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儿将白宛卿捆了结实,然后带着她来到了开运楼下。
外面,顾启钺带着黑压压的人马兵临城下。
王御史带着颤颤巍巍的嗓音,躲在士兵的身后,不敢露面,“顾启钺,你这是要造反不成吗?”
“造反的不是本王,是你们才对吧!”顾启钺手里捧着一份圣旨,“这是当初先皇离世时留下的圣旨,上面写的是让本王承继皇位。
本王本是想着若你们能够造福百姓,谁成为皇上也都是无所谓的。没想到尔等竟敢伪造圣旨,霍乱朝纲,陷大景民众于水火。本王今日便要遵从先皇遗旨,匡扶皇室,除了尔等小人。”
“嗖”的一声,一只箭柄射了过去,直接插在了王御史的耳边,吓得他直接尿了裤子。
“钺王爷!钺王爷,您还请住手,听老臣说!钺王,老臣被蒙骗了啊!实在是不知云音儿母子伪造圣旨的,如今老臣愿意恕罪,这就下去迎您进来。也不想祈求您的原谅,只希望能够赎自己的一二罪过。”
正要转身下去的王御史直接被身后的人扎了一刀。
一只匕首刺进了王御史的胸,再一看,刀柄竟然握在了他平日里最信任的门生手里。
“你……”
“老师,您既然已经站在了太后娘娘的阵营之中,就不应该这般轻易的背叛娘娘了。”
云音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上来,“王御史,你为什么这么惊讶呢?难道自古以来叛徒不都是你这样的下场吗?”
云音儿直接拔出了王御史身上的匕首,拽过了身边被绑着的白宛卿,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顾启钺,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说哀家伪造圣旨,又怎么能证明你手中的那份便是真的?不过也就是你为自己的造反寻一个由头罢了!如今多说无意你可看清哀家手里的人是谁了吗?你是要这天下,还是要她?”
“顾启钺,即便你能一箭要了我的性命,那临死之前,我也会带上白宛卿一起走的。”
听到云音儿这样说,顾启钺手中的箭还是放了下来。
看着顾启钺转身下马,云音儿得意的笑了,可是在看向白宛卿的一瞬间,她的脸色又变了,“钺王爷还真是如传言一样对福晋情深啊?白宛卿,哀家可真是羡慕你,凭什么一切好事儿都落在了你身上?
不过,你可真是哀家的贵人啊!当初,若不是你,哀家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得到大皇子;如今,又是你,帮着哀家保住了荣华富贵。冲着这些,哀家也会将你和顾启钺葬在一起的。”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吧!”白宛卿开了口,但却是粗狂的男人声音。
云音儿被吓得一下子弹开老远,身边的士兵将‘白宛卿’围住了,“你是谁?”
面具下的脸是石头。
原来刀疤狱卒离开后,就将云音儿要传白宛卿入宫的消息告诉了石头。石头想赶过来了救人,但是云音儿派来的宫人已经先一步来到了狱中。
无奈,石头只好找到了倾安。
倾安想要用自己换白宛卿的,可是他还肩负着打开城门的任务。
“倾安,你就别再想了就让我去吧!”
时间实在是太过紧张,眼下也再没有其他好办法,倾安只能帮着石头带上了面具。
随后石头从密道进到了牢狱之内,正好赶上了白宛卿在拖延时间。
白宛卿是不同意石头的建议的,可是石头一下子将白宛卿打晕了过去。他匆匆收拾好一切,对着昏过去的白宛卿承认错误。
“小姐,事到如今,都是石头的错,也就让石头为弥补一下吧!”然后他找了些草盖在白宛卿身上,将她藏好,自己跟着云音儿进了宫。
……
真正的白宛卿此刻正从马车上走下,“云音儿,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还是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哀家是大景的太后,怎么能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低头?即便没有了你,哀家手里还有皇帝,这可是先皇的亲孙子,若是你们不放哀家走,哀家就将这个孩子摔下去。”
顾忆棠被云音儿抱在手中,探身出了城墙,好像随时都能松手将这孩子扔下去似的。
顾忆棠也觉察到了危险,哇哇直哭。
“若是想让这孩子平安,你们就备好一辆马车给哀家,然后护送哀家和舒王母子去舒王的封地。还要写上一封诏书,不管到什么时候,恕我们母子无罪。”
“舒王?云音儿,你看这是什么?”白宛卿将手中的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传国玉玺。
“玉玺?”云音儿一把将顾忆棠扔在了侍女手中,嗓子喊得破了音,“玉玺怎么在你手里?你把佑儿怎么样了?”
“我没将他怎么样,那个叫小顺子的将这枚玉玺送了过来。只不过,他是一个人过来的。”
“怎么可能?小顺子,哀家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能背叛哀家?他在哪儿?你让他过来和哀家说话,佑儿离开了他可怎么能活?”
然后又突然发疯一般,“既然佑儿不在了,你也别想活了。”云音儿一把抓过侍女手里的顾忆棠,就要向下面摔去。
“嗖”的一声,一只箭将云音儿射了个穿心透。
“佑儿,娘来了。”用了最后的力气,云音儿带着顾忆棠翻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云音儿这样一死,剩下的人就没做抵抗,直接投降了。
……
护国公府内。
白宛卿抱着小儿子,旁边坐着大儿子,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荡秋千。
顾启钺脱掉了身上的盔甲,换上了常服,带着新制的花生酥站在门边向里看,似乎不敢走进去破坏眼前的画面。
“你是谁?”顾启钺还是被白宛卿发现了。
她一脸戒备的抱起了小儿子,又牵起了身边的顾焕晟,迅速退回屋内,关好了房门。
“宛卿,你还是不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