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以后。
朱涛好整以暇的在绍瑜的帮助下,穿上了轻型防弹衣。
其实这件轻型防弹衣更应该叫防刺服。
插上陶瓷防弹板以后,才能是真正的防弹衣。
没有陶瓷板的时候,就是能抵御各种尖刺,刀砍以及划伤。
不过对于对重兵器的砸,这样的防刺服完全没有防护力。
可对于目前的朱涛来说,完全够用了。
朱涛跟乌兰不同。
乌兰是天生神力,就仗着自己刀沉力猛,刀枪不入在战场上纵横无敌。
朱涛虽然在爆发力上不逊于乌兰的力气,甚至还能短暂碾压乌兰。
可他却无法做到,全程都是这样的输出力。
最关键的是,朱涛作战是以灵活善变为主要风格的。
穿着重甲会让他的行动不便。
绍瑜再一次检查了一下朱涛的随身装备。
放着八把飞刀的刀囊斜挂在胸前,不但方便朱涛快速拔出使用。
还能起到保护朱涛胸前要害的作用。
飞针的针囊也在后腰上的顺手位置。
两把精良的倭刀,交叉着插在背上的挂扣里。
虽然外面的天色很黑,完全没有月光。
可朱涛还是放弃了使用夜视仪。
冷兵器作战跟使用现代武器作战不同。
戴夜视仪使用冷兵器作战,会限制朱涛的视野。
以保护头部为代价,有些得不偿失。
这里又不是现代战场,没有流弹和弹片的威胁。
朱涛要是让人能轻易的击打在头部位置,那他就是因为疏忽大意自己作的。
这时耳麦里又传出绍钰的声音。
“少爷,敌人兵分四路,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我们包围了过来。
完毕!”
朱涛冷冷的一笑,“看来敌人确实是在额齐格诺颜贝勒的护卫队里有内奸。
否则他们不敢这样分兵,这是欺负我们院内只有四个人啊!”
绍瑜捂着嘴轻声笑道:“不过他们可失算了,我们的小院可是铜墙铁壁。
如果不是我们主动放他们进来,他们连院墙都摸不着。”
这一点上绍瑜确实没说错。
要是朱涛他们上房使用现代武器防守。
别说是一百多人了,就是同时来个几千人。
也无法突破枪林弹雨的封锁,伤害到朱涛他们几个的分毫。
朱涛轻轻刮了一下绍瑜的鼻子:“就你话多。”
绍瑜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却反手抓过桌子上的九五自动步枪。
扭头看着窗户外面。
蒙古人的住宅虽然是汉式建筑。
可还有很多地方,依然延续着蒙古人的生活习惯。
比如住宅里的后墙上没有大扇的窗户,窗户上也没有窗纸。
冬天全是以厚厚的羊皮遮盖窗户。
这就是因为阿巴亥部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的缘故。
风沙又大,如果用窗纸。
风一吹就破了,很可能要一天换几次才行。
这样的设计虽然会让房间里显得很黑暗。
可牛油蜡烛额齐格诺颜贝勒有的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点着。
就完美的解决了照明的问题,同时也足够保暖。
所以绍钰只需要把窗纸外面的羊皮揭开,就是一个可以射界覆盖整个后院的射击口。
现在在射击口的下方。
已经被绍瑜用一张桌子和椅子叠在一起,布置成了一个有支架的坐姿射击位。
桌子上除了九五自动步枪以外,已经装填好弹药的霰弹枪也摆放在上面。
甚至绍瑜的腰间,还插着一把女士型柯尔特手枪。
抢里的子弹全都是被朱涛檫过,非洲箭毒蛙的毒液提取出来的剧毒物质。
这可是真的见血封喉。
不管什么人,只要被这样的子弹击中,就肯定没救了。
这样的毒药可不是货轮里的物资,而是朱涛当杀手时候的私人珍藏。
虽然朱涛怕打草惊蛇,要求所有人尽量不大规模使用现代武器。
可如果真的有人趁着混乱冲进了室内。
朱涛也绝不会迂腐的,只为了迷惑胡路大朗就让身边人冒险。
这时绍钰的声音再次传来。
“少爷,门前的守卫的那几个人,应该都是胡路大朗的人。
刚才有人跑来,好像是传递了什么命令,前门和后门的守卫都离开了。
现在我们的周边,已经没有了额齐格诺颜贝勒。派来护卫我们的人了。
完毕!”
朱涛叹了一口气:“这些人死定了。
他们未必是胡路大朗的人。
那个前来传递命令的人,才是胡路大朗的人。
这不过是胡路大朗,假借额齐格诺颜贝勒的命令调虎离山罢了。
完毕!”
绍钰又对乌兰说道:“乌兰注意,他们已经拿出了小型攻城锤,准备破门而入了。
后门的人也在做准备,同时东西两个方向的贼人正在准备翻墙而入。
完毕!”
耳麦里传出乌兰的声音:“知道了,我这就去前门封堵,争取把他们挡在外面。
等东西两侧的人进入,我再后撤防守住宅正门。
少爷,您觉得这样行吗?
哦!对了,完毕!”
朱涛笑了,乌兰对耳麦的使用,完全没有绍瑜他们兄妹那么熟练。
经常忘了使用结束语。
“同意乌兰的建议,绍钰一定要仔细观察携带重箭的贼人。防守好乌兰的安危。
乌兰也不能完全依仗重甲,就肆无忌惮的的完全不考虑自己的防护。
完毕!”
耳麦中传来了绍钰跟乌兰的声音:“明白了少爷,完毕!”
朱涛透过不大的窗户,看见乌兰前一刻还懒洋洋的。
可在说话完毕以后,顺手丢掉了已经快啃得干净的羊腿。
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一样,仿佛脚下安装了弹簧。
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手里的大刀好像完全没有重量一样,对他的速度没有任何的妨碍。
朱涛看着小院里的几根,被乌兰吃的干净的狗都不吃的羊腿骨。
乌兰这些的猛将,别说是一天吃几十斤肉了。
就算每天吃一头牛,也有的是人愿意养着他。
朱涛眼看着在院门被攻城锤砸坏,又收回去的那个时机。
乌兰就如同一辆高速行驶的坦克一样,把自己砸向了还没完全破碎的大门。
他的盔甲一百来斤,体重小二百斤,外加一把重达一百多斤的大刀。
在以狂暴的姿态把自己砸出去的时候,就连朱涛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只能避其锋芒,以图后续寻找机会和乌兰的弱点。
什么是一力降十会,这就是了。
连朱涛都无解的行动力,根本就不是门外的那些马贼能抵挡的。
尤其是乌兰还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乌兰冲出小院的那一刻,朱涛只看见刀光一闪。
随后就是惨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