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怎么也想来通下水道了?”陈玄帆把都人撵走了,有些奇怪地问身边的霍山道。
“不知道。”霍山摇了摇头,“不过看他们的衣裳,是北衙的人。”
两人话音还没落,又有一队人走了过来。
开口说的话,和前面的那几队人竟然都差不多。
陈玄帆也没有二话,还是一样地摆手拒绝。
大青更是气得落地化作了一丈多长的大蛇,蛇视眈眈的看着这些想抢活的军卒们。
它看过了,城里面的地大半都铺了青石板,根本没有钻泥地的机会。
地下倒是有可能,这你们也要抢?
行不行让你们感受一下,被吞吃入蛇肚的滋味?
放心,肯定在消化之前给你吐出来。
咱不爱吃生的!
见他们离开才放心下来。
陈玄帆也觉得很烦。
“他娘的,这帮人都是地头蛇,跟咱们这外来的抢什么?”他不禁骂了一句。
不管是找开明兽也好,还是抓耗子也好,这些本地猫肯定比他们这些外来的,知道的更早也准备得更充分。
说不定都有了能探查到开明兽踪迹的法器。
至于要抓的耗子,那就不用愁了。
这些本地的谁还不知道几个耗子窝呀?
以前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增加工作量,也是对方懂事,没惹大祸还肯分润好处。
不过这次被抽出来的军卒,来自衙十六卫和南衙三军的精锐,他们的出身都不会太差。
而且在爬到一定的位置前,也不会去碰这些脏耗子送的东西。
换句话说,这刀还算干净。
砍下来的时候就还算锋利。
以前不对这些耗子,是狗拿耗子会被人嫌弃多管闲事,吃力不讨好。
但这次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他们这样年轻有上进心的,肯定会动手。
哼,往阴暗里想想,说不定他们的父母亲族还能帮一把,用养着的耗子命给家里的少爷铺路。
所以他们根本不缺抓耗子的地方,可以全力以赴地去追寻开明兽。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咱们抢个下水道?
此时的陈玄帆,以为这些人也是冲着地下的宝贝来的。
霍山想了想,却看了一眼他,微微扯了扯嘴角道:“玄帆。”
“嗯?”
“这次,你可能又歪打正着了。”
“……什么叫歪打正着?”
虽然他还没想到,是往哪歪的又正打到了什么,但陈玄帆的反应一点都不慢,当即反驳道,“我就不能是神机妙算吗?”
“哦,那你算到了什么?”霍山很不给面子的直白问道。
“算到了肯定能打着!”陈玄帆十分机智叉腰地说道。
如果霍山接着问,他就反问对方,你说的打着了哪里,我说的就是哪里。
哈!
两头堵住!
完胜!
霍山没给他这个机会,拿着图纸转身回去,和崔霁刘一勇等人,将图纸卷轴上的一处,指给了他们看。
这一处是他们这张图纸里,往地下相对深入,又比较宽阔的区域。
他们现在做的就是找出地下水道中,最宽敞的地方。
原因很简单。
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有人就肯定会有身份的高低。
身份地位高的人,肯定是要住在条件要更好的地方。
在地下水道里面,这样的地方无疑是又安全又宽敞,还通风的。
的远离脏污之处。
然后刘一勇等人便发现,经过仔细的比对之后,这样的地方,竟然有好几处不相上下。
“队正,不如咱们分开行动?”金少爷提议道。
“最好不分兵。”刘一勇摇了摇头。
地下的情况还未可知,分开行动他们就无法用军旗调动气血,在遇到强敌的时候,和大青之间互相借力。
水道深入地下,万一有兄弟失踪或者离队,那就危险了。
稳妥起见,还是一同行动。
“嗯,我们得留一些兄弟在上面接应,不能任由地下的贼人逃走。”崔霁说道。
水道的出入口有许多,他们当然是不可能全部看守住的,也不需要全看住。
只要在下去的地方留人,别让逃出来的人,从他们进去的地方跑出来就行。
否则会被人笑话的。
至于从别的地方逃出去,那自然有坊内的军卒、巡街武侯还有其他的军中兄弟出手。
反正他们只有百余人等,做不到面面俱到。
“若是我们地方找得够准,速度也够快,他们跑不了。”霍山接话道。
贼人肯定是狡兔三窟,所以这几个地方说不定都有个匪巢在。
可哪一个才是最有价值的呢?
他们人数不够把所有的贼人都抓到,也不能对所有的贼巢同时进行清扫。
只要一动手,贼人就会被惊动,然后带上最值钱的东西逃跑。
所以最关键的是,锁定匪巢所在。
陈玄帆也凑过来跟着一起想,不过没等他走过去,便听到身后有马蹄声。
刚给他们送来了图纸,走了没多久的小黄门,竟然又回来了。
“哟,你这怎么又回来了?”陈玄帆抬头打了个招呼。
刘一勇等人也听到动静,边收起图纸边走了过来。
“陈伙长,是好事!”小黄门嘻嘻笑道。
他从马上跳了下来,对着刘一勇说道:“刘队正,我来传陛下的话。”
以刘一勇为首的众人赶紧的躬身听命。
陈玄帆有些不情愿地也跟着弯腰,等听清皇帝之令后,马上就喜笑颜开了。
心道,好家伙,皇帝陛下人真不错呀!
果然是个大方人。
“队正,这就是说,咱们挣多少能留下多少了呗?”小黄门一走,陈玄帆就凑了过来,小声的问道。
刘一勇点头,“嗯,陛下是这个意思。”
“好!我就知道我没听错。”陈玄帆搓了搓手,兴奋的道,“那咱们可得掏个大的出来!”
虽然他们本来就是想掏个大的,但掏出来还得分上面一些。
现在是全归自己所有,所以陈玄帆的积极性立马不一样了。
只见他对着几人手中图纸挨个看了一遍,然后一拍巴掌道。
“我知道在哪了!”
“哪里?”
“嘶嘶?”
“西北角,我觉得是西北角!”陈玄帆指着一张图纸上的一角,很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