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统帅浑身是血的出现在眼前,建筑门外的守卫们大惊。
希尔森捂着手臂,五官扭曲,朝着守卫们大喊:“开门!把那个女人给我……”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砰!——”
一声足以让希尔森失魂落魄的枪响。
门口一个守卫应声而倒,都没来及哼上一声。
怎么可能!
明明自己走的是近路!明明还留下了不少死侍断后!
希尔森下意识的扯过面前的守卫当盾牌,同时回头看去。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正是一脸冷厉的阎厉珩和许朗,两人仿佛两尊甩脱不掉的杀神,简直是从天而降!
这次真的是无路可退了!
希尔森猛地从怀里掏出遥控器,准备玉石俱焚。
然而就在遥控器刚刚拿出的瞬间,又是一声震耳的枪声。希尔森眼见着自己的手掌炸出血雾,遥控器什么的,自然是脱手而出,砸在一旁,碎掉了。
“啊!——”
巨大的痛感传来,希尔森根本无从思考什么,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
此时此刻。
建筑房间内。
自从上次,许安宁试图用受伤求医的形式带出消息,希尔森就再次她将囚禁在房间里,连门都不许出。
距离用国家标志作为讯息传递,也过了些日子,不知道鹿宝有没有发现什么。
许安宁蹙着眉心,通过布满栅栏的窗口望向方寸的天空,心里翻涌着对于鹿宝的想念,还有那个人……
就在她思想的时刻,外面忽然传来清晰的枪响。
许安宁心里一惊,连忙朝窗外看去。
但是窗口角度有限,竟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内心忽然充满不安,连忙奔向门口,准备询问情况。
就在这时,门边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竟是被从外轻轻的推开。
许安宁猛地顿住脚步,清丽的眸子死死盯住门口,顺手拿起一旁的花瓶,做出防御的姿势。
敞开的大门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笔直的双腿迈了进来。透窗而过的阳光打在进来的人身上,从下到上,直到那张俊朗无比的面孔。
“安宁。”
岑薄的唇轻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溢着深沉的爱意与柔情。
“嘭!——”
许安宁手中的花瓶掉在地上。
是厉珩!
怎么会是厉珩!
阎厉珩看到眼前明显消瘦的人,内心明显的一痛。他眉心轻皱,张开手臂,动情的说道:“安宁,我来晚了……”
许安宁的眼中忽然一热。
“厉珩……”
她喃呢着,眼含热泪,不顾一切的朝他奔过去,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的抱住,再也不要分开。
是彼此熟悉的味道和体温。
那一瞬,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和不安统统的发泄出来,许安宁依偎在他的怀里,清丽的眸子满溢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安宁,不要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许安宁的泪水让阎厉珩心痛,他慌乱的抱着她,不断地安慰着。
许久。
两人内心之中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许安宁这才意识到什么,想离开这个怀抱。
阎厉珩却收紧手臂,不许她走。
她犹豫着,清晰的感觉到原本坚硬的内心,慢慢变得柔软。
“安宁,你有没有怎么样?”
是许朗的声音。
本来两个人共同制服希尔森,但是阎厉珩见到门开,竟不顾一切的先冲了进来,完全不管许朗了。让他这个亲哥哥竟然比一个外姓人还晚到。
看到哥哥,许安宁从阎厉珩的怀里起身,擦了擦眼泪。
唇角终于扬起笑意,回答到:“哥,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你看看你瘦的!”
许朗紧皱着眉头,一步迈进房间内,环顾了一下四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冰冷。
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连阳光都有限,竟然囚禁了自己妹妹这么久!那个希尔森真是罪该万死!
此时,押解着希尔森的属下们走了过来,正站在门外。
许朗正觉得怒火攻心,希尔森的眸光却完全集中在许安宁和阎厉珩的身上,他看到了他们的拥抱。
嫉妒、占有、控制……等等心绪,仿佛洪水一样吞噬了他最后的理智。
希尔森脖颈上青筋暴起,冲着阎厉珩狂喊:“放开她!你放开她!你竟敢碰我的东西,我要将你碎尸万……”
“嘭!——”
最后一句话没说完,被一阵拳风打断。
是阎厉珩,攥紧拳头,猛地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一下并不算完,拳风再至,又是一拳。
希尔森根本避无可避,铺天盖地的重拳悉数砸在他的脸上,痛感已经变得麻木,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厉珩……”
许安宁拦了一下,阎厉珩这才收手。
用力过猛,指骨已然被磨出了血。
许安宁轻蹙眉心,急忙从上次得到的医药箱中找出纱布,为阎厉珩简单包扎了一下。
一旁的许朗低下头,看了看上次因为揍阎厉珩而受伤的指骨。未完全复原的伤口还有些痕迹,那个丫头倒是没注意到。
许朗暗暗叹了口气。
一旁的属下请示到:“阎少、许少,这个人怎么处理?”
“拉出去,弄死。”
阎厉珩和许朗厌恶的皱着眉头,异口同声。
“等一下。”
许安宁却出言阻止。
“‘州’府已经批准他成为韩南的君主,时间也已经定下来了。以他现在的身份,亲手要了他的性命会涉及到外交事宜,也许会有些麻烦。”
“那就不用我们动手。”
许朗走过来,狭长的眸子朝着那张肿胀成猪头的脸看过去。
“送到孤岛上好了。”
阎厉珩点了点头,吩咐属下道:“将他送到关押着反叛军的孤岛上去,让他自生自灭。”
那座孤岛聚集满憎恨希尔森的反叛军,真的将其送过去,希尔森面临的唯一下场,恐怕只有被碎尸万段。
“是!”
属下领命,正要拖拽着希尔森离开。
他却缓缓的抬起头来,唇角费力勾了勾,对阎厉珩说:“我有个关于她的秘密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