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蝶见许凡看傻了眼,咯咯直笑。问道:“主人,你是不是喜欢这一款?”
许凡挠挠头,下意识回道:“我还是喜欢成熟一些的。”
结果引得香蝶笑弯了腰。
许凡咳嗽两声,问她:“你乃是从西域而来,什么时候见过梅玉书啊?怎么能变的那么像?神态气质拿捏的一点不错。”
香蝶道:“他可是我的老顾客了。买下我牌子的次数不下十次,他在我身上花费的银子有上百万两呢。”
“啊?”许凡目瞪口呆,梅玉书那死人脸,不像是寻花问柳之辈呀,看他写的那几首诗,对莺萝公主情深意切,又怎会移情他爱?
“他是不是每次都让你变成莺萝公主?”
香蝶摇了摇头:“才不呢,他让我变的人,次次不同,甚至还出了高价,让我变成男人的模样……”
许凡闻言,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下巴差点掉地上。梅玉书的高冷形象瞬间崩塌。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狗屁的痴情种,没想到竟是个闷骚男,大变态,还男女通吃?太恐怖了。”
许凡一想起梅玉书昨天为他挺身而出,要代他受罚的模样,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难不成,他对我动了什么歪心思?
许凡忍不住惊叹道:“不会吧?”
香蝶呵呵直笑:“是真的,不过,他一直都只是让我变变样子,从来都没有碰过我。”
“没碰过?”许凡微微一凛,松了口气,这又是什么癖好?只看不碰的?
香蝶分析说:“梅玉书看我的眼神没有淫邪之念。我想,他花费重金看我变脸,可能是有其他目的。”
许凡想起梅玉书也精通变脸术,不过变脸的本事跟香蝶比相差甚远。
尤其是变成女人之后,有明显的违和感。
难不成,梅玉书是在向香蝶学习变脸之术?
这事很奇怪。
不过现在没时间纠结这个。
许凡又追问道:“那个使用阵法的少年,是什么来头?”
香蝶道:“他叫艾穆旗,是艾家的弃子,触犯了家规,至今都被通缉之中。他似是受了陆迟的控制,故而在此摆了法阵,要来困杀主人。”
许凡有些费解,这艾穆旗的行为也太奇怪了,那【二龙戏珠】威力惊人。有此招式,何必以命换命?
说话间,四周的阵旗耗尽了玄气,整座练武场发出一阵咯咯吱吱,类似于机关转动的声音。
四面墙壁上泛出道道涟漪,开始向中间收拢。
这一幕,有点像【无疆虫域】消失时的景象。
眼看练武场内的东西全都被空间所吞噬,他赶紧使出【鬼爪】把沙皮狗的尸体抓过来,丢入了膝仓。这只狗善于寻宝,身上没准藏有什么宝贝。
整座练武场缩小了数十倍。
一些桌椅板凳被空间拖拽进来。
待一切都稳定下来。
许凡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厢房之中,耳边是嘈杂的叫喊声,他推开窗户一看,楼下竟是闹市区。
香蝶道:“这里是飞鸿客栈。整座客栈都被六皇子包下了,阵法是直接铺到巷子口的。据说可以隔绝一切探查,里面发生任何争斗,都不会引起外界的察觉。”
“真是煞费苦心了,”许凡冷哼一声,问道,“你们若是杀掉我,会怎么做?”
香蝶道:“杀掉你,便将你的人头放于木匣子之中,自然会有人来取。”
许凡沉吟片刻,计从心来,他冷笑道:“陆迟、六皇子、霍家,一个都跑不了,不把你们搅得鸡犬不宁,我就不姓许。”
他问香蝶:“你能变成霍雨轩么?”
……
距离阳雾山数百里外的荒山野岭之中,一处隐秘的洞穴里,突然有白光亮起。
洞穴之中,一座复杂到了极点的大阵正在逐渐苏醒,上万道阵旗遵循着复杂的规律,一一点亮,密布大阵之中。
阵旗之上绑有红线,交叉缠绕,钩织出一副阴阳双鱼图。
阴鱼阵眼中摆满了陶罐,阳鱼阵眼中躺了一个泥塑之人,大小与常人无异。
随着阵法的启动,阴鱼阵眼中的陶罐一一破碎,十道鬼火从陶罐中飘了出来,钻入泥人之中。
很快,泥人体内便生长出了经脉骨血,五官变得越来越清晰,纹理也越来越细致。
一个时辰之后,泥人突然坐起,身上发出一阵哔哔啵啵的碎裂声,体表泥块龟裂脱落,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
泥人深吸一口气,竟是仰头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咆哮道:“还是……让我……重生了。”
他两指一并,夹起一面阵旗,轻轻一摇,喊道:“水阵。泉生。”
顿时,几只阵旗亮起,组成一个小小的六芒星阵,竟从六芒星中凭空生出一股清泉,浇在他的身上。
他借助这一股泉水,将浑身的泥土洗去,露出了真容。
此人十七八岁的年纪,稚气未退,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他摸了摸脑袋,兴奋道:“头发长出来了。”
又摸了摸鼻子,兴奋道:“鼻子也长了出来。”
最后摸了摸耳朵,欢喜不已:“耳朵也长出来了。”
也不知他从哪摸出了一面铜镜,对镜自怜,抚摸着光洁的脸颊,呐呐自语道:“哎呀,年轻了好多,还是这么俊。”
他哈哈大笑,旋即又咬牙切齿道:“陆迟、大炎六皇子,囚我三年。此仇不共戴天。”
旋即他又得意地笑道,“这两个蠢货,竟敢让我肆意购买阵旗,随意布阵。老子布下了【子母往生阵】他们都不知道。哈哈哈……”
“幸亏我三年前,就在这洞中以‘息壤’塑身,设下了母阵,方能重生……”
“既然让我活了下来,你们两个杂碎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打开阵法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布包,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抖了抖,喃喃自语道:“羊生公子死的冤枉,哎,不过你放心,我艾穆旗定会为你报仇的。”
他把衣服穿好,却觉得袖袋里沉甸甸的,伸手一摸,里面竟然有一张卡片。
“什么东西?我记着这衣服里没装东西呀。”
他立刻心生警惕,小心翼翼把袖袋中的卡片抽了出来。八壹中文網
这卡片竟是一张金箔信封。
他眉头大皱,完全不记得这信封是哪来的。
“难不成,有其他人来过这洞穴?”
他惊恐万分,慌忙将信封拆开,只见里面装有一张书信。
信中写的是:
万妖海多宝道人邀:十一月初三,紫竹岛寿宴。
落款是:周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