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许安宁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当年在战场上,许安宁还是圣手q的时候,便与金百莉·史密斯认识。这个女人是发着战争财的黑色组织中一个小头目,为了钱财坏事做尽,在她眼里,人命还不如草芥。
金百莉拥有一个亲弟弟,名叫尤尔·史密斯。也是个作恶多端的无耻之徒,经常强奸虐杀幼女幼童。
当地人对这两姐弟憎恨到骨子里,却敢怒不敢言。
一次战争意外,尤尔受了重伤。金百莉听过关于圣手q高明医术的有关传言,知道她曾无数次,将重伤患者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便派人来找她,蛮横无理的要求立刻给尤尔治疗。
治病救人虽然是医生的天职,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作恶多端,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的无耻之徒,根本没有救治的必要。这样的人,原本就不配活着。
许安宁坚决的拒绝了救治。
就这样,无人医治的尤尔命丧黄泉。
从此,金百莉便憎恨起许安宁,将弟弟的死全怪在许安宁的头上。当时的她并没有办法直接杀死许安宁报仇,便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带走了罗伊。
当时的罗伊还那么小。
金百莉为了达到报复的目的,扬言要许安宁感受跟自己一样的痛苦,竟然将罗伊直接扔进了装有野狼的笼子里……
许安宁永远忘不了那只饿狼闪着绿光的眼睛,也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金百莉·史密斯。
当年战场情况紧急而复杂,后来便失去了金百莉的消息,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然会出现在华夏!
许朗递过来的另一张资料里,记录着金百莉在华夏能调查的到的动向,其中一条,是与枪手雇佣组织见面。
“从调查到的信息来看,那一次的枪击事件,幕后主使应该就是金百莉。”
许朗说着,神情很是严肃。
他知道许安宁当年这件事,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当时虽然动用了一些手法,也并没有找到金百莉这个人。那个发战争财的黑色组织都已消失,本以为,金百莉也许早就死在了战争里。
许安宁拿着照片的指节在不住的颤抖。
罗伊、罗伊、罗伊……
这个名字,并着那个小小软软的、一直拎着大水瓶跟在她身后的身影,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许安宁蹙着眉心,紧咬住红唇,直到一丝腥甜气涌进口腔。
许朗用手轻轻覆上许安宁颤抖的肩头,没有说话。
“啪嗒——”
一滴泪,顺着那张极美的脸颊滑落,砸在照片上。
“她现在在哪?”
许安宁开口,用着极轻,但却异常坚定的声音询问。
许朗无奈的摇了摇头:“金百莉行踪不明,现在还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他说着,又顿了顿:“在我找到她之前,你还是不要去仁安工作了,暂时待在这里。”
“不。”
没有一丝犹豫,许安宁拒绝的很是干脆。
“仁安还有很多患者等着我,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忘记自己的初心,我是不会怕的。”
说这话的许安宁,脸上浮现的,是许朗从未见过的坚定。
他知道,他劝阻不了。
“要小心。”
许安宁点了点头。
翌日。
许安宁如常出现在仁安医院。
医院的同事们都知道了青年企业家宴会的枪击事件,但是却不了解真相。不想让别人替自己担心,许安宁也没有将真相告诉任何人。
仁安的工作还像往常一样进行着,谁都不知道,现在的许安宁,随时随地都有性命危险。
不过,阎厉珩和许朗都派了不少人,暗中保护着许安宁的安全。
小护士过来通知,有预约的病患看诊。
许安宁从办公室出来,正准备往诊室走去,就在这时,迎面忽然走过来一位打扮土气的老人。
老人面露焦急,手里拿着什么,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许安宁连忙上前,拉住老人,柔声询问:“你好,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老人看见她,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声说:“姑娘啊!我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我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充电。我想找人借手机打个电话,但是没有人借我。”
看着老人一脸焦急的样子,许安宁于心不忍,连忙掏出手机递了过去:“你别着急,先用我的吧!”
老人接过去,神色上有些犹豫,又说:“那我可不可以去那边打?这里有点吵,我耳朵不好,听不清。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手机送回来,你要是不放心,我医保卡给你拿着。”
老人说着,就将一张卡片往许安宁怀里递。
许安宁没接,示意老人没关系,可以随便打,便走进诊室,先去忙自己的事了。
大约十分钟左右,老人过来,将手机还了回来,还连声道谢,一个劲儿跟周围人说许安宁很善良。
一件小事而已,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许安宁收起手机,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另一边。
阎家大宅。
阎厉珩正在房间里,通过电脑查看手下交上来的资料。
这两天,他一直试图在寻找那个叫做金百莉·史密斯的女人。但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仿佛人间蒸发一样,能搜寻到的消息非常有限,根本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阎厉珩忍不住有些着急。
这个女人一天不被找到,许安宁的危险就多一天。
阎厉珩放下鼠标,起身,朝沙发边走去,打算把茶几上的咖啡拿过来。
刚端起咖啡杯,电脑处忽然传来一声电子音。
“叮咚!”
阎厉珩以为是手下刚传来的资料,连忙过去查看。但是,电脑屏幕上出现的,却是一个空白的对话框。对话框里闪动着一个绿色的光标,似乎是有人在控制。
阎厉珩愣了一下,以为电脑出现了bug,连忙动着鼠标,想要把对话框关掉。
就在这时,绿色的光标移动,一行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看清那行字的瞬间,阎厉珩的手一抖,咖啡杯从手中滑落,直接摔到地上。
“啪!——”
陶瓷碎裂的声音,咖啡洒出,溅湿了阎厉珩的西装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