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朝堂众臣仿佛将太子忘了一样,对此事只字不言,因为他们知道,灵帝刘宏听到此事就会暴怒。
轻则免官,重则处死。司徒杨赐就因此被罢免归乡。
曹操之父曹嵩,花费巨额钱财,笼络张让,曹操才得以释放,去地方任职。
宗正刘虞,屈辱求全,向张让低头,刘基得以释放。
颖川荀家也用此法,将荀攸保释。
从此,张让等一众宦官,更是有恃无恐,在朝中耀武扬威起来。
这一日,牢房之中跟往常一样,刘昊的餐食专门由宫廷中的太监送来。
只是今日送餐的太监,身材却显得娇小一些。
那人从进入牢房时就一直低着头,待来到刘昊面前时,才抬头露出了真容,赫然是刘伯温!
“二哥!?”刘昊有点惊讶。
“殿下,且听某言,某得到消息,这几日宦官就要毒害殿下和诸位!”刘伯温沉重的说道。
刘昊瞳孔一缩。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刘昊听完后,心中顿时大怒,这些该死的阉人!
“既如此,只能今夜便叫元霸他们越狱了。”刘昊低头沉吟道。
“某亦觉得如此,殿下请看!”刘伯温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
“这是某找人做出来的钥匙,可开诸君手脚镣铐。”
“某还在外面西南处,第一个房舍准备了马匹!”刘伯温接着说道。
“干的好!既如此,将钥匙给元霸,让他为众人解锁,汝便离开,免遭连累。”刘昊急切道。
“好!某走之后,殿下要万分小心!”刘伯温嘱咐道。
“放心吧!”
随后刘伯温来到李元霸的牢房,左右看了看后,将那一串钥匙交给李元霸。
“李大哥!交给你了!”
“放心吧基小子,俺省得。”李元霸郑重说道。
刘伯温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来到薛仁贵的牢房面前停下。
“大哥!保重!”刘伯温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二弟!珍重!今后自会相见!”薛仁贵眼眶通红说道。
刘伯温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元霸!”
“在!”
“云长!”
“殿下!我在!”
“儁乂!”
“在!”
“汉升、鹏举、颜良、文丑、伯平!薛礼、张辽、太史慈!”
“我等在!”
“你们武艺精湛!务必保护好诸位先生!从此沦落天涯,好生保护自己!”
“殿下……我等谨记!”众人眼含热泪答应道。
“好了!开始行动吧!”
李元霸一拳砸烂木制牢门,随后一拳一个,将众人牢房砸开,解开镣铐。
外边听到动静的狱卒,前来查看,顿时大惊!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越狱啦!”
此时众人身上的镣铐都已解开,纷纷来到刘昊牢前眼眶微红,沉默不语。
“哈哈哈!诸位,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何作女子之态!去吧!等吾翻身出囚笼,再相聚!”刘昊豪迈笑道。
“吾等……遵命!”
众人闻言,抱拳回道。
而后向牢房外奔去,薛仁贵留在最后。
“大哥!保重!”刘昊眼神中带着不舍。
“三弟,大哥等你消息!你若有恙,大哥即便远在天涯,也随你赴死!”薛仁贵语气坚定的说道。
“大哥,休要乱言,等我!”
随后,薛仁贵也离去了。
“殿下,俺不走了!俺要跟着你!”
众人刚刚离开,李元霸又跑了过来,来到刘昊面前,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闹!快滚蛋!”刘昊厉声说道。
“俺不走,你去哪俺就去哪!”李元霸一脸倔强。
“元霸,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他们若有闪失,本宫便在你面前自斩双臂!”
说罢,蓝光一闪,一把精钢长刀出现在刘昊手中,散发着幽冷寒芒。
“这……”李元霸见到后,顿时慌乱不已。
“唉——!殿下,俺走了!”
“哇呀呀——!”
随后,嘴中哇哇大叫的离开了。
望着李元霸的背影,刘昊眼中流露出感激与愧疚之色。
感激系统召唤李元霸,愧疚自己没能好好关照这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兄弟。
以前本能的以为,他们是系统召唤的人物,从而忽略了他们的感受。
此次却让刘昊认识到,这些人,哪怕是系统召唤的士兵,都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希望你们一路顺风!”刘昊心里默念道。
众将武艺超群,护着一众文士,闯出大牢,一出门便往西南跑去,见一处院舍前门大开,院中有十几匹骏马。
众人骑上骏马便往西门逃窜,守城士兵哪里是李元霸等人的对手,众人成功出城,一路疾驰而去。
灵帝得到消息大怒,发海捕文书,生死勿论!
另罢免刘昊太子之位,举国震动。
随着时间推移,海捕一无所获,便再无人问津。
年底,宋皇后抑郁而死,刘昊知道后哭到昏厥,悲凉之境地,让人扼腕叹息。
后宫何艳如愿以偿,晋封皇后,其兄大将军何进,趁机争权夺利。
从此以后,外戚专权,宦官弄权之局面形成。
另有灵帝设置西园,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甚至卖官鬻爵以用于自己享乐。
内宫无驴,一善于逢迎的小黄门从外地精心选了四头驴子进宫。
刘宏见后,爱如至宝,每天驾一小车在宫内游玩。
起初,还找一驭者驾车,几天后,索性亲自操持。
皇帝驾驴车的消息传出内宫,京城许多官僚士大夫竞相摹仿,以为时尚,一时民间驴价陡涨。
正当京城弥漫着驴车扬起的烟尘时,刘宏又对驴车失去了兴趣。
又有宦官别出心裁,将狗打扮一番,戴进贤冠、穿朝服、佩绶带,摇摇摆摆上了朝。
待刘宏认出乃一狗时,不禁拍掌大笑,赞道:“好一个狗官!”
满朝文武虽感奇耻大辱,却敢怒不敢言。
皇帝昏庸至此,宦官惹人憎恶,叫人徒叹奈何。
这时候,人们想起了前太子刘昊。
太子监国时,朝堂清明,宦官、外戚见之如畏虎豹,哪里有如此荒唐之景象。
转眼间到了光和六年。
朝堂之中外戚、宦官专权,对西羌战争持续数年,花费巨大,徭役兵役繁重。
加之土地兼并现象严重,民不聊生。
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以宗教形式组织的民变之一,黄巾之乱,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