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宁脸色涨红,“可是你刚才已经满足过了……我是学过医的人,听我的没错,而且男人不能太纵欲,会伤身。”
“纵欲?”
厉阎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刚才只跟她做了一次而已。
虽然这一次的时间比较久,比得过以前的三四次。
但想到她之前对自己的无视,他现在心里还窝着火,身体更是……
现在好不容易把她圈在了身下,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就凭刚才那一点,只能算作前戏,远远不够他宣泄,远远不够!
连日来积攒的情愫、欲望还有耗不完的精力,他要通通在她身上释放。
“宝贝夫人,你还是那么天真。”
说罢厉阎霆干脆果决地把那道阻碍扯下,抛下一句:“好好感受吧,别说话。”
反正她说出来的都是拒绝他的话,那还不如别说。
紧接着他彻底封住她的唇。
手心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待到火势足够猛烈后,男人找准了时机……
把她像等待被吞吃殆尽的小羊羔一样,任她求饶、嘶叫,痛苦、难耐地架在坚硬的粗柴上烤蒸煎炸。
直到肉香溢满整个房间。
男人却仍是像饿了许久的狼,盯着她不放。
这道菜,美味至极,哪里吃得够?
哪怕天天享用、日日夜夜地享用,都填不满他那被醋意、思念挤压得变形却还悲惨地遭到无视的空虚。
盛晚宁有点后悔。
她在圣山上光顾着去学跟血蜘蛛有关的医典,没学点防身的药剂配方。
比如,现在这个把她折腾得四肢快要散架的男人,真想把他给……迷晕了。
……
后面两天,盛晚宁一边处理着伊藤家族的事情,一边研究战擎苍拿过来的那份配方。
根据新版血蜘蛛的配置方式和各味药剂份量,盛晚宁算出之前她给的那些血量差不多会在半年内用完。
这半年内,比特的人一定还会再度找上门。
只要在这段时间她成功受孕,提取胚胎血给寒舟解毒,她就能无所顾忌地去找那个医学疯子算清这笔旧账!
至于东非战场出现的那例超级兵种,因为猝死,军方短时间内不会轻易用比特的药。
那就趁这段时间好好准备,让比特在那个毒瘤根据地研究,就算他真的研究出来了,也只能带着配方永远下地狱。
刘松见她比先生更忙碌,脸色尽显疲态,忍不住出声提醒:“太太,先生的生日快到了。”
盛晚宁身形一怔,赶紧看了眼日历。
“后天!这么快!”
刘管家抿了抿唇,太太现在忙得连先生的生日都险些忘了。
难怪这两天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除了小寒舟偶尔的夜哭声外,还能听到太太被先生弄得欲生欲死的声音。
所有佣人都听见了,只是个个装傻充楞。
先生对太太一向体贴。
如果不是受了委屈,怎么可能那么狠……
盛晚宁尴尬地提了提衣领,遮住那些被厉阎霆啃吻的痕迹,幽幽道:“生日我来筹备,你替我备好宴请名单就行。”
“是,对了太太,关于宴请名单里要不要加上骁家,我想问问您的意见……”
他说的骁家,指的就是骁司城。
这一年骁家发生了很多事,龙骁集团股东大批量地撤股,骁若峰重病未醒,骁司城又吊儿郎当惯了,本来就没多少本事。
所以,大厦将倾之际,他毫无逆转之力,想把集团贱卖了套现。
厉阎霆本意是不给他活路,但在周锦绣的劝说下还是花钱把龙骁集团买下来了。
所以现在厉阎霆又成了骁司城的直属上司。
骁司城这个太子爷苦头没吃够,最近这些时日明里暗里地对外放消息,说厉阎霆压榨员工,还对仲裁的员工进行施压。
虽然没有什么实证,但外面的媒体仍是炸翻了。毕竟谁不知道骁司城是厉阎霆的外甥。亲人都能捅刀子,光是这一点就让此事在群众的眼睛里增添了几分真实度。
盛晚宁不想给厉阎霆添堵,冷漠道:“不必请他。”
那个男人不配!
……
京都某酒吧包厢,深夜。
骁司城搂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喝酒。
同座的兄弟全是各富家公子哥,那些人也不忌讳骁家这一年来的晦气,反正喝酒嘛,跟谁不是喝。
遇上流年不利的骁司城,更能显得他们的优越。
“我说骁少,你们家那个舅舅后天过生日,我爸收到邀请函了。但不知道备什么礼物。
趁这个机会,骁少不如透露点消息,那个厉大总裁都有什么喜好啊?”
骁司城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听到这句话,摇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
生日?邀请函?
他眼尾一紧。
所以别人已经收到了邀请函,他这个外甥没收到?很好!
