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诺贝尔奖是西方人操控,不带中国玩的。
但实际上诺贝尔五个奖里面,和平奖是被玩坏的,文学奖也差不多。
自然科学领域的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理或医学奖这三个还是很公正的。
你要真破解千年世界难题,或者百年世界难题,还能得到验证,你看能不能得奖?
要是这都不能得奖,那诺贝尔奖评审会都会遭到全世界科学界的质疑,这也会降低诺贝尔奖的含金量。
“其实也不是没有中国人,只是中国国籍的……”陈灏犹豫了下。
任弘哑然失笑,面色复杂地道:“校长是说高锟高先生吧?”
陈灏点点头。
高锟这个人名点出来,在座的都是搞学术研究的,自然没有人不知道这位“光纤之父”。
高锟,英籍华裔,汉东省金山县人(今魔都市),华裔物理学家、教育家,光纤通讯、电机工程专家,香港中文大学前校长,被誉为“光纤之父”、“光纤通信之父”和“宽带教父”。
2009年,因在光学通信领域光在纤维中传输方面的突破性成就,荣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但对方是英籍的,他的成就受益的是全人类,但他一生为之效力的却是港岛和英国。
秉着死者为大的理念,众人跳过这个话题。
许晨阳提道:“其实不止高锟,华人科学家获得诺贝尔奖的不少,比如丁肇中(美籍)、李远哲(获奖时美籍)、崔琦(美籍)、朱棣文(美籍)、杨振宁(获奖时美籍)、高行健(法籍)几位。”
“晨阳这句话天真了。”陈灏看了许晨阳一眼,轻哼了一声。
“华裔和华侨不一样的,美籍、在美国的实验室、用着美国的资源和平台,这种得到的诺贝尔奖,哪怕后面放弃美籍回到中国也跟我们没一点关系。”
华人在另一种角度也是所有中国人的统称。
而华裔则是有着中国血统额度外国人,
华侨是中国国籍的中国人在国外定居的人。
要是分不清华人华侨华裔的区别,只需要记住有中国国籍在国外的就是华侨。
许晨阳讪笑一声,在座的几人都有留洋经历,只有郑强是去日本留学了三年,不包括布尼尔教授的其他几人都是在美国留学过。
看着气氛有些消沉,任弘教授沉思了下,开口道:“为什么诺贝尔奖自然科学领域没有中国人呢?
我觉科学领域的成果就是摘桃子,越前面的人越好摘,因为桃子就在树的最下层,等下面的桃子摘完了,中间的桃子就要爬树或者爬梯子了,到最顶上的桃子怕是爬树爬梯子都很难摘到了。”
“前几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大都是给了物理粒子发现者,这是一波摘桃子的,等到国内要建设大型对撞机的时候,杨老为什么反对?
某方面的原因是:桃子已经摘完了,现在再去建设大型对撞机去发现新粒子,难度太大了。除非有新的方向出来,那又会有一波成果。”
“如今的科研,梯子的成本太高了,前几年物理奖的那一拨人,都是依托了欧洲的那一套新设备,国内压根没设备,自然不可能有发现,建设这一套起码200亿!”
“1996年,宝岛的gdp总量是中国大陆的三分之一,日本是我们的6倍多,美国是我们的二十多倍,可想而知我们当时中国的科研经费才有多少?人均科研经费更是少得可怜,很多研究机构也就能发点工资让人别饿死了。谈何搞科学研究?”
说到后面,任弘的语气有些振奋。
“上个世纪末,因为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开始腾飞,直到本世纪国内科学界才开始有点钱,2010年之后更是大规模投入,也能看出国家对科研的重视在逐年上升。”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近些年中国科学界也有不少的研究走在世界前沿,乐观的看,或许在20年之后,有很大概率我们国家会涌起一波诺贝尔获奖热潮!”
为什么说是20年后而不是现在呢?
因为诺贝尔奖的评审有非常长的滞后性,不是说你有一个大的突破立马今年就能获奖,而是要得到验证,证明这个的确可行。
有人曾经统计一份数据,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从出成果到得奖平均时长是18年。
所以可以看出,这个时间差还是不短的。
对于任弘教授的观点,很快有人跳出来反对了。
“我不太赞同,有些过于乐观了。”方浩森教授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沉声说道:
“在2000年之前,日本历史上一共只获得过9个诺贝尔奖,但在2000年到2019年的19年里,日本一共获得19次诺贝尔奖,堪比一年一个!”
“为什么日本能够连年斩获诺奖呢?”方浩森凝视着众人,似乎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为什么中国近些年一个只诞生两个诺奖,而隔壁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却有19个呢?
