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谁的尸身?”郭老被师爷的话吓住了,一时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
郭老的反应实在是出乎师爷的预料,“怎么?郭老您不知道吗?狱中的海公子不知怎的就自尽了。”
“海公子?自尽?”郭老有些迷茫,若是说狱中的海公子自尽了,那刚刚和自己吃饭的又是谁呢?”
那师爷以为郭老不说话是因为他不满,便道:“郭老,本应该是县令大人亲自前来的,可是如今县令大人也是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公子,我家公子怎会自尽啊!”还是绣夏的哭声唤醒了郭老。
“还请多等一会儿,我带上府中的小厮同师爷前去。”
“郭老请便。”
“绣夏,他说什么?”郭老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困惑。他总觉得可能是自己刚刚听错了。
“义父,您没听错。咱们还是快去官府看看吧!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郭老是知道白宛卿有个双胞胎的哥哥的,可是若真是他,那白宛卿不会是现在的这般反应的。怎么也想不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郭老带着绣夏和几个官差去了官府。
到了牢狱之中,一个仵作一样的人迎了上来,将他们带到了一块蒙着白布的尸身前面。
揭下蒙着脸的白布,里面盖着的竟然真是海公子。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和海公子一模一样的人。
郭老虽然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但也还是没有露出破绽,和绣夏他们将这尸身认了回去。
“绣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直到回到自己的地盘,郭老才敢问出疑惑。“海公子不是钺王福晋吗?那这具尸身是谁呢?”
绣夏神秘的笑了笑,“不是还有一个失踪了的吗!”
还没等郭老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白宛卿就走了出来。
“福晋,带回来了。”绣夏道
“明天找块儿地方,将人葬了吧!”白宛卿甚至都没有看那尸身一眼。
“这难道是……”郭老想起师爷来时所说的话,心中有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猜想。
“对,这就是县令的尸身。”白宛卿为郭老解了惑。
“那日他去狱中,想要将我灭口。所以我也就借势将他灭了口。”白宛卿说起这些,语气中的平淡就像是在讨论昨天吃了什么一样。
“至于为什么县令变成了海公子,那是因为倾安会些障眼法。”倾安的本领若是解释起来,那是相当的麻烦,白宛卿就言简意赅的用障眼法解释了。
就在郭老满脸的不解,到底是怎么样的障眼法能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而且还看不出破绽的时候,府上的小厮来报,说是六安城内负责管理商政的官员来了。
郭老也只好暂时收起来自己的疑惑,和小厮去了前院。
“郭老。”来人将自己放的很低,一副求人的姿态。
“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郭老倒也没有托大。
“郭老,六安城中的大景商人还在集体休市呢!有关于海公子的事情我也听到了一些,只不过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要尽可能的化干戈为玉帛才是。”
经来人这么一提,郭老这才想起休市一事。实在是白宛卿给他带来的震惊太多了。
“自然了,在这件事情当中,咱们双方都是有错处的。不管怎么说,你们大景的商人确实死在了六安城的牢狱之中。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可以免收所有大景商人一成的税赋,您觉得可好?”
郭老没有说话,脸上一副特别不满的样子。商人逐利,这种谈判,都是会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的。
“这样吧!我做一次主,免了大景商人半年的税赋可行?”
“大人既然有如此的诚意,那老夫也见好就收了。大人放心,明天一早,所有的商铺就会正常开张。”
“那就多谢郭老您了。”
送走了来人,郭老又将大景的所有商人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自古民不和官斗,咱们如今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为海公子挣了一口气。大家明天正好开铺就好了,不过大家要记得,咱们的利益是海公子用自己的性命争取来的。”
送走了大景的商人,郭老总算是回过了神。什么障眼法不障眼法的,该知道的事情自己知道,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
“缇慕公主的婚事后日就会举行但是,并不会公开举办。所有到场的人,手上必须各自佩戴一枚玉佩。”郭老将自己重金换来的玉佩交给了白宛卿。
白宛卿将玉佩递给了绣夏,将自己画好的人像拿给了郭老。“郭老,您可曾见过这个人?”
画像上,是仲阳。
仲阳也是很久没有消息了,据倾安所说,他八成是被抓住了。
郭老盯着画像看了半天,“这个人看起来但是有些面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我再去问问其他人,若是有答复了,再来告诉您。”
“那就多谢郭老了。”
……
转眼,便到了缇慕婚宴的日子。
白宛卿得知,六安的百姓都视缇慕为六安的英雄。本来六安君主还想让缇慕继续帮他开疆拓土的,可是六安的百姓却不同意,他们说公主为这个国家已经做得足够多了,也是时候该过自己的生活了。
六安的百姓集体在皇城门口请愿了两天,皇室才同意了百姓们的请求。
可是皇室说是为公主择婿,但是从驸马人选到婚宴全都是不公开的。
所以缇慕婚宴这天,城中的百姓全都聚在了公主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