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次日晚间,北蛮趁着夜色,又发动了第二次偷袭。北蛮大将阿古拜时,再次亲自率兵冲锋,北蛮军士气很是高昂。
又因他们擅长突袭,战马更是优良,在黑暗夜色中,弓箭手又太难瞄准敌军,肃北军防守压力巨大。
崔承允带了一支先头部队,正面迎战阿古拜时带领的北蛮大军。陈将军则负责指挥调度,根据战况,改变排兵布阵的方式。
阿古拜时,不愧是北蛮第一猛将,上阵杀敌以一敌百,普通士兵根本近不得他身前。
他带着一组精兵,快速突进,叫嚣着一路劈开了肃北军的防守,眼看着就要把防御阵型给冲散了。
“孙自立左路,齐三右路,把阿古拜时逼到中间来!!”崔承大喝一声,提刀准备迎战北蛮战神。
孙自立和齐三大声应是,带着人就分开了两路去拦人。
可阿古拜时也没在怕的,认为自己有绝对力量的他,都不需要怎么逼,就直接选择了与崔承允正面硬杠。
两人在被肃北军防御的破口处,对上了。
“呵呵,”阿古拜时与大荣打仗多年,会些大荣的官话,“你小小一个.......啊,你怎么不按规矩来?!”
趁着这位大将军废话多,崔承允提刀上去就是砍,压根不准备听这位大辫子的长篇大论。
打仗啊!又不是打嘴炮,有什么好多说的?
不过要说武力值,阿古拜时也绝对不在崔承允之下,虽然被崔承允抢占了先机,但是这人格挡进攻,也非常的干净利落。且因北蛮的战马,比崔承允现在坐骑还要高一点,他还能借着高度的优势,取得一些先机。
已经看出问题所在的崔承允,立刻翻身下马,然后用刀在阿古拜时的战马肚子上就是一刀。
战马吃痛,直接撩了蹄子,阿古拜时被逼下了马。
“你卑......#@¥@#!¥”再一次被崔承允大砍刀逼的不得不闭嘴迎战的阿古拜时,骂出了一波家乡话。
阿古拜时这人打仗喜欢嚷嚷,崔承允打仗一言不发,两人打的那叫一个大开大合,难舍难分。
在一旁砍瓜的陈娉婷很想上去帮忙,可左右思量了下.......觉得按照自己的手速,可能插不进这两人的打斗之中,于是便默默耕耘,和孙齐二人一起为崔承允打扫旁边的瓜菜。
因为已经把肃北军的防御冲破了一个小口,所以此时后头的北蛮军,也正在副将巴楞尕的指挥下,快速朝北山垭口涌入。
弓箭手二十箭一换人,没有停歇。可因为天实在是黑的很,这箭矢只能盲放,戳到哪个就是哪个。
好在投石的效果还不错,暂时减缓了敌人进攻的速度。
但是北蛮这次来了五万人,骑兵占了大头,因为速度够快,再这么下去,突破北山垭口的防御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陈虎听着前头的战报,眉头越来越紧,覃先生看着哨站的沙盘道:“实在不行,就只能炸山。”
“不行!”陈虎立刻反对,“我军不能后撤,死伤也会很多。”
毕竟炸山的不确定性太高了,随便一炸,可能就会引起山崩,到时候死的人可不仅仅只有北蛮军的人。
“传我令!北营再调两万精兵来,另中线南线要时刻注意,以防敌军偷袭!”陈将军这是做好了此处破防的准备。
因为战场在垭口,所以战场地方有限,调拨来的人太多,只会自己绊住手脚。此时陈虎调人,主要是主战场的兵力要补充,后方也要再往后修筑一道防线,以防万一。
正当传令兵要出去时,就见着急忙慌来了一队人马。
即刻就有人上报到了陈将军处。
“夏安阳?”陈将军忽的站了起来,“他来干嘛?”
门口夏安阳怀抱这一个箱子,气喘吁吁的出现了,“要不要照明!!”
“照明?这儿点不亮火把。”陈虎狐疑的看着夏安阳。
这孩子多少有些脑子不好使,这山口的狂风,但凡人长得瘦削点儿都能被吹走,别说照明的灯笼火把之类的了。
至于气死风灯这种,数量少,又没啥照明力度,只能暴露自己的鬼火,不用也罢。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看上夏安阳这事儿。所以在他的认知里,夏安阳就是徒有一个练武的好身子,却偏偏走上了匠人这条不归路的,脑子不太好使的,崔承允以后的小舅子。
夏安阳说了一声:“你们等下!”
然后打开箱子,又大喊一声:“都闭上眼睛!!”
只听轻微的吧嗒一声,古人陈将军,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暴盲。
“啊!!!!我的眼睛!!!”陈虎痛苦的捂住了眼睛。(此处配上小狗遮眼.jpg)
因为夏安阳喊闭上眼睛的时候,他非但没有闭上眼睛,他还凑到近前去看来着.....
“啊呀,说了闭眼的啊!”夏安阳赶紧关掉了,他那坑爹的桅灯。
这玩意儿当初是船上拆下来的部件之一,因为实在是亮的没谱,所以老夏家根本不敢拿出来用。没有用武之地的大灯,就一直放在夏安茹那里,几乎已经被遗忘了。
这会儿不是开战了吗,夏安茹就想着再去翻翻弟弟的破烂里头,还有啥可以值得带去战场上用的,结果就翻出了这玩意儿,然后就连着充电器一起给夏安阳送来了。
其实这灯用起来,还得接电,用不了插头。好在夏安阳现在动手能力还行,捣鼓了一阵,终于把灯给接好了。
得亏孙自立不在帐篷里,要不然孙自立就是第一个瞎的。
夏安阳关了灯,陈虎依旧觉得眼冒金星,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发脾气,“你这啥破玩意儿?想弄瞎老子吗?”
“灯!”夏安阳的解释,等于没解释。
同样被闪得眼冒金星的覃先生凑到近前,好奇不已,“这什么火啊?怎得是白色的?而且居然如同太阳一般亮。”
白色的火......“难道是白磷?”覃先生猜测了一句。
夏安阳马上摇头,“我也不懂,这个东西是崔大人的,我也是无意中听他提了一句,才想起来去找的。他自己可能都已经忘记了。”
老姐给灯的时候就交代过了,这玩意儿他们没办法给出合理的来源,只能推到大崔头上,让他想办法。
所以夏安阳就乖乖照做了。
此时正跟阿古拜时打得难舍难分的崔承允,压根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一个桅灯。
不过这不重要。
到时候反正他也是要推到他死去的大哥身上的。
最终,还是得让崔家大哥承受所有。
所以,请记住这个名字,崔承文,一个虽然已经去世,却承担了一切的,有担待的逝者。
解释完了桅灯的来历,夏安阳还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这个有用吗?没用的话我就带回去了。”
“有用有用!王益成去哪里了?老子的副将呢?!喊他来!本将军要重新部署,再去北营调两个营弓箭手来,快去快去!”陈将军着急忙慌的就走到了舆图前,开始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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