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终以小舅子交付现银了结了。
“公子,岂不是便宜了那群小人?”绣夏有些愤愤不平。
“经此一事咱们算是结实了郭老,那些银子倒也没白花。再说了,恶人自有天惩罚的。”
“绣夏,你将治疗郭老头病的方子写好了,一会儿咱们就给他送去。”
尽管杨掌柜一再挽留,但是白宛卿还是执意从琉璃轩搬了出来。
答应了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杨掌柜,他这才作罢。
几人将住处收拾了一下,这才出发去感谢郭老。
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随从一看见几人,就将他们让了进去。
郭老的精神状态比前几日可是好了许多,“海公子,困扰老头子我半辈子的头疼病竟然被这位几个药丸就治好了,真是神医啊!老夫定要好好感谢海公子才是。”
“郭老哪里的话,晚辈此番前来,就是来感谢您老的。若不是您老出面,即便是能证明这些皮货为小人所有,想必也是不能要回来的。郭老大恩晚辈铭记在心。”
“哪里哪里,明眼人都知道那些皮货都是你的,可是没办法,咱们在人家的地面上就只能委屈求全。”郭老有些不痛快的喝了一口茶。
“晚辈今日前来,有两件事:一是为了郭老您的头疼病,治疗您头病的药方晚辈已经让人写好了,虽然不能根治您的顽疾,但是能让您每日睡个安稳觉总是能做到的。”
白宛卿使了个眼色,绣夏就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方掏了出来。
“这如何使得?”郭老嘴上虽然这般说,但是眼睛就盯着那药方一动不动。“老夫虽然不是医者,但是也知道所有的药方都是一脉相传,从不传外人的。”
“医者本就是为了治病救人,您老就不要推辞,收下吧!”绣夏将那药方放在了郭老身后的随从手里,并嘱咐道:“每隔一日吃一次就可。”
“这位姑娘真是医者仁心啊!海公子,这恩情实在是无已为报,不如老夫收这位姑娘为义女可好?”
“若是能如此,那就是绣夏的福气了。”白宛卿道。
“绣夏见过义父。”绣夏跪在地上,给郭老磕了个头。
“好好好,”郭老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将自己手上的一串珠链取了下来,套在了绣夏的手上,“这是老夫从古佛处开过光的珠链,是老夫最为重视的,如今便给你吧!”
“多谢义父。”
郭老将绣夏从地上扶了起来,“海公子,古今咱们便是亲戚了,你口中的第二件事是什么便直接说吧!”
白宛卿饮了一口茶,“郭老,六安人口稀少,可是动植物全都比大景要多。若是能让更多大景的商人过来,将这些东西全都利用上,互通商货,实乃互惠互利的好事儿啊!”
“海公子所言甚是,可是你也看到了,咱们大景的商人在当地并没有保障。除了那些一早就来立足的,像公子您这样的愣头青,没过多久就会回去。毕竟,一趟一趟的货物各种不明原因的丢失,谁也丢不起啊!
公子所思的以前也有人试过,但也都是无疾而终了。毕竟咱们不是六安人,在这片土地上怎么也不是咱们说的算的。”
“郭老,您想不想说得算呢?”
白宛卿十分平静的说了这番话,可是却惊得郭老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年轻人,郭老只当他是自己出来闯荡的纨绔子弟,看着细皮嫩肉的,估计折腾不了几趟就老老实实的回家了。
所以郭老根本就没看得起白宛卿,要不然也就不能认一个侍女为义女了。
“海公子的意思是?”
“晚辈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着若是想要将大景的商人吸引过来,那自然先要在这儿替大家谋得公平。郭老您德高望重,也就只有你带头,才更能负重。”
“海公子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就是个活的时间长了一些的老头子,这是六安的地界,咱们大景人能有如今的情况已经是几代人争取得来的。
眼下还能说上一两句话,若是惹怒了六安的人,到时候咱们大景的领地只怕会更惨,那老夫就成了罪人了。”
“郭老您别担心,晚辈今日所提出的,不过就是一个设想,也就想要您一句承诺,等到来日,若是晚辈能为大景的百姓们挣到公平的利益,您老可愿意站出来吗?”
郭老没有立即表态。
“晚辈也知道您有所顾虑,自然了,也不会给您空口画大饼,晚辈已经在给您准备诚意了。”
“什么诚意?”郭老来了兴趣,和这个年轻人打交道,倒是激发郭老早就已经沉睡的热血了。
“最多等上一刻钟,您就知道了。”说完白宛卿就悠闲的喝起了茶水。
“那咱们也不能空等着,来人,上菜,咱们边吃边等。”
还没等第一道菜端上来,就有人在郭老耳边低低的嘀咕了一句:说起县令的小舅子,一车的皮货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不仅如此,小舅子还让人打成了瘸子。。
郭老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海公子,只觉得此事和他有分不开的关系。
“既然公子给来如此大的诚意,那老夫若是在推辞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啊!收拾出几间上好的屋子,海公子几人今天就不走了。”
“那就多谢郭老了。”
白宛卿刚刚略微有些醉意,县令就带着人将郭老这边门口围住了。二话不说,直接将白宛卿一行人带到了公堂。
“堂下所跪之人你可知罪?”
“小人不知。”
“不知?”县令升高了嗓子,“好你个海公子,本官本想看着郭老的面子上,就给你些面子,可是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先打上一百杀威棍!”
“慢着,不知海公子可是犯了什么大罪,一上来就要打杀威棍呢?”郭老拦住了要行刑的衙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