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陈二好话说了一大堆,还付了饭钱,孙大这才勉强同意继续帮陈二。
然后陈二便物色了春桃,再然后就发生了白宛卿晕倒一事。
“两位夫人,已经让画师按照陈二的描述将那个叫孙大的家伙画了出来。画像已经交给八面了。”大憨禀告道。
“做得好!”孟华昭
“行了,你们也都累了,赶快去歇息一会儿,等天亮了,还有别的事儿要忙活呢!”
外面,夜已经很深了。钺王府上下只是点了一些素色的灯笼,倒是显得这夜更加冷清、静默。
“知微,平日里咱们府上多亏你了。”
孟华昭即便是不同白明翊出征在外,在国公府上也是不管内院儿这些事儿的。
原本她以为府上的后院儿也就是些吃喝拉撒,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可是今日一见,就知道国公府上若是没有杜知微平日里的细心打理,定也是会闹乱子的。
“嫂子,你说得这是哪儿的话,我不像你一般,能在战场杀敌,也就只能管管后院的这些琐事了。”杜知微道。
“你就别谦虚了,就这些琐事儿,若是换了我,还真就管不好。就管下人这一条,就够难的了:松了吧,没有威严,没人认真做事儿;若是严了吧!下人又记恨,实在是比现场杀敌复杂多了。”孟华昭摇了摇头。
“嫂子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教我?”
“对。”
孟华昭没有说话,她是动了心思的。她不能一直在外征战的,若是有朝一日需要她自己管后院儿,那她还真就看不透这些牛鬼蛇神。
别的都好说,将来等她有了儿媳妇,总不好在小辈面前丢脸的。
“那我可同你说好了,我想学这管家之事可并不是想从你手中夺管家之权。”
“我知道。”杜知微道。
她是知道孟华昭的性子的,根本就不是算计的人。若她是算计的人,杜知微也不会自己提出来要教她管家之事。
而且若孟华昭想管家那才好呢!谁不想轻轻松松的什么都不做呢?
“这样吧!嫂子,我也不白教你。我教你管家之事,你教我武功可好?”
“你想学武功?为什么不让老二教你?”
“他说我在后院儿,根本就用不着学武功。”
“是吗?那咱们就说定了,我教你武功,你教我管家。”
妯娌二人在去正厅的路上将这事儿就拍定了。
其实,杜知微并不想学武功,好几次白明炽想要教她,她总是不肯学。如今这样说也只不过是想让孟华昭觉得舒服些。
……
“爹,宛卿晕倒一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指使!”杜知微将春桃和陈二的供状递了过去。
白正德大概看了一眼,“做得好。”然后传给了白明翊他们哥几个。
“你们几个,可有什么想法?”
“这人多半是冲着钺王来的,只是不知道和钺王失踪一事有多大的关系。”白明翊将两份供状递给了白明炽。
“若是冲着钺王来的,那可能性就太多了。钺王这些年在战场上立了多少功,自然也就结下了多少仇家。”白明炽又传给了白明炯。
“不仅是仇家,我认为天元和周边的国君也是有动机的。咱们大景现在全靠钺王一人支撑,若是钺王府不在了,那大景也就容易攻破了。”白明炯补充道。
“眼下,他们刚刚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定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不如咱们给他们来一个将计就计。”
……
第二天,钺王府挂起了白灯笼。
因为正直国丧,所有人家门前挂的都是白灯笼,所以根本就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
直到府中身上披孝服的小厮在门前的匾额上挂起了白花。
接着,白宛卿产子后因为太过虚弱,直接没有醒过来的消息就传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
“还要派人看好了赵太医和孙大夫。他们两个是唯二从咱们府上出去的人,定然会有人去向他们打听情况。”
果然让白明翊给猜对了。
得到消息的赵太医和孙大夫都是一脸懵,明明送他们出来的时候还说已经顺利产子,平安无事呢。怎么一夜过去人就没了呢?
还没等孙大夫好好消化这个消息,就有人扣响了他医馆的门。
“孙大夫在吗?”
来人是个陌生男子,说自己的老父亲病重,自己慕名而来,要接孙大夫前去应诊。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病人,老夫这段时日不出诊。”
任凭那人怎么说,孙大夫已经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出诊。尤其这是没见过的陌生人,就更不能出诊。
多年来的行医经历,让他敏锐的觉察到了有什么不对。
来人见孙大夫态度坚决,便也换了一副面孔。
“孙大夫,您先别着急拒绝我!老爹说了,您只要看了这个就一定会跟我去应诊的。”
“老夫劝你还是赶快去另请高明吧,今日不管你拿出了什么,老夫定是不……”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停住了,只因为看清了那人拿出的东西。
“这是老爹的帽子,孙大夫不知可否随我回去呢?”
那人转了转帽子,一副吃定了孙大夫的样子,“孙大夫,若是您再耽误些时间,老爹的性命就不保了。”
“药童,快,快去拿药箱。”孙大夫着急的有些破音,因为那人手中的帽子是自己老爹的,还是前几日自己刚刚孝敬给他的。
他老爹的头有些大,帽子全都是定制的,这个帽子,还是他用他从钺王府得来的布料做得。
“大夫,您不是说不出诊了吗?”药童一脸的不解,磨磨蹭蹭的递过了药箱。
孙大夫将药箱抢过来,一把抓在了手里,“你今日就不必随我同去了,看好药铺,再告诉你师母一声。”
说完孙大夫就坐上了来人的马车。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一个身影,一直在不远处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