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重要的便是要保证北陆子民和边关的安全。故而此事不能退让半步。“您这……”使者坐在椅子上,万分为难。这次出来他可是带了军令的,要是带不回药方和药材,国主只怕是要军法处置他。还有那位,那位的脾气秉性最是骇人,万一恼怒之下要了他这条贱命,那就划不来了。“王爷,您还是宽容一二吧,大家都是为上头的办事,实在是身不由己呀。”
“既知身不由己,就更应该让你们国主拿出些诚意来。”
门帘被掀动,冷气霎时扑了进来。云潇月背着手,吊儿郎当的走进了帅帐中。使者狐疑的看向来人,紧跟着又试探着瞥向了陆凛的神色。却见他眉头微微舒展,方才眉宇之中积蓄的几分不耐霎时散去,神色都柔和了起来。这变得未免也太快了。“想必这位便是云姑娘了。”
使者眼力极好,当即便起身对云潇月行了一礼,“早就听闻云姑娘医术高超,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这两句马屁听得,云潇月敷衍的扯开嘴角笑了下。“使者太客气了。”
云潇月在陆凛身旁站定,他朝着旁边的座椅使了个颜眼色,示意她坐下来。“两国交战多年,已是十分疲惫,休战议和是对两国都有好处的决定,可这决定,却也并非必走不可的。”
云潇月坐下,习惯性的想跷二郎腿,估计到有外人在场,规规矩矩的收了腿,衣裙铺的平整,“只不过再战的代价不同,若是我们猜的不错的话,凉国再战,只怕要举国之力方能应付几年,北陆实力远在凉国之上,经历此番疫症,凉国边关溃散,只怕再无力支撑继续开战下去了吧?”
使者愣了下。这小丫头,瞧着十八九的年岁,嫩生生的面容极为白净,一瞧便是自小金尊玉贵长大的,竟然能看的透这些。果然陆凛不会娶一个傻白甜。“所以,凉国已经处于绝对弱势的情况下,国主让我们一退再退,是不是有些不合逻辑了?”
使者张了张嘴,转头求助的看向陆凛。这小丫头,说话比她夫君还硬,上来一杆子就把他想好的说辞给噎回去了。一旁的陆凛看着云潇月,眼睛也不眨的,满眼赞许。不愧是夫妻,一个比一个狠。“那依王妃看,如何才算是我们有诚意?”
“我们要凉国国主亲自盖章的降书,收到降书,我自然会把能治病的药送给你们一些,但是定量的,恕我们无法保证大量供给。若需要我们的军医协助,则需要在两国边境建立临时营帐,将病患转移到那里方可施治。”
使者愣住。什么,降书?凉国傲立群雄多年,怎么能写降书?别说国主不会同意,那位更不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