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吃三辉麦风的冷木羽，等书友加更一章。
老板大气，多谢老板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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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广渠门内的一处五进的豪华宅院里。
四个人正在饮宴。
在座的人有锦衣卫指挥同知，密谍司副统领，田尔耕。
驸马都尉许从诚之孙，现任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存。
奉圣夫人客印月之弟，恩荫锦衣卫千户，客光先。
已经被人暗地里。称为九千岁的魏忠贤的大哥，世袭锦衣卫千户，魏钊。
在酒醉意酣了以后。
作为主人的客光先首先开口。
“田大人，您说的办法可行吗？
咱们别把事情弄拧了，可别因为几万银子，
把朱涛那小子推到东林文官那边去。
到时候给我姐姐和姐夫找麻烦，可就得不偿失了。”
田尔耕微微一笑：“这样不知深浅的年轻人就得敲打一下。
不然他不知道奉圣夫人和魏公公的厉害。
你说呢许大人？”
许显纯微微一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世袭百户出身。
立了点微末小功，得了圣上恩典。
才赏了他广宁伯，锦衣卫指挥同知，加左都督府都督同知的衔。
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什么人物了？
不但敢大咧咧的当田大人的上司，还把着权柄不撒手。
而且眼中也没有魏公公和奉圣夫人了。
他现在的生意可是红火的很。
上百万的辽东军饷，他就敢拿一成的运费。
他赚朝廷的钱咱们管不着。
可他想自己吃独食，这可就太过分了。
别说是他一个没有根底的小伯爵了。
就是那些在朝堂上。
跟魏公公闹的跟红眼鸡似的，那些东林文官也不敢这么干。
他们如果揽下了这个财源，也必定会有魏公公和奉圣夫人一份。
政见不同是一回事，彼此的财路又是一回事。
咱们不过是提醒他要遵守规矩。
只要了他这笔军饷运费的一半利润。
还给了他一个大庄子，他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客光先乐了：“按照许大人的说法，这是不妨事的？”
许显存点头确认：“自然是无妨的。尽管放心就是了。”
魏钊端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由衷的赞叹了一声。
“好烈的酒。
难能可贵的是。
不但味道还好色泽透明清澈，酒香浓烈却不上头。”
然后抬头看向田尔耕。
“这酒也是那朱涛的产业？”
田尔耕点点头：“确实是，这就是我的人从山东带回来的。
是那边的天福酒业出产的，由朱涛手下的人在管理。
但跟天福票号一样，也没挂在锦衣卫名下。”
魏钊嘿嘿一笑：“我老魏有自知之明。
我是没什么本事，全靠我那个兄弟出息了，才混了个官身。
我也不爱那些黄白之物，唯独偏爱这杯中物......”
田尔耕明白了。
魏钊他这是惦记上朱涛的酒厂了。
于是哈哈一笑：“只要这次逼的他低头。
以后不管魏大人想要秘方，还是想入股酒厂，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客光先有些不安了。
他本来就是农民出身，能有什么见识和胆量？
“这不好吧，这样的白酒可是利润极大，而且前景极好的，
依我看，酒厂的收益未必就比票号少多少。
毕竟关外的军饷，一年才二百万的银子。
朱涛能赚二十万，去了必须的开销。
再加上给咱们的，还有其他人的分润，他能剩五万就不错。
我们再谋划他的酒业，可别逼的他翻脸，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许显存哈哈大笑：“客大人还真是行事谨慎，不过有些谨慎过头了。
我听过一句话很有道理，今天跟各位分享一下。
这是昭狱内一个行刑老手说的，我认为极有道理。”
您记住了。
妥协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
他说了，他审讯犯人的时候，就怕犯人不开口，什么都不说。
那怕犯人只回答了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
都意味着撬开了这个犯人的嘴，打开了他的心防。
用不上多久，他就会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对于朱涛也是这样，只要他这次妥协了。
而我们又没有把他逼到角落，他就只能一退再退。
因为他已经习惯，不敢跟我们正面对抗了。
田尔耕赞叹的说道：“这个总结精辟，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凡事就不能退，一但退了一步，就得步步后退。
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但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朱涛依仗的是什么？
无非是在辽东跟军方，还有辽东的那些大族良好的合作关系。
否则你以为他一个世袭的百户，哪里来的本金开办票号？”
客光先精神一振：“田大人的意思是。
他开办票号的本金，就是辽东那些大族世家所出？”
田尔耕笑而不答。
还是许显存代为回答：“恐怕还不止。
因为辽东那些大族，也未必能一次拿出上百万的银子做周转。
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孙承宗等辽东军方的参与。
所以只要他有，能给闹的最凶的那些官兵发饷银的钱就行。
其他的钱老实本分的将士，他可以慢慢给。毕竟欠饷是常事，对吧？”
许显存见客光先有些不懂。
就深入的解释道：“我派人一直盯着天福票号呢，他们根本就没有起运饷银。
我分析他们的操作手段的是这样的。
这边的银子不动，只要辽东大族能拿出二十万银子。
就能暂时应付过去，那些闹饷的官兵。
然后给其他将士发的银子暂缓，或者只发几成的银子。
就等去辽东经商的那些商队，把银子存入辽东的票号以后。
再用那些商队存进来的银子，陆续的补足应该发放的军饷跟赏赐。
要知道，这些商队去辽东经商，每个商队都有上万银子的货款。
他们不敢带着大笔的银子上路，原来都是把银子铸成银冬瓜。
可这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因为没奈何，只能让马贼、盗匪没奈何。
却无法抵抗女真人，和蒙古人的大队人马的劫掠。
有了可以平安带钱回关内的渠道，他们乐不得的把银子放到票号呢。
这样一来，等于他朱涛根本就没花钱，就白得了两成的运费。
但这个事情。
没有孙承宗这个老贼从中协调，是根本做不到的。”
客光先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我们也可以，照猫画虎的弄一个票号呢。
本金我们几家又不缺是吧？
即便有些不足，不是还有我姐姐跟姐夫呢吗。”
田尔耕笑了：“客大人，票号可不是只能在辽东开办，互通有无的。
真正的大财源在关内，在江南。
京城跟江南的商贸往来，可要比辽饷多的多。”
魏钊听完以后，他的眼睛都要红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我出五万的本金，咱们几家凑凑，尽快开办起来吧？”
然后满眼的憧憬说道：“到时候，我们有票号互通南北。
有好酒经销天下，天下的财富还都是我们的？
哎！这个朱涛还真是个人才，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咋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