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没有人会去想谁胜胜负,因为那一剑的震撼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觉得白辰必然胜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结果如所有人所想,五步阎罗,却是死了,而且是死得很惨。
死无全尸!
轰鸣之后的天地间草屑和黄土交融中夹着这飘动的血雨和尸块,腥风四下都吹着,惨状让人为之动容。
“太强了……”南宫俊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搐,他是见识过白辰的强大的,但那是单纯的吊打他,这么直观血腥的场面让他更加深刻白辰的强大,虽然他修为没被封也能杀了这条五步阎罗,但要打成这样他还真做不到。
这样的攻击力恐怕就是号称古武九重中攻击力最极端的天花板西门雪也不过如此,西门雪的最强一刀是血怒三斩,三刀之力堆叠,一刀比一刀强,第三刀估计能有白辰这个威力。但相比较之下,却是不如白辰这一剑直接果断,血怒三斩前摇好还有不可缺少的两刀堆叠力量和气势。
和南宫俊震撼的心情一样,西门雪和北山月雯也是震撼的看着眼前,似乎不在乎还在流血的耳朵。
东方朔也不例外。
他看着白辰端着剑立在河岸那里一动不动,思绪复杂。
在他映像中白辰最强的状态不过是那个高武五重的境界,有着可以在刘家老祖手下短时间内保命,生擒血魅之能的模样。
纵使是前不久他听南宫俊说过白辰很强,强到已经打败了南宫俊的地步,可对东方朔而言到底还是太过抽象了,而眼前却是直观的,直击心灵的震撼,东方朔真的无法想象近两月的时间里白辰就已经强成了这个样子。
这样恐怖攻击力的一剑,就算是他修为还在也不敢说接得住。
才近两个月的时间啊,白辰便成长至此,东方朔既觉得离谱又觉得好奇,白辰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白辰近乎片刻也没有休息过,经常辗转在各处绝地,禁地,徘徊在生死边缘,甚至真正的死过。
恐怕只有白辰自己清楚他就是一个在外人看起来是拿了主角剧本实际上是他人棋盘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这一点,白辰一点也不怀疑。
他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爬出秘境,第二天便道到元城执行地阶任务,之后刘家之战,刘家之战落定便又被师尊带着辗转道殿堂楚州分殿。
悬赏月龙进入柏郡苍幽大森林,进入有镇魂碑镇压的地底世界,探查苍幽大森林绝地双龙峡,千里追杀鬼侍,血战鬼侍中甚至险些身死,若非月龙舍命相救的话。
之后又与君尘争霸楚州分殿少殿,完了之后又从楚州分殿的修炼甬道意外传送到极远的幽州,之后又是望帝遗迹,又是皇甫家追杀,好不容易回到楚州又马不停蹄前往幽州鬼窟山。
鬼窟山一行,白辰甚至死了一次,亏得夜辰相救,只是至今都伤势未愈。要说白辰最有悠闲的日子,细算下来也不过只有在桃林医仙那里的短短几日而已。
还有暗幽之森,万剑岛……种种的种种,每一件事都可以比拟任何一个修者的一生中最难忘的大事了。
而白辰呢?这些大事交织,竟不过只是白辰近两个月内的所有经历?毫无道理,离谱得没底线,两个月里,他甚至连落脚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才早就了白辰凝魂境九重到唤魂境一重,而今还身负重伤,一般的魂海充斥着定时炸弹般的恐怖灰色气。
半片灰色魂海中央,灰色秀气小剑轻鸣,似是饮血的欢悦,白辰之所以能完整打出镇渊一剑,是因为这柄灰色小剑。
白辰浑身无力,精气神都宛如被那一剑抽空,内视着颤动的灰色小剑,白辰嗤笑了一声,而后意识模糊的直接倒下。
两个月的所有事,每一件都在他脑海中闪过,深刻而清晰,历历在目宛若昨日……
“真的好累……”临昏迷之前白辰闭着眼兀自叹息。
他一直在忙碌,却不知道为何而忙碌,他是一枚被人推着前进的棋子,从不知自己接下来的会被博弈者推向何方。
最美不过活着……呵!生亦何欢?
闭合眼睛,白辰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沉重的身体在倒下,坠向大地,白辰的意识终于迷糊,彻底昏了过去。
他最后的一念却是:是谁?
他昏迷之前感觉到一阵柔软炽热,是肉的柔软,是血的炽热,他被人扶住了。
“怎么样?”南宫俊快速跑过来,看着头靠在东方朔肩头之上的东方朔,问道。
一众人里东方朔到底是最先回神的,看到白辰一动不动不对劲便走了过来,果然,这才刚到近前白辰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他则手疾眼快的将白辰给扶住了。
没有了感知,一切只能身体力行,东方朔探了探白辰的鼻息,很微弱,但好在是均匀稳定的,东方朔舒了口气,道“无碍,大概是一时间消耗太大了。”
“消耗?”不远处的北山月雯眉头微挑,似是回想起了什么,看着东方朔南宫俊北山月雯几人,神色冷凝道:“东方朔,南宫俊,西门雪,你们早就知道他的修为没被封?”
东方朔和南宫俊不语,南宫俊是切切实实知道的,因为一开始白辰就动用过魂步救他。而东方朔则是猜测,而后从对西门雪和南宫俊的观察上确认的,因为他知道白辰的玄气不同寻常,所以有猜测。
“有猜测!”几人中唯有西门雪开了口,道。
北山月雯沉默,这下她算是明白为何死局之前这几人和她不同的原因了,只是她还有疑惑,为什么白辰的修为没被封,还有,白辰的玄气,为何是灰色的,而且跟玄气大不相同。
她正想开开口问,可还没出声,却有人先开了口,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东方朔,南宫俊,那灰色的是什么?”
开口的是西门雪,他的声音冷硬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