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赚钱养家,陆应次负责烧杀,沈清貌美如花em走错片场了。
陆应次带着伤从鞋铺里走了出来。
伤在脸上,离眼睛几厘米的地方有条三厘米的伤痕。
顾沈清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刚想起身询问,陆应次就大步来到他身前,压住他的肩膀,道:
“我就说我一个人也可以吧,这不安安全全出来了。”
他一进去就是乱飞的刀片,他急忙闪躲,但没发出一丝声响,因为他怕吵醒npc。
但当他躲过所有刀片,准备寻找靴子的时候,婴儿的哭声响彻了房间。
尖利难听。
但之前给他发布任务的万卡和沉睡的老板老板娘,却没有寻声而来。
他怀疑叫声只有他能听到——所以,他要过婴儿这关,才能拿到靴子。
他选择了速战速决,毕竟外边还有顾沈清在等自己。
快要压制住婴儿的时候,他因为太赶时间,没顾飞闪而来的刀片,直夺了婴儿的面门,提前解决了他——
虽然,这个死了后摇篮里又出现了一个系统自动生成的小婴儿,而且看起来和死掉的一模一样。
但他不哭不闹,陆应次便只看了两眼,就去找靴子了。
毕竟,游戏里怪物刷新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点小划伤,明天就好了!”鞋铺里的画面一闪而过,陆应次乘胜追击道,想稳住顾沈清的心。
顾沈清被按住了起身的姿势,顺势抬起手,扭了一把陆应次的腰:“你这张帅脸,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昏暗的小巷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心动的人点点滴滴都会一清二楚。
陆应次啧道:“原来是关心我会不会变丑啊!比我还关心我长什么样?”
“你这让我想起来,我们高中的第三次见面。”
顾沈清嗤笑:“希望朋友长得帅帅的,不行吗?”
他们在省联终赛初遇,当时他们分别代表着各自的城市、各自的学校,而比赛内容是答辩。
答辩地点是一所面积很大的高校,里面有山有湖,还有个水库。
比赛,陆应次去是为了学分,顾沈清去是为了钱。
当时两人都冷着脸,陆应次性格使然,顾沈清是一心想赢,只想拿到那一万元奖金。
毕竟只有赢了,奖金到手,家里的负担才能减轻。
而冷着脸,能增加气势,也能避免麻烦。
他从全校三千多人中脱颖而出,以高一级学生的身份成为校队的队长,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服,队里也有些微争议。
顾沈清为了处理好这些,不得不一改性格。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是你搭讪的我。”顾沈清抬头对陆应次道。
“嗯,是我先跟你说话的。”陆应次轻松接受了对方的思维跳脱。
那时。
两个队伍,他们是各自队伍的队长。十位选手,两个势力,三轮宣战。
唇枪舌战,一个个身影“拍案而起”,天昏地暗。
三轮答辩后中场休息,大家休息好后要回到各自的老师那,再集了队去学校大堂开会。
休息时,大家喝水的喝水,去厕所的去厕所,两人是答辩队里的主力,鬼使神差的都出了教室,去到走廊尽头的栏杆旁。八壹中文網
他们在五楼,宽大的露天走廊外校园风景尽览。
温暖的阳光倾覆了自己的所有,钻入人的每一个细胞。
顾沈清留着刘海,微风吹起发丝,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儿惬意。
陆应次看着自己身旁这个,赛场上口若悬河头头是道的同学,此时此刻脸上写满了忧郁。
不,不,也许这才是他的本相。
他爸爸是医生,他从小到大都想当一名法医,平时也喜欢看人的骨相。
这个男生比自己小两级,但长得好看,实力也不比自己弱。而且看这骨相,人生可能会遇到些坎坷。
“咚——”
“咚——”
这所学校的钟声响了起来,有点像那种老式的大钟,浑厚而有力。
激荡震魂。
陆应次穿着他学校的校服,身形挺拔,双手插着裤兜,头忽然转了过来:
“顾沈清是吧。”
“我再给你两次机会,三次见面后,我们要成为朋友。”
顾沈清愣了愣,喉咙有些发干,却没有答他。
“除了我爸,我还没见过有人比我更冷漠。”
陆应次道,他没有笑,但眼中带着狡黠,他知道旁边的人将话听了进去。
“下次见,应该就是颁奖台了。”他不折不挠,打破了自己日常里的话少状态。
毕竟,很难见到像自己一样的冰山。
“不知道第一会是谁呢…”
他们进了终赛,无论谁第一谁第二,他们都肯定有奖,只是差在奖金的不同。
一等奖有一万,二等奖只有三千。
“会是我。”顾沈清终于开口。
他把视线从风景移到了旁边的男人:
“第一,会是我的。”他一字一字说道。
他盯着陆应次的脸,看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仿佛在描摹这个男人的相貌,将他深深地记在心里。
“那可不一定~”看着这位敌方队长终于说了一句赛外的话,陆应次笑了。
“高一级的小学弟走到这里已经够不容易了,一等奖就让哥哥拿吧~”
顾沈清忧郁的神情有所松动,颇为生动地给他翻了个白眼。
“希望第二次见面,我能看到你对我笑。”
陆应次右手离开裤兜,伸了出来,悬在空中。
这是一个想要握手的姿势。
顾沈清眉头微蹙,苍白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指节。
“主人,我回来了!”
玛格丽特穿着高跟鞋稳稳地奔跑在大道上,转身拐进了巷子里。
她的回来打断了顾沈清的回忆。
那是他和陆应次的第一次见面。
在那之后,他们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人果然好奇怪啊,明明提到的是第三次见面时的调侃,他却只忆起了两人的初遇。
玛格丽特把两个大大的纸袋子递给了顾沈清。
“主人,这是你要的东西。”
顾沈清接过,准备打开。
“你让她去干什么了?”陆应次的语气带上了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不知何时,他把手搭上了顾沈清的头,因为一个站一个坐,所以他的动作毫不费力且看起来十分自然。
发丝柔软,手感像细腻的泡沫布满的浴球。
让人上瘾。
又仿佛在宣示主权。
顾沈清没有理陆队的小动作,他打开纸袋,拿出里面做工精细的西服,脸色却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