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路的热心汉子念叨着:“既然是神仙,那应该不用去排队了吧。”
然而苏苒之和秦无这会儿已经看到了城门前排成三列的长队。
他们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队末,耐心的等候。
周围百姓对他们的遽然出现只觉得理所应当,没有表露出一丝错愕。
不过,他们倒是因为两人俊逸漂亮的外表愣了一番。
但两人好看归好看,却也不像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秦无腰间挂着一柄剑,给那原本就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中添了几分凌厉,让人不大敢与他对视。
苏苒之背上同样背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剑的东西,不过她气质柔和,到没有什么攻击性。
按理说,这样好看又‘柔弱’的姑娘,应该有不少人喜欢用目光肆意打量人家。
但所有人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有些胆子大的人不过是看了一下就不自觉垂下脑袋。
他看身边那不苟言笑的同伴依然在打量负剑姑娘,小声问:“你怎么做到看人家这么久?”
同伴收回目光,斜睨他一眼说:“我对那位姑娘并无亵渎之心,只是好奇罢了。所以我能看。”
-
一位围观了这一幕少年压低声音对师长说:“那姑娘看起来也是修行中人,厉害着呢。”
少年的师长是一位身材低矮的中年人。
他还没说什么,少年又问:“师父,那姑娘分明是修行中人,可以直接上前自证身份进城,她为什么还要排队呢?”
中年人隐晦的看了苏苒之一眼,道:“别议论人家,为师看不穿她的修为。兴许他们跟我们一样,并不想进宫参加陛下宴会呢?”
少年一炸,眼看他连声音都忘了压低,就要脱口而出一句话,那中年师长仿佛早有防备,抬手便捂住他嘴巴。
少年人:“呜哇——哇唔——”
中年人后背都紧张出了冷汗。
想都不用想,他也知道弟子想说什么——‘居然还有人跟师父你一样傻,有好吃的不吃!’
-
苏苒之和秦无赶路的两个多时辰都在疾行,沿途基本上没碰到人,苏苒之那不断推演的双眸也得以休息了一早。
但现在周围有这么多来自天南海北的百姓,她眼前又不断出现各种虚影,不断交叠、更替。
苏苒之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因为闭了眼,那些画面就会更加清晰,推演出来的变数也更多。
秦无拽住苒苒的左腕,他无法帮妻子压制那些画面,但他可以转移苒苒的注意力。
苏苒之不去想眼前那层层叠叠、混乱不堪的影像,心神总算轻松了些许。
她伸出右手食指,在两人面前划出一条弧度,秦无立刻回忆,支起一个小小的隔音屏障。
苏苒之说:“守卫们在仔细盘查,一炷香的功夫能过十排已是不错。轮到咱们,恐怕得三炷香之后。”
秦无垂眸看她,苒苒今日配了他昨儿个做的发簪,头发像是道士一样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前额,额角有些绒毛一样的碎发,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
细白的脖颈渐渐被衣襟包裹,只有秦无知道,下面有一串红痕。
秦无想,他的苒苒如今还不到二十。
却要逐渐开始正面对上天庭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神仙。
这对苒苒来说,太不公平。
可她却一点也没有露怯,而是想方设法的提高实力。
这样的苒苒让秦无喜欢又心疼。
他愈发确定自己研究如何完全掌控并使用魔气这条路是对的,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跟在苒苒身旁。他才有护着苒苒的资格。
正想着,身后马蹄声愈来愈近,纵马人没有一丝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们俩身后已经又排了几行队伍,百姓们听到这声音,纷纷自觉朝两边散开。
苏苒之和秦无也随着人潮往两边退开。
只见前面疾驰的骏马一刻不停的到了城边,前头的守卫看着这架势,完全不敢怠慢。他们弯腰走近,谄媚的笑着:“大人,您请进。”
那骏马却不动,马上之人穿着华服,头戴镶金发冠,鞭子一圈圈缠在手腕上。
他说:“昭乐郡主的马车快到了,让其他进城之人避让,速开城门迎接。”
守卫忙不迭地应了,出去让百姓们再往后退。
排在前面的人听到他们对话,不忿道:“我们都排到跟前了,您把我们路引也收了,怎么说退就退,那郡主还没过来啊。”
这人同样穿着绫罗,衣裳看起来很是贵气。身边还有侍从奴仆四位。
像是从南方水乡来的商贾。
如今大安国赋税不重,还实行‘花钱捐官’,商人地位挺高。
商人见那骑马之人身上的衣服还没有他富贵,胆子也大了起来。
那骑马之人看也不看他,只是将马头调转,对着商人的方向前进几步。
周围侍从哪见过这阵仗,护主都护不利索,反倒是因为想挡在商人面前,而不小心将他抵下了陆牙子,摔在沟渠里。
京都前几日下过一场春雨,道路上还算干净,但路边的水渠里都是污水。
商人被污水漫过小腿,冻得发抖,这下不敢再说话了。
后面的守卫也不管不顾的把人往后推,说:“昭乐郡主即将回城,郡主不喜欢百姓凑太近了,不然会惊扰马架。各位担待些,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们将道路留出能过两辆四驾马车都不止的宽度,排队进城百姓几乎都不得不踩在水渠里。
但为了几文钱就卖力气的庄稼汉没得选,也不敢向前面那人一样出声嘟囔。
只能默默忍了。
-秦无想,他的苒苒如今还不到二十。
却要逐渐开始正面对上天庭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神仙。
这对苒苒来说,太不公平。
可她却一点也没有露怯,而是想方设法的提高实力。
这样的苒苒让秦无喜欢又心疼。
他愈发确定自己研究如何完全掌控并使用魔气这条路是对的,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跟在苒苒身旁。他才有护着苒苒的资格。
正想着,身后马蹄声愈来愈近,纵马人没有一丝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们俩身后已经又排了几行队伍,百姓们听到这声音,纷纷自觉朝两边散开。
苏苒之和秦无也随着人潮往两边退开。
只见前面疾驰的骏马一刻不停的到了城边,前头的守卫看着这架势,完全不敢怠慢。他们弯腰走近,谄媚的笑着:“大人,您请进。”
那骏马却不动,马上之人穿着华服,头戴镶金发冠,鞭子一圈圈缠在手腕上。
他说:“昭乐郡主的马车快到了,让其他进城之人避让,速开城门迎接。”
守卫忙不迭地应了,出去让百姓们再往后退。
排在前面的人听到他们对话,不忿道:“我们都排到跟前了,您把我们路引也收了,怎么说退就退,那郡主还没过来啊。”
这人同样穿着绫罗,衣裳看起来很是贵气。身边还有侍从奴仆四位。
像是从南方水乡来的商贾。
如今大安国赋税不重,还实行‘花钱捐官’,商人地位挺高。
商人见那骑马之人身上的衣服还没有他富贵,胆子也大了起来。
那骑马之人看也不看他,只是将马头调转,对着商人的方向前进几步。
周围侍从哪见过这阵仗,护主都护不利索,反倒是因为想挡在商人面前,而不小心将他抵下了陆牙子,摔在沟渠里。
京都前几日下过一场春雨,道路上还算干净,但路边的水渠里都是污水。
商人被污水漫过小腿,冻得发抖,这下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