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俊这家伙懂什么?
不把咱们一家子都带上,怎么多占便宜?
到了人家的宅院里头,坐下之后,人家不得请咱们吃点喝点吗?
这俗话说得好,吃别人家的,就省了自己家的。
这便宜能占为什么放着不占?
再说了,除了这占便宜,他们也都是有正事要干的。
“等到了地方,咱们坐下别管其他,就先吃饱喝足了,然后分头行事,记住了吗?”走在路上见刘一勇他们离得远,应该是听不见了,陈玄帆才再次小声嘱咐道。
“汪呜!知道了!”狗兄弟蛋黄最给面子,头一个回应。
小狗子个头又长了点,到从头至尾快一尺长了,身上的皮毛越发顺滑光亮,眼睛灵动有神,趴在陈玄帆的背上,将一颗丑丑的狗头,从他的左肩膀上露出来,看向前方。
狗脸上像人一般露出了认真严肃的神色,仿佛是在警戒。
但是那不断耸动的黑色鼻头,和嘴角可疑的水迹,却暴露了它真实的想法。
(╯▽╰)好香~~
(。•﹃•。)想吃!
“喵呜~”
蹲在陈玄帆右肩膀上的猫小花,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而且叫的很是矫揉造作,像是在撒娇一般,并且用脑袋蹭了蹭陈玄帆的耳朵。
实际上,它就是在撒娇。
老陈家的狸花猫一般只傲娇不撒娇,撒娇大多都是为了一件事——讨食吃!
“嘶嘶~大爷~吃~”
大青也跟着凑热闹,从陈玄帆的腰间把头抬起来,对着他吐着蛇信子。
它可闻到烤鸡的味道了!
烤鸡!
叫花鸡!
“别闹哈,在这吃什么吃?不花钱呀?下馆子很贵的!”
陈玄帆将猫小花的毛头推开,反手又拍了拍蛋黄的的狗头道,“忍忍啊兄弟,咱们这是去人家家里做客去的,到了地方还怕没东西给你吃吗?在这街边吃什么?这有什么好东西吃啊,对不对?”
“还有你。”
他轻轻拍打了一大侄子的脑袋,给它按回去,教育道,“咱大小也是一条小蛟龙了,有点出息行不行!不就是烤鸡吗?等会儿到地方,咱们吃烤灵角羊!”
不是陈玄帆变得温柔了,是拍的重了的话,那龙角是真会扎手的!
“咯咯!”
跟在脚边的五彩大公鸡张开了翅膀,叫了一声,提醒陈玄帆,这有只鸡在呢,怎么能当着鸡的面商量吃鸡呢?
陈玄帆当即就呲牙乐了:“行了啊,十九哥,跟谁装呢?那鸡蛋你也没少吃呀!”
“喔喔!”
十九哥立刻用尖嘴子叨了他的裤腿一下,给他啄出了一个洞来。
让陈玄帆充分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屁话自己知道就行了,别顺嘴就说。
他娘的费裤子!
也不怪陈玄帆浑身带着的这几位馋了,是他们走的这条街巷,两边都是酒楼饭馆,现在还是在半上午,就快到饭点了,所以那香味是一阵阵的冒出来,顺着风往来往的人鼻子里面钻。
这时候又没有什么打广告的手段,要开饭馆就是后台再硬,你做出来的饭也得好吃,才能存活下来。
这会儿可没有什么网红店的噱头,而且舍得掏钱在外头吃饭的食客们,可一点都不会惯着店家。
花了钱了,你给我吃的比我自己做都难吃,不砸你的店真当大爷是吃饱了撑的,让你耍着玩来了?
所以能在此地经营下去的,不说是大的酒楼饭馆,便是街巷小铺面,每家都得有拿手的菜,有着压箱底的东西。
尤其是扬州城这样有钱人多,舍得花钱的人也多,人们好吃好玩好享受的地界,那饭馆里飘出来的香味,能差的了吗?
特别是有几家,从外面一看就知道在里头吃饭肯定特别贵的,那飘出来的味道,陈玄帆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神识微微一动,不禁都是咋舌!
里面炖的是黄豆猪蹄,不说黄豆和猪蹄都是灵气充足的好东西,他娘的连葱姜蒜都是灵物!
好家伙,这一道菜,就得好几千两银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酒楼的招牌上写着:广陵酒楼。
广陵是扬州的别称,这名字起的够大。
扬州的洞天福地唤作广陵秘境,这两者之前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
几乎是道道菜的食材都是灵物。
不行,可不能在这逗留了,陈玄帆赶紧加快了脚步。
他娘的,再多留上片刻,他的这身衣裳就都没法要了。
从两个肩膀到腰间,全都是口水!
再一看,十九哥不愧是五德之禽,竟然没流口水,了不得呀!
“十九哥,十九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咯~!”
金色的鸡嘴一张开,口水就洒满了漂亮的前胸黑羽。
“噗!哈哈哈!”
“喔喔!”
于是,陈玄帆的那条裤子的腿弯处,又多了个洞。
看来不仅是屁话说多了费裤子,憋笑能力不强,也他娘的费裤子!
陈玄帆赶紧把腰间的大青又捞回来,快步的从这条街市穿了过去。
然后接着往北而去。
……
“哎?怎么越走越快,难道真是去找凶手?不是来这吃饭的?”
跟在他后面不远的刘一勇他们,就见陈玄帆沿着街巷快步而行,逐渐就走出了最热闹的这地方,往扬州城东北方向而去,不由的奇怪道。
从隔着不远闻到味儿,再到进来这里,他们都以为陈玄帆会走进其中一家去坐下。
毕竟把一家人都带上,出来吃点好的也很合理。
至于没带着小听莲和小老头陈长生,那当然是因为带着小姑娘和吃奶的孩子,就不好意思点卖曲儿的娘子了呀。
刘一勇都准备要弯腰脱鞋了,心道,只要陈玄帆这兔崽子,又放着正事不干,敢进饭馆里去坐下来吃饭,他就把这鞋塞他嘴里!
老子脚上的这双鞋,可是有日子都没刷了,保管让你十天半个月的,吃啥都是一个味!
好小子,说是带着我们出来找凶手,结果却是耍着我们玩,你小子不仁,就别怪当队正的不义!
不怪他不信任陈玄帆,是这一条街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