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公主见白宛卿憋了半天,白纸上还是一个字没有,然后便一把抢过笔来,自己上阵。
白宛卿也不知道平遥公主在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反正几日之后,前脚白明熠和白明炽刚随白正德去犒赏三军,后脚顾启钺就命下人把帖子送到了白府,说是邀请白家父子到府上一叙。
既然白正德父子三人不在家,扮成的白明炯白宛卿便独自前往了。
等白宛卿到钺王府的时候,平遥公主已经在那儿了。
顾启钺冷脸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妹妹,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刚刚派人出去接白宛卿,然后这个往日里只会对他指手画脚的妹妹便登门了,说是奉了父皇的命令来和他这个十多岁就长在了军中的哥哥学习什么礼仪。
也不怪顾启钺没有一点防备,毕竟平遥公主当初给顾启钺的信上是这样写的:有事相商,眼下我不宜出府,特让三哥白明炯与你详谈。白宛卿
顾启钺只当是白宛卿有事找自己,但又怕书信落入他人手中落人口实,这才以白明炯的名义和身份与他相见的。
看着在那儿自说自话,怎么也不肯离开的平遥公主,顾启钺的脸冷得都能滴出水来。他都好些日子没见白宛卿了,好不容易见上这一面,全被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打扰了。
可是他越想越不对,平遥虽然一直在巴巴不停地和他说话,但是眼睛却好像一直在瞄着门口的方向,难不成她是知道了什么,特意来此挑白宛卿错处的?
可是不是说平遥和白宛卿相处得不错吗?一直跟在白宛卿身后姐姐地叫,难不成竟都是装出来的吗?
“公子,白家小姐……的三哥哥白明炯到了。”仲阳进门后才看见坐在下首的平遥公主,然后就来了这么一句。
“请三公子去书房。”然后顾启钺转身对平遥说:“我和白三公子还有要事相商,他毕竟是外男,皇妹你在此多有不便,不如还是请回吧。”
“五哥此言差矣,不日白家宛卿姐姐就要成为我的皇嫂了,这么算来,白家哥哥也是我的亲戚,既是亲戚,又何来内外一说呢?”不等顾启钺说话,她便继续道:“听母后说,白三公子和宛卿姐姐是双生子,我今日倒要看看白家哥哥和宛卿姐姐是不是真的像传说那样的像。”
顾启钺还想开口拒绝,可又被来人打断了:“五弟,五弟,哟!皇妹也在啊,我刚见仲阳带了一人进府,现下人在何处啊?”来人是二皇子顾启铭。
他正欲去校场练武,路过钺王府的时候就见仲阳带了一个生得甚是俊俏的小官儿入府,便直接闯了进来。
厅内的平遥公主和顾启钺此时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他来干什么!
顾启钺更是烦闷,先头来的平遥公主还没打发走呢,这又来一个顾启铭,怎么,都是来组团搅局的吗?
“那是我请来的客人,不知二哥可有什么事吗?”深知顾启铭尿性的顾启钺没有正面回答,只希望他能赶快离开。
这个想法正好和平遥公主不谋而合了:“二哥,我看你这副打扮,是要去校场吧?正巧我新学了几个招式,不如咱们兄妹一起去比画比画如何?”
平遥生怕顾启铭看见白明炯,前者可是有着龙阳之好的人,但凡是见到个俊俏些的小公公都走不动道,若是让他见到了白明炯那还得了?
虽说他倒是不敢把白明炯怎么的了,但是就像那句俗语: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啊!
“对对,刚刚皇妹还说想让我指点她两下呢!眼下二哥你既然来了,那我就不去献丑了。”顾启钺心想若是能把这两个瘟神一起送走,那倒是太好不过了。
可是平遥哪知道顾启钺心里想什么,她只当他是为了保护她的白家哥哥,便也没有戳穿顾启钺,还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不着急,皇妹你什么时候想练直接到我府上找人就是。五弟,你还没答我呢?仲阳带的那人到底是谁?他们去哪儿了?”
“二哥你对五哥的客人那么好奇做什么?”
“呃”顾启铭摸了摸脑袋:“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他长得很像我多年前的一位救命恩人,我找了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音讯。”
“可是,二哥,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啊?”
“我是私下找的,你当然不知。”
“那二哥怕是认错人了,他是护国公白家三子白明炯。”眼见躲不过去了,顾启钺也就只好道出了‘白明炯’的身份,也好让顾启明死了心,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啊!那许是本王看走了眼吧。”
平遥和顾启钺都没有答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看错了你就快走,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被弟妹盯得有些不自在,顾启明只好讪讪地开口:“听闻白三公子文采斐然,本王早就想结识了,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既然碰上了,那还请五弟替本王引荐引荐,若能得白三公子入朝为士,也是我大景的福分、天下百姓的福分。”
明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却被上升到了这么个高度,顾启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遇上这么两个无赖的兄妹,是他今天没看黄历。
“把白三公子请过来吧!”
“五皇子请您过去。”然后仲阳又在白宛卿的耳边补上了一句:“平遥公主和二皇子也在,还请您小心应对。特别是二皇子,他有着龙阳之癖。”自打上次顾启钺醉酒,仲阳和白宛卿恳谈一番之后,他就对白宛卿的印象很好,所以也就没把她当成外人。
而白宛卿没想到此等的皇家秘闻仲阳也会知晓,竟还毫不遮掩地告诉了她,难不成二皇子有龙阳之好的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吗?她原还想拿着这件事儿搞搞事情呢!
看着白宛卿短暂的失神,仲阳只当她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白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