,就离开了。
这时王诩口中才幽幽飘出几个字。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呦,你还会念诗啊。”
城门令离去还不远,就听见了王诩的话,眼前一亮,就凑了过去,兴奋的说:“你还知道那些诗,念我听听呗。”
王诩则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你知道这句诗的意思吗?”
城门令挠挠头,他大字不识一个,嘿嘿一笑,倒是直白说道:“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很好啊。”
“你听过那些诗?”
或许是对城门令的有了点兴趣,亦或是打发无聊的时光,王诩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城门令冥思苦想半日,最后摇摇头,说:“我字都快忘干净了,哪里还记得读过那些诗。”
说话的神情倒是颇为苦闷。
王诩善心大发,让城门令拿来一根树枝,他在地上将刚才那句诗给写下来了。
城门令一脸懵,眼睛睁得大大的,即便是脸蛋凑到了地上,也仍是不认识那几个字。
王诩说:“你是如何当上这城门令的?”
城门令说:“我爹就是城门令,我祖上都是。”
王诩并未发表意见,然后就教城门令认识字了,一个下午,才堪堪将这几个字认完,只是起身的瞬间的就忘光了。
只是王诩有些好奇的是,那秦王说抓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压着他回宫。
按理说很快就有人来的。
难不成宫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