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刘虞老儿,你也有今天?!汝可曾想到汝会成为吾之阶下囚乎?”
幽州蓟州府,公孙瓒望向下首全身被缚的刘虞哈哈大笑。
此时的刘虞面若死灰,与先前位高权重,神采飞扬的幽州牧判如两人。
刘虞败了。
而且败的异常的惨,之所以会败也不能归咎于他人,只能怨刘虞本身。
原本公孙瓒在听闻刘虞亲自领兵时已经准备逃跑,奈何刘虞自己昏招百出,先是扬言只杀公孙瓒一人。
而后在战争之中不求最大效益的扩大战果,反而为名声所累,这才让公孙瓒抓住了机会。
刘虞的士兵不擅于作战,又听了刘虞的命令爱惜百姓的房屋,同时刘虞下令不许焚烧城池,一时间竟攻不下来城池。
这样一来,可是给了公孙瓒机会。
公孙瓒与刘虞可不同,他为了保命心中没有那么多顾忌。
公孙瓒召集了数百精武勇猛的士卒,趁着一日风向好,直接点了一把大火。
水火无情,那一日无数名居被焚毁,数不胜数的百姓流离失所,其中死伤者不计其数。
然而公孙瓒却没有刘虞那种“妇人之仁”,他趁着火势领着精锐兵马直奔刘虞所在处。
公孙瓒明显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而刘虞看见漫天的大火便知事情要遭。
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无力回天,就算心中懊悔也无可奈何。
明对这样的情况,刘虞虽说为人宽厚仁慈,但他却不傻。
眼见大军要败,刘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直接逃跑。
从公孙瓒打算逃跑,再到公孙瓒反败为胜,从刘虞意气风发,再到刘虞落荒而逃。
攻守之势易矣。
但公孙瓒岂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刘虞?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一直到居庸城,公孙瓒才将刘虞擒下。
要说居庸城在哪,只能说若是刘虞继续逃,可能会逃往匈奴人的地盘了。
居庸城乃是幽州西北部代郡中的一座小城,代郡已是幽州西北边境的郡了,公孙瓒一直追了这么久,可以说真是锲而不舍。
然而如今刘虞身为阶下之囚,面对公孙瓒的嘲讽、奚落,其眼神发直。
刘虞这情况正印证了“天作孽,尚可赎;自作孽,不可活。”
公孙瓒见刘虞这般模样,顿感无趣,他摆了摆了手对士卒吩咐道:“先行关押,好生看顾起来。”
“喏!”
士卒得令将刘虞拖了下去。
看着刘虞如死狗般被拖着,公孙瓒轻叹一声亦感觉意兴阑珊。
想当年大汉朝还未这么乱时,公孙瓒与刘虞配合的还算默契,一个安定后方,一个边境御敌可谓相得益彰。
到底是什么时候两人分道扬镳了?
甚至反目成仇?
这其中的恩怨情仇已经纠缠在一起,属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
公孙瓒心中暗踌道:“无非是成王败寇罢了!”
想到这里,公孙瓒虎目露出精光,将所有杂念摒弃掉。
如今刘虞已不在是绊脚石,幽州内部再无掣肘,是时候和袁绍算算账了。
不过在这之前幽州内部事务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刘虞这人目前当个傀儡正好适合。
至于以后。
公孙瓒眼中露出冷厉,一股杀气在厅中弥漫开来。
时间一晃而过,公孙瓒以刘虞为傀儡掌管幽州事务,幽州逐渐安定下来。
又一日,忽有士卒来报,朝廷使者前来,这可把公孙瓒唬了一跳。
公孙瓒倒不是被吓的,而是有些惊讶,朝廷使者从长安出发,千里迢迢跑到幽州来做什么?
心中一番算计后,公孙瓒扬声道:“有请使者。”
“喏!”
片刻后,一位身着官服手持节令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会客厅中。
“使者。”
“呵。”
公孙瓒心中暗笑一声,摇了摇头,现在朝廷使者可不比当初,无非一传话筒而已,哪还有使者该有的威严。
不过这个使者到也有趣。
要说公孙瓒为何觉得使者有趣,因为在公孙瓒眼中的使者,此时正死死的盯着他,虽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但从其眼神中也能看出,这个使者一定有杀他的心思。
公孙瓒眉头一挑,难道我和这个使者有什么过节不成?
朝廷使者应是董卓派来的,我与董卓也没什么交集,难道是私人恩怨?
“公孙瓒,缘何不见州牧大人前来。”使者直呼公孙瓒的姓名开口道。
公孙瓒见其这般无礼,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容逐渐冷了下来。
只听公孙瓒冷声道:“州牧大人偶感风寒,如今正在休养,不能觐见使者大人,还望使者大人赎罪。”
“偶感风寒?”使者脸上也露出冷色。
“嗯。”
公孙瓒点了点头,缓声道:“偶感风寒,如今幽州大小事务均由下官全权处理,使者有话直言便是。”
公孙瓒发现这个使者对自己的态度有问题,他又不是傻子,焉能不知这其中有问题?
不过如今大汉朝虽说内乱不止,但依然是大汉朝。
只不过公孙瓒的态度明显没有那么友善了。
公孙瓒没有想错,这位使者乃是刘虞的儿子刘和。
董卓命刘和出任使者,对其交代的乃是为了招其父刘虞入朝为官。
刘和这一路行来,小心翼翼,若不是有董卓所派的死士保护,早就不知被扣押了多少次了。
本来终于快到达幽州地界时,刘和心中欣喜异常。
现在一方州牧虽说位高权重,但现在兵荒马乱的,爬的越高,摔的也越狠啊。
自己父亲身为大汉皇族,本就在风口浪尖上,这一路上到处都传扬着公孙瓒、袁绍二人之间的战争。
刘和提心吊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幽州,然后带着父亲回长安。
长安城虽说在董卓治下,但也是一国之都,如今也算是比较安稳,总比幽州苦寒之地要强。
但是万万没想到,才入幽州地界就听到了父亲作战失败的消息。
如今父亲生死未知,刘和不由暗想到,公孙瓒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杀害自己的父亲。
以方才公孙瓒所言,父亲性命应无碍,只是被软禁起来了而已,刘和心中不由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