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之前定好给‘白宛卿’出殡的日子,也是真正的白宛卿他们离开大景,去六安寻人的日子。
“福晋,咱们明日就要启程了,您不再看看小主子们了吗?”
“不看了,要是看了他们,我的心就又软下来了。”
此次去六安,短则三月,长则半年。
第二天混在送葬的队伍之中,白宛卿一行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大景。
大憨和倾安在外面驾驶着马车,绣夏、白宛卿和两个老人家坐在马车里面。
六安是比大景要冷上一些的,临出发的时候,他们将这马车的四周用油皮纸特意包了个遍,还垫上了一层厚厚的垫子。
古神农摸着马车的四周,感叹道,“还是现在的人懂得享受啊!乖乖孙媳妇,你不知道当初我去六安的时候……”
“师傅,您还去过六安呢?”绣夏道。
“你师傅我,去过的地方多了。当年我不是和六安的广氏打赌输了吗?就一直在找他们的老巢,想要堂堂正正的赢他们一次。
一来二去,还真让我摸到了六安。当时年少,我当时没钱,连马都买不起,骑着个驴就直接走了。你们不知道,当时可是坑死我了。那个驴半路上还生病了,我还得照顾它,给它买药吃。这原本一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三个月。
气人的是,刚到六安,那驴就好了。给我气得直接将那驴卖给了酒楼,当天就吃了驴肉。”
“哈哈哈哈。”古神农的话逗得大家全都找出了声,刚刚还在担心不知从哪里下手的愁容一扫而光。
“咱们呢,就当做去六安旅游了。乖乖外孙肯定是不会有事儿的,说不准等我们刚到六安,他们就全都回大景了呢!”
“怎么?老古头,你怎么不说说你在六安的风流韵事啊?”文石浩道。
“当着孩子们的面,你瞎说什么?”古神农有些不乐意。
“我告诉你们,当年古老头去六安,是想和广氏一门一较高低的。可是没曾想竟被门派的小师妹给看上了,险些回不来……”
有些古神农和文石浩一路吵闹,这时间过得也快些。
……
“福…公子,今天晚上咱们恐怕是赶不到驿站了。”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按照地图上的指引,下一处客栈距离他们有好几十里,今夜无论如何也是赶不过去了。
“那就找一处地方先休息吧!明天早些赶路就是了。”
众人搭好了帐篷,又热了些干粮吃。他们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按照地图,再有两三日就能到六安了。
白宛卿想,到六安就去找缇慕,一来,她是她唯一认识的六安人;二来,仲阳既说她是突破口,那就从她入手。
想着想着,白宛卿就睡着了。连日一来舟车劳顿,她多少还是有些吃不消的,但是为了能够早些到六安,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暗自挺了下来。
“公子、公子,醒醒。”半夜时分,白宛卿被绣夏给推醒了。
余下的几人全都醒了。
“福晋,有人盯上咱们了。”白宛卿这才觉出了些异样。
森林中的夜,原本是应该充斥着各种动物的啼叫声的,可是眼下确实安静的可怕。
白宛卿他们一行一共六人,文石浩原本是最厉害的,可是为了保证她能顺利产子,耗费了大半的功力,到现在也就只恢复了三四成。
大憨是他们六个之中唯一的战力,倾安、文石浩和绣夏自保都是没有问题的。眼下不知道对方的实力,若是大憨被纠缠上,那他们这群人就只能扔下货物跑路了。
“我三哥不是说这路上他都认识,早就给咱们打点好了吗?”
“公子,这恐怕不是三公子认识的人。刚刚大憨试图用黑话和他们沟通来的,对方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还说什么今日是他家老大的生日,若是把东西乖乖留下就不杀人了。”
“公子,现在对方虚实不知,咱们又着急去六安救人,不如就把东西全都给他们就是了。”
白宛卿扫了一遍众人,眼下天色正暗,他们在明处,而且人数又不占优势。若是打起来,免不了会将几人跑散了,此时弃货保人才是明智之举。
“大憨,你告诉他们,我们愿意把所有的银钱和货物奉上,只求他们能把咱们放过去就是了。”
“是。”大憨依命向那群人喊话。
“乖乖孙媳妇儿,咱们去六安是贩卖皮货的,若是将货物都给了他们,那咱们怎么去六安啊?”
古神农说得对,正常的生意人若是被人抢了货物,大多是会打道回府的,谁还会继续前行啊?
“古外公,我的意思的眼下先让他们把货物拉走。此处距离六安皇城那样近,他们抢走的货物多半是要运到皇城进行售卖的。等咱们到了六安,就去告官。”
“可咱们不是要低调行事吗?”
“我想好了,咱们低调行事,虽是可能免去一些麻烦,但是咱们的人同样也是没办法联系上咱们的。且这伙人出现的太过古怪了,看他们的人数,应该不是一时半刻拉起来的队伍。
可若是早就存在,我三哥的地图上不会不标记。现在看来,这伙人八成就是给咱们准备的。既然如此,也就无需和他们掩饰了,直接将计就计也就是了。”
“公子,那伙人说让咱们乖乖在原地待命,他们会派人来将银钱和货物带走。”大憨语气有些不满,要是按照他的想法,直接上去和这伙人打一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