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平,你到底收获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对了,你那时候从郝家那个小园子里拿了什么?”陈方承连忙问道。
“王兄从郝家拿了东西出来?”听到陈方承的话,齐羡离好奇的问道。
“嗯,我们回去再说。”
……
于此同时,郝兴穆也因为带着众人参观那个长满名贵花卉的园子,而挨了父亲的责骂。看着郝兴穆一脸委屈的模样,郝老爷只好无奈的让他退了下去。
“听说今天来诗会的还有三个天奉书院的学生,我听说最近那个捕头罗安可是总往客栈跑,估计是请了那个书院的山长替他出主意,这几个学生该不会——”郝老爷有些担心的说道。
“老爷,那些人怀疑不到我们的头上,那三个学生估计就是单纯的来参加诗会的,再说那个院子并没有人进去,即使他们真的有什么目的也只能是白费力气。”那个叫程叔的仆人安慰道。
“唉,穆儿太我行我素了些,永远学不会谨慎做事。当初也是竟然敢和那个陈家的庶女幽会,这种丑事如果爆出来,我们郝家的脸面何存?和陈家还结什么亲!结仇还差不多!”
“老爷,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个庶女已经死了,魂魄也即将被我们献祭给百慧神,没有人会发现少爷和她的事情!”程叔轻声的说道。
“嗯,幸好及时让那个庶女闭上了嘴。对了剩下的两个祭品挑选的怎么样了?”
“已经有目标了,只是最近官府盯得很严,而且已经查到了棉儿的身上,我们不得不小心一些。”
……
王茂平三人回到客栈后,就连忙来到了山长的房间敲门而入,此刻罗安也在,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万一有什么意外之喜呢。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韩易渊问道。
齐羡离收获了掌声和迷弟,陈方承收获了寂寞,两个人都望向了王茂平。王茂平将怀中从郝家折下来的植株放到了桌子上。陈方承原本还期待着王茂平有什么重大发现,结果拿出来的竟然是龙葵。
“这不是龙葵吗?我小时候还吃过呢!我们家那边叫黑天天。”陈方承说罢便想去揪上面的果实。
“这东西有毒!”王茂平开口道。
陈方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龙葵有毒,但看着王茂平言之凿凿的样子,还是有些犯嘀咕的收回了手。
“这不是龙葵!”韩易渊判断道。虽然眼前这株植物的果实和龙葵的很相似,但如果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两者之间的区别。
龙葵的果实是成簇生长的,而这个植物的果实却是单个生长的。不过他并不认识这株植物。
“茂平,你知道这株植物是什么?”韩易渊问道。
王茂平酝酿了一下在路上便编好的回答说道:“我在东营府城时,在书铺发现了一本名为《亚伯游记》的书籍。”
“亚伯,倒是不像是咱们这里的人起的名字。”罗安插话道。
“没错,这本书记录了他从欧逻巴到咱们孟朝一路的所见所闻,里面提到了一种植物。
在欧逻巴,一些爱美的女性会将这种植物的汁液滴在眼睛里来扩大瞳仁,让眼睛看起来更加的漂亮。”
“但它也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它的叶子、果实和根部都是有毒的。尤其是果实十颗左右就足以让人丧命。”
听到眼前的植物有剧毒还有使瞳仁扩散的作用,罗安和韩易渊不由怀疑,眼前的这种植物才是造成几个人死亡的毒药而并非他们猜想的曼陀罗。
王茂平看了看他们又继续说道:“游记中还描述这种植物是欧逻巴最富盛名的毒药之一,当时看到游记中的这种植物的画像,我还在感慨它和龙葵好像。”八壹中文網
“这种植物叫什么名字?”韩易渊问道。
“游记中叫它belladonna贝拉多纳,意为美丽女人。刚才诗会中,郝兴穆的弟弟就无意中说出了它的名字。”听到这话几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个郝家绝对是脱不了关系。
陈方承和齐羡离才明白过来,原来王茂平刚才是故意在套郝兴穆弟弟的话,而且还真的被他套出来了。
这种植物产自欧逻巴,目前来看死亡的这几个人很有可能是被这种植物害死的。而它却出现在了郝家的院子里,郝家的孩子还会说欧逻巴的语言,看来这个郝家很有可能是那个魔教中的大鱼啊。
“毒性这么强你还敢揣在怀里!”陈方承只是听着就觉得可怕。
“只是接触,没什么问题的!”王茂平笑了笑。
“既然郝家的院子发现了一株贝拉多纳,那极有可能还有其它的我们没有发现。你们去参加诗会时有没有觉得有些可疑的地方?”罗安连忙问道。
“我记得发现这株植物的园子后面,有一个院子,当时郝兴穆说里面种着他爹照料的花草。”齐羡离回忆道。
“对,我也记得,当时郝兴穆说没有他爹的允许是不可以进去的,那个门还上了锁。”陈方承也想了起来。
三个人去参加诗会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收获,无论是罗安还是韩易渊都不吝啬的狠狠将他们夸赞了一番。
回到房间,陈方承还十分好奇的询问那本游记他有没有买下来。游记本来就是王茂平编出来的,压根就没有这本书,于是只好骗他说本来是想买的,可当时银子不够,等下次再去时,那本书已经被别人买走了。
陈方承听到这话暗道可惜。原本以为看些游记、杂谈可能会耽误自己的学业,可没想到在不经意的地方可以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王茂平前世在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和舍友一起去图书馆借书。不过人家舍友是真正喜欢读书的人,至于他嘛,只是跟风而已。借的书越多,越显示自己勤奋好学不是,再说万一能在图书馆里邂逅一段美好恋情呢!
不过基本上是怎么借出去,怎么还回来,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