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走的慢,仿佛游山玩水一般,
回去的路上,朱涛可是带着他们快马加鞭的。
颇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这一个多月以来。
他身边一直有群,莺莺燕燕的美女围绕在他身边。
虽然他没张开血盆大口开始狼吐虎咽。
可每天看着也养眼不是?
尤其是他才经历了血腥杀戮。
就更需要这些人帮他缓解心理压力了。
所以夜里他们没也没休息。
每人发了一个强光手电筒,如同探照灯一般挂在了马头上。
所以也不存在马失前蹄的情况。
经过了一夜的策马奔腾,总算是在天亮的时候赶回了镇远堡。
可是到了城门处,朱涛发现了不对。
吊桥是拉起来的,城门也关着。
而且城门处有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城墙上也站着全副武装的火器营士卒。
朱涛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被人抄了后路了?是谁算计的这么精准。”
可是他又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城门虽然是关着的,
可乌苏的那些蒙古属民的帐篷,却依然在不远处矗立着。
这不像是有外敌入侵的样子。
而城头的士卒好像,是在防备城外的那些牧民?
不过城池没有被攻破,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城头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喊声。
“少爷快进来,城外的牧民造反了。”
随着喊声,吊桥也慢悠悠的落了下来。
朱涛下意识的一夹马肚子。
胯下的河曲马猛的一蹿就过了吊桥,随后其他人也依次过了吊桥。
然后朱涛才反应过来,城墙上喊话的是绍瑜。
等他进了城门以后。
绍瑜已经哭啼啼的在城门口等着朱涛了。
朱涛的心里大急,连忙把她抱上马。
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一边问道。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城墙上等着呢?这是一夜没回去?”
绍瑜只顾着哭,却没说话。
朱涛再抬眼,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秦健。
他脸色一沉:“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健一脸的苦笑:“大人,您跟乌苏贝勒走了以后。
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增加了城墙上的守卫,也加强了城里的巡逻。
可是还是被人给偷袭了。”
朱涛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家里都好吧?”
秦健连忙说道:“家里没事.....”
这时绍瑜缓过劲来了,抽噎着说道。
“你们走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我们在家好好的。
忽然就听到城里乱了起来,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玉儿就下令关闭家里的大门,让所有人把火器准备好。
随后秦千户就来了,他对我们说。
城外的蒙古人疯了,他们进城来洗劫我们家的商铺了。
我们家的几个铺子都被抢了,他已经下令骑兵去镇压了。
不过骑兵因为那些人都是同族,有很多人不愿意听令。只有少数人去了。
结果少数人没能起作用,反而被更多的人冲进了城里。
秦千户不得已就把火炮架在了十字街。
然后让火器营的一些人,看着那些不听命令的骑兵。
再然后......再然后.......”
说着说着绍瑜又哭了起来。
秦健只好接口说道:“因为留了三百人看押那些骑兵。
我手里的兵力就不够用了。
城外那些本来很安静的部族也被人煽动了。
他们强行进攻城门。
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下令开炮。
他们承受不了火炮的攻击,就退了出去。
然后您带回来的那些蒙古人,在听到了消息以后。
就手持刀枪杀上了十字街。
凡是受伤的蒙古人,都让他们给砍了。
因为在咱们的铺子被抢的时候。
很多咱们给卖货的人,被城外的蒙古人杀了。
货物的损失也很严重。
所以我根本就制止不了他们的报复行为。
可受伤的人,并不全是来闹事的,其中总有无辜者。
所以城外的部族也不干了。
让我们退出镇远堡,否则他们就声称要攻城。”
朱涛有些明白了,这是螳螂捕蝉。
他跟乌苏去算计伯言卜了。
而反过来伯言卜也在乌苏的属民里埋了钉子。
他们都是去抄对方的后路了。
这才是昨天在汗帐里那些巴林部贵族,那样轻松的原因。
因为乌苏占领了汗帐所在地,是没什么用的。
只要伯言卜还活着,营地的那些蒙古人就不会对乌苏归心。
而丢失了根据地和属民的乌苏,却就只有远遁一途可以走。
现在城外的那些部落已经被人挑拨了。
他们就等着伯言卜的大军一到就可以攻城。
虽然蒙古人并不善于攻城,可镇远堡太小。
城内又只有两千的守军。
其中还有一些士卒,不想为了保护汉人而跟同族动手。
所以在他们看来,镇远堡根本就不可能守得住。
不过运气始终是在朱涛的这一边。
谁能想到朱涛的一包炸药,就干掉了伯言卜的所有高级将领。
更为关键的是。
营地的那些蒙古人,认为伯言卜是想进攻镇远堡而受了天谴。
所以在没有了领头人,这些士卒本身又不想打仗的情况。
在这个时候,那些将士们应该已经拔营回归了。
秦健看朱涛沉默不语,他就追问了一句。
“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尤其是那些不服从军令的人?”
朱涛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这是在明军中。
秦健就会挑出几个带头的砍头示众,以彰显军威、严肃军纪。
可现在他们的常备军,名义上还是由乌苏管理的。
不是明军的战斗序列。
尤其是不服从命令的人还都是蒙古人,秦健是担心激化矛盾。
所以杀还是不杀,他拿不准主意了。
毕竟朱涛安然回来,就代表着他胜利了。
朱涛胜利了。
也就意味着乌苏,现在已经是巴林部的汗王了。
而地位已经有了很大变化的乌苏。
还能对朱涛言听计从,甘心做个傀儡吗?
秦健不敢信任人心,也不敢在朱涛不在的时候去试探。
因为一个操作不好,镇远堡就毁了。
可现在不处理不行了,城外的部族就要攻城了。
而他还得派人看押,那些不听命令的骑兵。
这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兵力,就更捉襟见肘了。
朱涛也有些为难,这些人肯定是要死的。
区别是全杀了。还是杀鸡儆猴只杀一部分。
是他现在就开杀戒。
还是等乌苏回来以后,当着所有骑兵的面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