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剧情中,裴父为了裴氏成日在国内国外忙碌,一年下来归家的天数屈指可数。
他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忆起早逝的心上人。
可每次见了自己与心上人所生的女儿,他内心的悲伤就会以数倍增长。
久而久之,裴父归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
裴晚星怨原主为什么要待在裴家,裴家没人待见原主,就连父亲也因为她不愿意回家。
原主便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性格也变得越发自卑。
这次裴父回来,裴母提前打电话警告裴晚晚,要她扮演从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裴晚晚但笑不语,还趁机坑了一把对方。
车子在宅子大门口停下。
裴晚晚刚一下车,就听到头顶响起一道几不可查的冷嗤声。
抬眸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裴晚星,裴晚晚勾了勾唇角,爬上台阶后侧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昨晚和温言吃饭还顺利吗?”
裴晚星面上的不屑一僵,旋即强打起精神,趾高气昂道,“当然,你都不知道温言对我有多好。”
“是吗?可为什么我会在酒吧遇见他,甚至他将我灌醉,把我带去了酒店......”
裴晚星要不知道薄温言昨晚走得早还好,偏她亲眼见到裴晚晚离开后,薄温言也借口离开。
她一直在开导自己,给薄温言找借口,认定对方是真的回公司处理事务去了。
现下裴晚晚告诉她,昨晚薄温言一直和她在一起,两人甚至去开了房,气的她当场尖叫出声。
“裴晚晚,你撒谎!”
说完她伸手用力推了对方一把。
裴晚晚本就刚上台阶,脚后跟悬空,裴晚星这一手推得她整个人向后倒去。
“晚晚!”
“晚星!”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摔得不轻的裴晚晚被人揽进怀抱中,对方吓得不轻,抱着她不敢用力,仓皇急促的问话声在她头顶响起。
“晚晚摔哪儿了,哪儿疼,告诉爸爸。”
关切的问话让摔懵了的裴晚晚陡然红了眼眶。
她抬起头,被地面擦破皮正在淌血的手指紧紧抓着眼前人的衣袖,“爸爸。”
低哑带着哭腔的嗓音一下扎在了裴安远的心口,他轻拍着女儿瘦弱的脊背,把女儿抱起后快步朝着屋内走去,“管家,让家庭医生过来。”
管家闻言先是看了眼不远处抱在一块儿的裴晚星母女,听到家主不耐烦的催促,他这才收回视线赶紧去找家庭医生。
裴晚晚摔倒时下意识用手支撑自己的身体,尽量避免了其他部位受伤。
但夏季衣物轻薄,她又只穿了身白裙,手掌手肘手臂上都被擦伤,都是皮外伤,但伤口在淌血,看着格外吓人。
裴母拉着女儿进屋看到的便是丈夫轻言安抚裴晚晚的场景。
她心下怨恨的不行,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拉着女儿走上前询问情况。
“晚晚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二小姐拿医药箱过来啊!”
剜了眼一旁无动于衷的佣人,裴母眉头紧皱,伸手就要去抓裴晚晚的手查看情况。
裴晚晚当然不会如她的愿,在裴母的手伸过来那一刹,她吓得赶紧躲进父亲的怀中,手指紧攥着父亲的衬衣不放,“爸爸。”
裴安远对心上人有愧,这么多年始终没有直面过女儿,他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爱人已经离世的事实,他也以为女儿交给现任妻子抚养,他便能安心。
要不是方才发生的事,他始终以为自己以往归家时,女儿总离他远远的是在怨他怪他。
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双臂紧抱着女儿,裴安远冷着脸抬起头,说话语调也不似刚回来时那般有人情味,“你在电话里说晚晚和你关系很好,把你当做亲妈,这就是你说的关系好?”
裴母伸出去的手指轻颤了下。
她面露慌张,下意识垂眸要用眼神威胁裴晚晚别给她耍花样。
奈何裴晚晚一直躲在父亲怀中,只给了她一记后脑勺。
裴母气的眼前一黑,为了保持清醒和理智,她双手紧握成拳,长指甲嵌入掌心的软肉中,疼得她眼眶发红。
“安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晚晚情同母女,这些年我没日没夜地照顾她,她和晚星是我的手心手背,我怎么会对她不好。”
“晚晚,你看着妈妈,这些年妈妈哪里亏待过你,你想要的妈妈都给你了。”
裴母不相信这样的暗示裴晚晚还听不懂。
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话属实,她还把一旁的女儿拉到身旁,“晚星你说,妈妈平日里何时亏待过晚晚?”
裴晚星被裴晚晚气的不行,这会儿却还要出面替她说好话。
喉间险些呕出一口血来,裴晚星强行咽下那口血,笑着点头说是,“妈妈对妹妹,比对我都好,爸您误会了。”
母女两个都这样说,裴安远皱起眉头,掌心在小女儿的背上轻拍,“晚晚你自己说,妈妈和晚星对你好吗?不要怕,爸爸在这里,爸爸永远站在你这边。”
裴晚晚还在小声的啜泣,听到父亲说的,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眼裴晚星母女后又立马收回视线,原本抓着父亲衬衫的手指立时抓的更紧了。
明明裴晚晚一句话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裴安远常年在外,因为不愿意回家面对与爱人生下的女儿,时常在各地购买包包衣物寄回家。
今日那些时兴的东西却一件都没出现在小女儿身上,反倒是大女儿穿着光鲜。
裴安远从商多年,自身的气势本就不凡,如今生气起来更是吓得人不敢抬头。
他抬眸看了眼客厅里各处的监控,越发觉得这些年自己忽略了小女儿的生长境况,“拷一份近半年的客厅监控给我。”
是下令而不是征求同意。
裴母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正当裴宅客厅内沉郁气息四处弥漫,散之不去之际,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这份僵局。
薄温言单手抄兜背光而站,在看到裴安远时,身为小辈的他勾起唇角,“裴叔,您回来了。”
家丑不可外扬,裴安远点了点头,用只有一家四口能听到的声音沉声道,“你们先回房去。”
薄温言刚说要和裴家联姻,裴晚星身为裴氏继承人,当然要在场。
一听父亲要自己上楼,裴晚星立马急的走到薄温言身边,伸手挽住对方的手臂,“爸,温言是来看我的,我不想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