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关南三十里,连勤坡。
蒋钦、周泰站在山巅,眺望远方。
“报……”
就在这时候,一名斥候疾步跑了过来。
“启禀将军!三里外有一股南阳兵马,观其旗号,似是武关守将纪灵!”
“果然来了……”
蒋钦露出喜色,道:“好!传令,令大军就位!伏与连勤坡!”
“喏!”
随即蒋钦领兵伏在连勤坡之前,周泰伏其后,静待纪灵兵到。
不一会儿,只听得一阵阵隆隆蹄声,数千兵士自远处奔袭而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赫然是武关守将纪灵。
纪灵骑在战马之上,捂着受伤的左肩,脸色阴郁。
今日的败仗让他非常难堪,每次想起来都气的胸口炸裂。
就在这时,纪灵耳朵动了动,只觉得身后寒气直冒。
嗖——!
纪灵急忙拔出腰间的宝刀,朝着身边一刀劈去。
叮!
一声脆响,只见一支利箭擦着他的刀刃,钉入地面。
咻咻咻——!
随后又是接二连三的箭矢射来,纪灵狼狈的抵挡着。
“敌袭!有埋伏,速度结阵防御!”
纪灵大喝,麾下的兵卒迅速结成盾牌阵,企图抵抗箭雨。
“杀——!”
就在此时,埋伏在连勤坡的晋军杀了出来,他们一拥而上,凶神恶煞的杀向了纪灵麾下的兵马!
嗖嗖嗖!
晋军弓弩手朝纪灵等人猛射,同时掩护友军前进。
顷刻间,纪灵的兵卒死伤大半。
“该死!给我顶住,给我挡住晋军的弓弩手……”纪灵满腔怒火,大声嘶吼。
然而晋军弓弩手实在太多,纪灵的兵马完全挡不住,节节败退。
“撤!”纪灵见形势不妙,急忙收拢残军准备突围。
然而晋军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周泰早已包抄至后方,将他们堵了个严严实实。
“杀啊!”周泰率先杀向了纪灵,他手持大刀,勇不可当。
砰砰砰!
纪灵虽勇猛,但寡不敌众,仅仅坚持了十息时间,便被周泰生擒活捉。
“将军!”见到纪灵被抓,其麾下将士纷纷哀嚎。
纪灵见状苦涩一笑,他知道今日逃生无望,索性不再挣扎。
武关。
“启禀王上!此次我军斩敌八万众!俘虏五千,降兵四千六!”王猛走进府衙,拱手汇报。
刘昊点了点头,道:“甚好!命令大军休整三日,待大军补充完毕后,继续南下,平定南阳!”
“诺!”众人齐声应道。
“报~!”这时候,一名探哨急匆匆赶来。
“何事?”刘昊问道。
“回王上,关外有两人率军前来,看其兵马似是我晋军,可是为首二将未曾见过,还请王上定夺!”
“哦?”刘昊眉头一挑,心中暗想,定是周泰、蒋钦无疑。
“把他们带进来!”刘昊吩咐道。
片刻,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
“拜见王上!”
来者正是周泰和蒋钦。
“启禀王上!我二人幸不辱命!在丹水城焚烧粮草,并在武关南郊擒获贼将纪灵!”
“很好!汝二人果然不失寡人所望,命蒋钦为秉忠将军!周泰为扬武将军!”刘昊赞赏道。
“谢王上赐封!”
蒋钦和周泰大喜过望,行礼拜道。
“纪灵何在?”刘昊又问道。
“启禀王上,已经被卑职捆绑在堂下!”蒋钦回答。
“带上来!”刘昊摆了摆手。
没一会儿,纪灵被押解上堂,跪在刘昊面前。
“纪灵,汝可认识寡人吗?”刘昊轻笑道。
“你……!你是晋王!?”纪灵瞳孔一缩。
“你不是在冀州迎战诸侯联军吗?!”纪灵惊恐道。
刘玉微微一笑,道:“寡人若是告诉你,袁绍等人早已败北呢!”
“什么?怎么会这样……!?”纪灵如遭雷击,喃喃道。
随即他抬起头来,对刘昊求饶道:“晋王,小人愿意归顺于您,恳请放过我!”
“呵呵……现在才想着投降,晚了!”刘昊摇摇头,说道:
“今日,且放你回去,告诉袁术,不日寡人便率军亲临宛城,让他洗干净脖颈,好迎接寡人!”
“末将遵命!”纪灵心神巨震,恭敬应下。
“滚吧!”
“谢王上!末将告辞!”纪灵如蒙大赫,转身离去。
“主公,为何不杀了纪灵,留着始终是祸害啊!”周泰担忧道。
蒋钦也是点点头,显然他也有同样的顾虑。
“呵呵,不必忧虑,区区纪灵翻不起风浪,若有下次,寡人相信汝二人一样可以生擒此人。”
“放他回去,不过是为了震慑袁术,令其胆寒,以寡人对袁术之见,此番必惧战而逃,我军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南阳郡……”
“末将明白了,王上英明!”二人闻言顿悟。
数日后,纪灵一身褴褛,独自一人回到宛城。
当袁术得知大军兵败,只剩纪灵一人之后,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命人压住纪灵,亲自鞭笞,直打的血肉模糊。
长史杨宏苦劝,却依旧阻拦不住袁术发疯般抽打着纪灵。
“纪灵,你好歹是我麾下第一大将啊!十一万大军!我倾尽南阳兵马钱粮,却俱损你手!”袁术气的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血来。
“主公……呜呜呜……主公,非末将作战不利啊~”纪灵痛哭流涕,满脸委屈。
“晋军实在狡猾,让人防不胜防,更何况还有晋王刘昊亲自坐镇,末将怎能敌之?”
袁术闻言,大惊失色:“什么!?刘昊不是在冀州迎战袁本初吗?!汝修要诓骗与我!”
“军国大事!末将岂敢乱言啊~主公~呜呜呜……”
纪灵哭的凄惨无比,仿佛真的受了天大冤屈一样。
听罢,袁术顿时觉得头脑晕眩,几欲跌倒。
“如此说来……袁本初几十万大军~败了?!”袁术艰难问道,声音都在颤抖。
“是啊,主公,而且,刘昊已经挥师南下,扬言要亲斩主公项上人头,南阳危矣啊!”
“砰!”
袁术一掌拍碎桌案,气愤不已,随后整个人又颓废不堪,口中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
长史杨宏也是眉头紧皱,急忙安慰道:“主公,不必忧虑,南阳旦夕不保,不可久留!我等即刻动身去往扬州,便可暂避锋芒!”
“唉!”袁术叹息一声,缓缓起身,走向门外,神情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