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外公,那我的武功……”顾启钺一脸希冀的看向了古神农。
所有人都说他中毒了,可是他自己并没觉得有什么,若不是现在没有武功,他甚至都会怀疑是不是其他人弄错了。
“这个恐怕是不行,若是想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只能靠你自己了。”
看着所有人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顾启钺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
绣夏每天都按时给顾启钺送药。
“王爷,您……”绣夏看着桌案上的白宛卿画像,有些吃惊,“这是您画的吗?”
“当然!”
“王爷,您画的是何人?”绣夏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自然是宛卿。”
顾启钺看着绣夏不同寻常的反应,隐约猜测出了自己所中之毒似乎和白宛卿有关。
果然,在他服药第五日的时候,竟然在万红的密室里,看见了白宛卿。
所有人好像都在如往常一般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不难发现,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顾启钺的身上。
他们似乎都在期盼顾启钺对待眼前这个白宛卿的态度。
顾启钺瞥了一眼‘白宛卿’,然后又自顾自的走到了石碾前面,经过这几日的训练,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很多了。双手一起用力,一咬牙,顾启钺将石碾举了起来。
终于,古神农忍不住了。
待到顾启钺将石碾放在了地上,“乖乖外孙,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顾启钺停了下来。
“你没看见她吗?”古神农直接一把将顾启钺拉到了‘白宛卿’的面前。
“看见了。”
“看见了?那你现在这是什么反应?”可以看见,古神农的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他十分紧张的盯着顾启钺的嘴,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又不是宛卿,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吗?”
“那在眼中,他是谁?”古神农语速极慢,似乎是很艰难才说出这几个字。
“古外公,我也许是中毒了,但是我的脑子还好。这一看就是倾安啊!虽然外表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破绽,但是,你看绣夏的态度,再看看她对我的态度,这肯定不是宛卿啊!所以宛卿究竟在哪儿?我中的毒可是和她有关?”
听顾启钺这么说,大家长舒了一口气,“等你吃完这些药,就能见到宛卿了。”
……
“宁远将军、几位,这是石头让我带过来的!”刀疤狱卒将一张纸条交给了白明炽,待他看完后就又拿着纸条匆匆离开了。
石头信上说他在外面已经联系好了一切了,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等着五天后云音儿和新帝去祈福,到时候内外一起动手。
祈福当天,石头会将白宛卿他们一起救出来,这几日为了避嫌,他就通过刀疤狱卒传递消息了。
“小四,信上说王爷已经没事儿了。不过他得肩负起自己的责任。眼下你和我们在一起,倒也安全得很,等将云音儿她们擒住,他再来找你。”白明炽是凭空捏造的这一段话。
信上并没有写任何有关顾启钺的消息,不是古神农他们故意不说,而是他们不想白宛卿先满怀希望再失望。
虽然用倾安测试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谁又知道,这个‘幻梦’有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作用呢?
“真的吗,二哥?”白宛卿激动的站起了身,眼睛里满是眼泪。
“小四,二哥的话你还不相信吗?”
“相信,我相信。”
“既然相信,你还哭什么?”
“二哥,我高兴。你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认得我了。我还以为这一辈子也都是这样了,想着哪怕是他能清醒过来一天,我也就认了。”白宛卿有些说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流进了她的嘴里,原来,幸福的泪水也是苦涩的。
“小四,都过去了。”白明炽隔着栅栏拍了拍白宛卿的肩膀,可是他根本就不敢看白宛卿的眼睛。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白宛卿没注意到,但是旁观的白明炯和八面都注意到了白明炽的不一样,他们对视了一眼,都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深意。
……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瞬就来到了云音儿她们母子祈福的这天。
白明炽几个将自己吃得饱饱的,为即将到来的恶战做好了准备。
“宁远将军,不好了!”刀疤狱卒喘着粗气跑了过来,“上面传来消息,说是让钺王福晋跟着陛下和太后娘娘一块儿去祈福。”
“什么?为什么让小四跟着一起去?”
“据说他们是担心钺王爷会有所行动,便想带着福晋一起,作为人质,好掣肘钺王爷。宁远将军,你们几个快从密道离开吧!”说着刀疤狱卒将他们牢狱的门全都打开了。
可是几人谁都没有动。
“不行,若是我们走了,那你可该怎么办呢?用你的命换我们几个,这可不是我们白家的作风。”
“宁远将军,您快带着钺王福晋和他们两个离开吧!我是个不成器的,生在官宦之家,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去白家军,去战场搏杀一番,如今,若是能换你们几个的平安,也算是全了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上面派的人就要来了,你们快快离开吧!”
“你听我说,”白宛卿道,“若是我们几个从密道离开,不止是你自己,你们全族的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而且云音儿若是见我不在,定是会改变祈福的计划的。若是她不离开都城,那一切的谋算就全都无用了。
心意我领了,但你还是快快离开吧!若是多做停留,被人发现了,对于后面的计划也都是无益的。
你快速速离开,将此事告知城外的人们,让他们做好准备才是。”
“快走吧!”白明炽道,“你快按照小四说得做吧!再耽误一会儿,恐怕你就从大景的英雄变成大景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