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传言虽说并没有给董卓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但董卓已经察觉到自己目前的尴尬局面。
因为之前的种种行为,董卓的声誉几乎可以说是负值。
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在声望上董卓便会被置于风头浪尖,可以说是如坐针毡。
士大夫中的风议只能慢慢转变,这个急不来,但这次传言却给了董卓一个方向。
影响不了士大夫,那些平头老百姓的舆论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好影响的。
舆论的作用力,身为一位穿越人士,董卓深知其强大之处。
舆论必须掌控在自己手中,那么自己便必须对市井传言有所了解和把控。
想到这里,董卓脑中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词语。
“锦衣卫。”
锦衣卫是明朝的军政搜集情报机构。
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锦衣卫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
同时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也有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
董卓深感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锦衣卫。”
要说东汉的司隶校尉也有督查百官的作用,但这是明面上的东西。
而董卓看重“锦衣卫”更重要的原因是其的隐蔽性。
明朝的锦衣卫除了身着蟒袍的明卫外,还有隐藏于百姓中的暗卫。
这些暗卫子承父业,除非表露身份无人可知,就是因为有这样的隐蔽性才能让他们能够探听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很多人都认为锦衣卫阴森恐怖,但那看到只是锦衣卫逮捕、审问的一面而已。
而其另外一面收集情报、策反敌将则被很多人忽略了。
收集情报、策反敌将这可是玩命的事情,正是有无数的暗卫默默付出,才使得锦衣卫闯出了偌大名声。
这是一把剑。
一把双刃利剑。
用的好伤人,用不好则伤己。
心中有了思量,董卓决定此事还是早点开始办为妙,毕竟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弄好的。
“来人,请李儒来府上一叙。”
董卓高喝一声,门外侍奉的小厮连忙应道:“小人这便去。”
没过多久,李儒来到了相国府。
董卓摒退众人只留下了李儒,开门见山道:“文优,本相次处唤你前来,乃是有一事相询。”
紧接着董卓便将锦衣卫的一些简单的职能构成说与了李儒听。
一番讲解后,李儒沉思片刻,开口道:“主公所言锦衣卫,的确有建立的必要,此事可以运作一番。”
“只是这锦衣卫首领一职,需亲信之人掌控为好。”
董卓点了点头,笑道:“这个自然。”“此事还要落在文优身上。”
“要说亲信之人,除了文优,本相又还能相信何人?”
李儒听了董卓的话心中一片感动。
自凉州起董相国便对自己看重异常,除了后来入洛阳对自己有些冷落外,现在像是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这知遇之恩,便是李儒对董卓忠心耿耿的原因所在。
不过此时李儒却没有直接应下,反而踟蹰道:“主公,如今儒已在户部任职,掌管钱粮之事,实在分身乏术。”
董卓闻言,明白了李儒的意思,李儒说自己分身乏术是其一。
其二是李儒如今掌管着钱粮,如果在掌管锦衣卫,那权利实在太大了。
李儒是怕董卓提防自己,这是身为下属的生存之道。
董卓沉思片刻,轻叹一声,自己手下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李儒见董卓这般模样,哪会不知董卓的难处,于是开口道:“虽说儒分身乏术,但儒愿举荐一人,此人虽无甚名气,但儒深知其有经天纬地之才。”
“喔?!”
董卓眉头一挑,“不知文优举荐何人?!”
李儒沉声道:“此人如今也在主公帐下效力。”
“乃是贾诩、贾文和。”
“贾诩之才胜儒百倍,只是外人并不知晓。”“若是主公能用此人,定不负主公所托。”
“贾诩?!”
董卓拍了拍脑袋,贾诩啊!
三国中最有名的毒士啊!
毒士配合锦衣卫,这简直是天作之合,自己怎么把他给搞忘了!
这也不怪董卓,董卓先前觉得贾诩是个牛人,就把他派往并州和徐荣、张辽一起攻略并州去了。
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贾诩了,自然有些遗忘。
董卓点了点头,“贾诩此人本相也知其能,正因此才派他与徐荣一道攻略并州,只是如今贾诩并未在长安城内,锦衣卫之事当抓紧办才是。”
“以本相看,文优还是先运作起来,待贾诩从并州而回,再交于他来统领如何?”
李儒听了董卓的话,只得答应下来,“既然如此,儒岂敢不从。”
“好!好!”董卓笑道:“如此便好,这段时间还要辛苦文优了。”
“这锦衣卫人选的挑选,可先有凉州军马中开始,毕竟凉州之人乃是我等嫡系人马。”
李儒应道:“主公所言正是,锦衣卫所行乃隐秘之事,起初还是用凉州之人最为稳妥。”
“另外司隶校尉张济其侄张绣已是主公义子,锦衣卫之事可从张济所统领人中选择一部分熟练老手以做基础。”
董卓摆了摆手笑道:“这些具体的运作交于文优,吾便放心了,一切文优看着办便是。”
李儒见董卓直接当起甩手掌柜,只得应了下来。
董卓已经预见到当属于自己的锦衣卫建立起来后带到的巨大影响,心中喜不自禁。
路要一步一步走,棋要一步一步下,只要自己不出昏招,相信以自己的势力扩大优势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己已经落子,就看汉末的群雄们该如何应对了。
时间!
时间!
如今自己最需要的便是时间,只要时间足够,什么曹操、什么袁绍,董卓相信自己一定会将他们扫入垃圾桶中。
“寿成,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数年便过去了,先前还在凉州领军的董卓,如今已成为了当朝相国,世事难预料,不过如此了。”
一位身着裘衣,头戴毡帽的男子对身旁之人开口道。
身着裘衣的男子看上去已有些年岁,不过身体到还显得健朗,其稳坐于马驹之上并无半分疲色。
看他这模样在马上的日子定然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