说起来有些嘲讽,但其中还真没黑幕,获奖的都是物理学奖、化学奖,这类的自然科学奖没有运作的空间。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郑强身上,“郑校长,您是去日本京都大学留过学的,这个问题您应该体会的更深刻。”
躺着也中枪的郑强忍不住苦笑一声,回忆起当初的留学经历,还有近些年也去日本访问过。
“我想了想,简单概括日本能够成为诺奖常客,主要有两大原因。”
“1、日本政府对教育和基础研究长期稳定的支持。搞科研的自然都是奔着成果去的,而这个出成果的时间需要多久呢?也许顺利的话只需要三五年,但是不顺利的话,可能要五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也完全可能。”
说到这里,郑强脸上有些黯淡,“咱们国家的科研体系你们也知道,要是没出成果别说五年,三年可能就被取消基金投入了,取消团队重新开始另一个课题,日本这方面的投入和建设值得我们思考和借鉴。”
“2、日本有体制优势。日本属于西方世界的一员,很多科研都是与英美一同参与的。信息互通,资源共享,人财物交流,设备互相使用,这点就对咱们国家不太友好了。”说到最后,郑强叹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不友好,不用说几人也明白。
设备禁运,信息封锁,实验室也不对中国开放,至于什么国际合作的大项目更别想参加了。
不夸张的说,基本上任何高精尖的东西都要自己从零开始建设。
最后,郑强一脸古怪地说道:“这些年日本人的获奖热潮主要得益于过去的人留下的财富,随着日本老年化的加重,这个趋势或许会慢慢降下来。
而且我看了一些数据统计,日本的论文数量是唯一正在减少的国家。”
正常来说,一个国家的论文数量可以体现出该国的科学发展趋势。
在过去的学术界,日本是亚洲唯一的牌面。
但这些年日本老年化加重,在高校已经能够明显看出来了。
10个研究生,至少有5个中国留学生,甚至有些严重的领域,10个研究生,可能有8个,甚至9个都是中国留学生。
尤其是到了博士阶段,中国留学生的比例远超本国。
有些教授也是中国人,夸张的时候手下研究生全是中国留学生,教授也懒得用日语,上课直接全程中文了……
“日本的现状非常值得警醒,中国在许多地方走的是日韩的老路,比如老年化这点在我们国家以及很严重了。”方浩森先是提了一嘴这个,然后严肃地接着道:
“为什么我说任教授的观点过于乐观?因为日本能够成功就像郑校长所说,主要还是日本政府对教育和基础研究长期稳定的支持,这点上我们国家非常需要学习!”
话锋一转,方浩森有些悲观地说道:“可是咱们国家是什么情况呢?生化环材都是天坑专业,多少人本科毕业就跳槽?那些读研生化环材的大多是想通过冷门专业上名校,而真正做科研在中国是件很困难的事,家里条件不好只能尽快工作,现在拿不到诺奖,未来就拿诺奖?拿肯定会有,但是会有一个热潮我觉得不太可能!”
方浩森教授这句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有时候,想专心做一件事情并不容易。八壹中文網
问题不是你坚持不下去,而是有各种外界因素阻挡你。
陈灏听着这些话,总结就是郑强太乐观了,而方浩森教授太悲观了。
可能还是两人的经历不同,也许是方浩森教授之前在北航的时候,在科研上遇到了一些龌龊、肮脏的事情。
就像许晨阳当初一气之下重返美国一样。
看着许晨阳点点头,一副非常理解方浩森的样子,陈灏觉得也该到自己发言的时候了。
“咳咳,听了郑校长和方教授的发言,那我也简单说几句。”
陈灏一开口,其余七人的视线都移动过来。
“老郑说得言之有理,方教授说得也没有错,那实际上呢?”
“我觉得指导思想错误是中国科学落后的根本原因。总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要能成功才怪。”
“所以,中国科学要崛起,就必须要独辟蹊径,走自己的路。”说到最后,陈灏声音高涨,目光格外笃定。
“那应该走什么道路?”许晨阳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
ps:还没写完,差几百字,稍等一下。
……
北大元培通识课程体系
1、从开办以来并没建立起来。这也是开办之初并未设想、而至今没有实现、从而影响这一实验效果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个实验的目的是建立一套类似于美国一流文理学院的通识教育体系,但开办了十几年,这个目的并未达到。你在网上可以搜到关于北京大学元培通识教育的许多评论文章,褒贬不一。但一句话,这个实验并不成功。
2、北大元培学院是通识教育为主的,但目前它的培养模式并非自己开设通识教育课程,而是采用的拼盘式通识的方法,这种方法是否好有待讨论,但是目前国内的教育环境,很难开设独立的通识教育课程,这也许就是楼上所说的“实验失败”吧。
所谓的拼盘式通识教育,是说元培学院的学生可以选修北大校内所有的专业课程,因此元培自己不开设通识教育课,但学生们通过自由组合不同院系的专业课,达到通识教育的结果。在大二时会分专业,同学们可以自由选择北大内任意专业作为主修方向(当然还保留转方向和修习其他专业课程的权利),也可以选择元培的特色专业:例如ppe(政治、经济与哲学),外国语与外国历史,古生物学、整合科学等,顾名思义,这些专业就是将各个院系的相关课程拼盘起来,作为你的必修课。
本世纪启动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的一面旗帜,元培学院探索厚基础、宽口径的人才培养模式已有13个年头,是国内最早一批试水通识教育的院校。而“元培”在这场人才试验中遭遇的意外、挫败、尴尬甚至争议,都充分折射通识之难和通识之痛。
北大元培是国内通识教育改革中最早的、也是较为成熟的模式,现在通识教育在各个高校铺开,但目前的结果都不是特别好——不过至少迈出了一步。
3、根据元培学院的人才培养方案,新生入学后,理论上可以选全校开设的任何一门课程,想听什么就听什么,课程学习计划全由自己制定;从大二开始,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自由选择学习方向,理论上也不受限制。
“精神上的自由,学术上的自由,学习上的自由。”几乎所有学生在进入元培后,第一感受都是“自由”,但紧接着,多数人就会开始“迷茫”。
一名2004年入学的学生就曾在网上发表过一篇文章,抱怨元培的“自由制度”。比如,理应负责辅导学生选课、选专业的“导师制”发挥作用有限,事实上,元培04级的大一新生连一本院系课程计划都拿不到,必须跑去各院系教务部“蹭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