看来这个舅舅也真没把他当回事了!
“想送什么送什么,那个男人看着高不可攀,实际上,什么垃圾都收。”
说到垃圾,脑海里就蹦出了盛晚宁那张令他厌恶、恶心的嘴脸。
经过这一年的事,骁司城对盛晚宁只有鄙夷、憎恨!如果不是她,他何至于被林悦儿那种贱货缠上,龙骁集团又怎么会落入今天这般田地?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垃圾?这也不至于吧。”
“是啊,骁少别开玩笑,我爸为了想送什么礼物,都愁的要秃顶了。”
窝在骁司城怀里的那女人戏谑道:“要不然把我送给那位厉大总裁吧?”
听了这话,骁司城怒火中烧。
他身边的女人,竟然一个一个地上赶着去上厉阎霆的床?
骁司城盛怒地摔爆手里的酒杯,紧接着就拎起旁边的女人,一个耳光甩过去。
“贱人,滚!”
女人姣好的面容被打出了血,哭着跑远。
其他富家公子连忙把骁司城劝回沙发,“骁少,你跟那种女人较什么劲?”
“就是,那种女人给点钱就能查开了腿,别说给厉大总裁,就是给他身边一条狗,那条狗都会嫌弃!”
骁司城听了这话更恼火了,“所以你们是说我骁司城连狗都不如吗?”
刚才那女人是他带过来的女伴,他还全程搂着她的腰。
现在这些人说那女人连厉阎霆的狗都不会要,这不是明摆着在嘲讽他?
说这话的人被呛住。
“我也就随口一说……”
“滚!都给我滚!”骁司城一通打砸,把好好的富家公子聚会就这么给毁了。
几人临走时还忍不住抛了一个不屑的眼神:“真当自己还是龙骁集团太子爷。江山都易主了,他充其量算是个前朝俘虏!”
“就是,别管他,我们换地方喝酒。”
包厢的人纷纷退散,留下满地的狼藉,只留下骁司城一个人。
骁司城端起仅剩的一瓶酒,仰着脖子一口气喝了大瓶,剩下的直接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都特么是群贱人!”
“厉阎霆有什么了不起?他不就是出生好一点,要不是靠着厉家的背景,他有什么能嚣张的!”
骁司城边砸边骂,一身的酒气熏红了他的眼,熏晕了他的意识,身子往后一倒,背靠着软座沙发,昏昏沉沉。
幽暗的橘黄色灯光下,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包厢。
骁司城躺在沙发,隐隐约约地看见靠近的女人,携着酒气斥道:“滚,滚,让你们都滚,没听见吗?滚!”
“呵呵。”
一个低沉、冷冽的烟嗓传来。
在他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那个女人渐渐变得清晰。
她身着红色礼服裙,奢贵又清冷,曼妙的腰、臀比,还有修长的腿,但可惜,这女人断了一只手臂。
如果不是个残疾,骁司城倒是不介意现在就把这不知死活的摁在他身下蹂躏一番。
“滚。”他继续低沉地发令。
来人却不顾警告,云淡风轻地坐在了他身侧,戴着红色手套的手指捻起茶几上一个被打碎的玻璃片。
玻璃片上淌着的红酒就似是鲜红的血液那般,看得她心潮彭拜。
“司城,可惜你还是太年轻了,斗不过他。”
骁司城听着旁边女人的声音,不明所以地瞥了她一眼,他喝醉了,这女人的脸型在他面前层层交叠,看不清五官轮廓。
但是声音,语气……隐隐让他觉得耳熟。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还有你是什么人?”骁司城醉醺醺地问完,伸手要抓住这女人的胳膊,打算问个明白。
谁知下一秒,女人手里的玻璃片在他脖颈处横了过去,动作干脆,一瞬之间完成!
“太年轻,所以你的价值就是死。”女人冷冷地说完,唇角勾起。
“你……是你……!”
骁司城酒意瞬间被浓烈的血腥味震散,临死前,扩大的瞳仁错愕而惊愣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你……姑……”
最后几个字没吐出来,骁司城躺在了沙发上,指尖被女人戴了手套的手抓着沾了红酒,在茶几写下几个大字:【舅舅,为什么】
女人离开的时候,沿路的监控灯一片灰暗。
一小时后。
前来打扫的服务员发现了里面的血腥味。
“啊——!”
尖叫声把工作人员都引来了,有人立刻报警,有人冷眼旁观。
等到这间酒吧被警方围住的时候,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厉阎霆此刻还在不知疲倦地折腾着身下的女人。
手机里响起了电话铃声。
他没理会,继续覆在她身上,听着她细弱的求饶声,急欲释放的身体绷出了一丝一丝的汗意。
然而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以及刘松的声音。
“先生,太太,楼下有警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