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便给阎英锐发来了消息,告诉他,事情已经搞定。
阎英锐即刻将事情告诉了阎悠云。
昨晚,阎悠云兴奋的几乎一夜未眠,一门心思的仔细思考,这一次,该如何对付许安宁。
上一次的事情给她的教训太大了。
虽说损失最终由阎钧承担,但她也没少挨训,沈芳霭对她进行了严正的警告,说要是再惹出这样丢人现眼的祸端,就将其送回国外去。
阎悠云将悲剧的源头全都怪罪在许安宁身上,决定总结上次的教训,抓紧这次的机会,一口气将之彻底搞垮!
这一次,她不再亲自出面,而是直接将消息秘密的卖给了一个的自媒体。
这个自媒体的维博账号名为“身边人身边事”,专门关注报道一些普通人的生活.用些夸大的语言词汇,和煽动情绪的拍摄手法,增加所有新闻的看点。在群众之间,也算颇有些知名度。
“身边人身边事”仔细查看了得到的资料,发现这件事竟然与那个常常出现在热搜的女人——许安宁,有丝缕的关系,立刻觉得非常有新闻价值,便派人前去采访。
被许安宁收留的吴叔,儿子名为吴大勇,儿媳名为李淑琴。
昨天半夜,他们被几个壮汉从床上拽起来,仔细检查了他们的女儿之后,要求他们做一件事。
吴大勇和李淑琴的脚都吓软了,只知道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哪里敢反抗。八壹中文網
没想到的是,黑衣人竟然甩出一笔钱和一些东西,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无论谁来问,都要一口咬定自己家女儿的智力缺陷,是她爷爷造成的。而且,还要说出孩子爷爷现在的位置,一定要提到一个女人。
吴大勇和自己媳妇儿面面相觑,无法理解对方话语里的意思。
为首的黑衣人便又强调了一遍,并表示,只要诉说的足够凄惨,事后就还有金钱奖励。
这等赚钱容易的好事吴大勇哪里见过,当即点头捣蒜,还与媳妇儿一起排练了一遍。
“身边人身边事”的记者隔天中午突然来访,架起镜头,说要拍摄他们。
吴大勇当即想到昨晚的事情,立刻暗示媳妇,两人将智力缺陷的女儿抱在怀里,在记者的引导下,开始在镜头前哭诉自己的故事。
自媒体记者行动非常快,又去了其他地方拍了素材。粗略剪辑之后,立刻将视频挂到了网上,还配了一个足够吸引人的标题:“爷爷重男轻女搞傻孙女,逃跑后,竟然被她收留”,话题词#重男轻女#、#智力缺陷的孩子#、#许安宁#、#仁安医院#。
这样的题目和话题词,果然吸引了一众观看者。
镜头里,吴大勇和李淑芬局促的坐在那里,穿着破烂,背景是他们的家,房间里完全是家徒四壁,很是贫穷的样子。
李淑芬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与父母的表情完全不同。小女孩表情冷淡,眼神不聚焦,专心低头扣着手指,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完全与之无关。
记者在镜头外面传来声音:“你们的家庭情况好像不是很好啊!我看周围邻居,其实并不算太穷的样子。”
听到这话,吴大勇立刻抹起眼泪:“我家原来也没有这么穷,可是后来,钱都给我闺女治病用了,还治不好,满满家底就掏空了。现在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住处了。”
李淑芬也在旁边跟着抹泪。
记者又问:“你的孩子得了什么病?”
吴大勇回答:“孩子智力有问题,就是大家说的,傻子。”
“孩子得病多久了,是先天的吗?”
吴大勇摇摇头,李淑芬立刻接话:“什么先天的!我家孩子出生的时候正常的很,我生的是个好孩子!可是……都怪他爹!”
李淑芬说着,似乎很是气愤,推了吴大勇一把。
吴大勇则低下头,很愧疚似的不语。
记者又问:“跟孩子的爷爷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他爹重男轻女,我的孩子生下来老头就不满意,可是当时家里条件不好,没办法再养一个。后来,我和孩儿他爸出去打工,把孩子交给他爹抚养,没想到……”
李淑芬哽咽起来,似乎说不下去。
记者便将镜头转向吴大勇,吴大勇叹了一口气:“孩子后来发高烧,我爹他……他竟然不带孩子去医院!孩子就给活活烧傻了……”
“怎么会这样?做爷爷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的自己的孙女?”
“他爹是想逼我们在要一个!我闺女死了,就可以再生养一个小子了!”李淑芬义愤填膺,一边抹泪,一边咬牙切齿。
“你们怎么确定事情就是孩子爷爷做的呢?”记者又问。
“我们怎么不确定?孩子是交给她爷爷养的,我们外出打工不在家,回来之后孩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去检查,人家医生说的,你等下……”
李淑芬说着,将孩子放在吴大勇怀里,去里屋翻出一份病例,翻开一页,上面清楚的写着:高烧治疗不及时,导致智力受损。
“我们可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孩子是我身上掉才来的肉,孩子变成这样,不是她爷爷难道是我吗?我宁可死了去换我孩子平安健康啊!”李淑芬说着,又抹起了泪。
“原来是这样!真是想不到,非常令人痛心!”记者感叹,“那孩子的爷爷人呢?”
“我们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接受不了,特别是我媳妇儿,天天哭,要替孩子讨回公道。我爹……估计是害怕了,就跑了。”吴大勇低着头。
“对!出事以后他爹就跑了,他爹要不是干坏事心虚,为啥跑?”李淑芬插话。
“你是说孩子的爷爷下落不明吗?”
“不是的。我爹,好像在外边变成了一个流浪汉,被人收留了。”
“被人收留?你知道是谁吗?”
吴大勇点点头:“知道的,就是那个经常上新闻的女人。那毕竟是我爹,我也挂心,就瞒着我媳妇儿偷偷去看过。之前我爹在一个叫……太乙什么的医馆里打杂。后来医馆改成医院了,叫什么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