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洗手间那边干了什么。”
阎厉珩语气冰冷,问询阎一道。
“她是直接进去洗手间里面的,里面没有监控。停留时间有一点久,不好判断到底做了什么。”
阎一回答道。
“继续调查她,不仅是今晚,包括最近她有没有什么特殊举动,全部记录下来,汇报给我。”
阎厉珩冷厉着眸子,严肃的嘱咐着。
阎一明白过来自家少爷里的意思,少爷这是怀疑这个女人。
温语柔是他招进来的,要是真有什么不对……
阎一不敢想象,连忙点头应允,保证一定会详细调查那个女人。
——
第二天下午。
阎厉珩的别墅。
阎一带来了调查结果。
阎一将监控录像的截取画面交给阎厉珩,嘴上说道:“少爷,这个女人曾经偷着进过您的办公室,在您为许小姐准备的水杯上,做过手脚。”
阎厉珩拿起监控画面仔细看了看。
画面里,温语柔果然直奔许安宁的杯子,拿起来,似乎往里面放了什么。
但是她行动的角度是背对着监控摄像头的,具体动作无法看的太清,也不知道手里拿了什么。
他的办公室内部其实是有摄像头的,隐藏式摄像头,在阎厉珩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就会自动启动。
除了阎一,没有人知道摄像头的存在,温语柔当然也不知道。
阎厉珩细看之下,又感觉不对。
毕竟这件事发生在几天前,那个时候的安宁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而且给安宁准备的杯子他也有注意,每天都会命人好好清洗。安宁自己是医生,对此也格外小心些。按理来说无论什么毒物之类的,应该都不会通过杯子进入安宁体内才对。
“杯子拿去化验。”
阎厉珩沉着脸色,吩咐阎一道。
“少爷,已经化验了,这是报告。”
阎一跟随阎厉珩多年,对他的行事行为有些了解,也能做到某些事情上,会为少爷多想一步。
阎厉珩满意的点了点头,结果了化验报告。
尽管自己不是学医的,但是报告上的结论还是看得懂:杯子没有任何问题。
不接触蛊的人甚至都不相信它的存在,更不会了解它的特性。子蛊被温语柔涂在杯壁上,经由许安宁喝水被吞服下去,子蛊找到了宿主,早就悉数转移到宿主体内,自然不会在杯壁上有任何的停留。
阎厉珩皱起了眉头。
温语柔确实动过手脚,但她动手脚的东西似乎又完全没问题。
难道她动手脚失败了,导致安宁现在的状态是其他的原因?
不!
阎厉珩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与温语柔有关!
想到这里,阎厉珩吩咐阎一道:“你继续调查,可以集中在那个女人身上,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是!”
阎一连声应着,对少爷的直觉判断没有丝毫的怀疑。
吩咐完阎一离开后,阎厉珩从客厅的沙发上起身,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经过那一晚的激烈,清早起来的许安宁明显感觉体力不支,阎厉珩便不许她去工作,直接接到了自己的别墅里。
然而那之后,已经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的许安宁,却又索取了一次。
这更加坚定了阎厉珩的想法,觉得她一定出了什么事。
许安宁也觉察到自己的不对,用了一些温和的药物,强制自己睡下去,以让体力得到更好的恢复。
此刻,许安宁正在床上休息。
阎厉珩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大床上,蚕丝的锦被勾勒出许安宁身体美好的轮廓,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轻柔的洒在她的身上。淡金色的光影里,仿佛能看见白皙肌肤上那些细小的茸毛,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有发丝随意的散下,一些都是那么恬静和美好。
但她面颊上的疲惫感,却也是如此清晰。
阎厉珩感觉到心疼。
他缓步都进来,动作轻柔的走近床边,俯身,替她拢了拢散下的发丝。
这轻微的碰触,让许安宁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清丽的眸子仿佛一汪清冷的泉水,毫无杂质。
她看着他,喃喃的唤了一声:“厉珩……我睡了多久?”
阎厉珩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将近三个小时。”
“嗯……”许安宁揉了揉眼睛,“好久没睡这么长时间的午觉了,我这是……怎么了?”
身为医生的她平时根本没有时间睡午觉,实在太累也就是伏在桌子上十分钟解决,真的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
三个小时。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很累?
看着许安宁的样子,阎厉珩更加心疼了。
他坐在床边,让许安宁靠到自己身上,好让睡了很久的肢体舒展开来,也能舒服一些。
这样刚靠了不久,许安宁却忽然推开他。
阎厉珩有些诧异的仔细看去,却发现她的脸颊上再次泛出潮红。
他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安宁,我叫人来为你检查一下。”
“嗯。”
许安宁点了点头。
她刚想提出同样的要求。
早就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儿。仿佛不知疲惫一般的不停想索取,而且很累,特别疲惫,竟然是怎么休息都休息不过来。
阎厉珩连忙吩咐下去,联系了仁安医院的蔺老和萧诗冉,将两人接过来。
一个是曾经救过许安宁一命的人,另外一个是她现在最好的朋友。
之所以特别叫来萧诗冉,阎厉珩也有自己的思考。
关于许安宁不对的症状,似乎有关于那些事,想必就算对着自己,也难以启齿。但是女生之间,应该是可以提的。两个人一起商量,说不定能找出原因。
蔺老和萧诗冉听说许安宁身体有恙,都很着急。
第一时间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跟着来接的人朝阎厉珩的别墅赶了过来。
“小宁宁啊,你这是怎么了?”
蔺老和萧诗冉来到卧室,蔺老一眼就看出许安宁的异样的状态。
“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一旁的萧诗冉也忍不住接话:“是啊安宁,你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突然怎么了这是?”
“出了一点状况。”许安宁平静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