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也凑了来,桑博士翻纸张，找到了还辨认出来的字迹，继续翻译道：
“第90次记录。”
“提取部分：血『液』、组织干细胞、脊髓细胞。”
“移植实验体：第14号、第49号、第183号。”
“实验结果：第14号移植失败,实验体暴走,实验失败；第49号手术成功,目前状况良好，无排异反应，目前身体已开始强化,并伴随出现白化现象,实验体持续观察中，等待进一步的实验。”
“第183号，组织移植成功,但三天后出现排异现象，183号出现血『液』坏现象，三天后造血干细胞大面积损坏,实验体183号失血过多而亡。”
桑博士低沉的音如同最专业的播音主持，将面的内容全都念了出来。
阖记录本,男人将本子慢慢放了破损的电脑『操』作台台，道：“找到了,这里前存放的,就是让科家信人类可以完成物种进化的关键。”
“他们称为‘母胚’。”
“根据这面的记录，那些实验人员应该是母胚提取组织,融入到人类实验体进行实验。”
络腮胡看着破损的玻璃壁，音沉重：“玻璃壁破损，是母胚逃跑了？”
桑博士：“或许是吧，看这样子，不像是实验计划内,要么是母胚自己从里面破坏逃了出来，要么是有人从外面破坏了。”
络腮胡好奇地打量着这巨大的玻璃器皿，“里面当年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让那些站智商金字塔顶端的科研人员信人类可以进化呢，我竟然有些好奇。这实验室破损，仪器也都损坏了，那实验内容的，是不是失败了？”
百里辛和桑博士对视一眼，百里辛一种平缓冷静的音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你们不觉得，现的异者，和这实验强化后的人类有异曲同工处吗？”
络腮胡几人倏然看向百里辛，他们纷纷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那巨大的玻璃器皿。
光头紧皱眉头：“只是巧合吧？”
“末日忽然来临，人类想要追求更高的力量来抵御那些感染丧尸本来就是人常情，研究这虽然不人道，但为了整人类文，牺牲是不可或缺的。”
“他们是人为地改造人类，说白了就是创造新的物种，看这实验室的样子，他们应该是失败了。这当然也解释地通，区区凡人，妄想取代神，成为创主，这当然遭到天谴。”
“可异者不一样吧？我们从出生的时候就被判定为异者，这是人类自然分化的结果，是帝给我们人类的抵御丧尸的馈赠。”
“这两者怎么可一样呢？你看都是强化就这里『乱』说一通。”
百里辛并不急着反驳，只是指了指记录表封面的一串数字。
“s3010年4月。”
“我没记错的话，核电站爆发的时间是s3011年2月，感染病毒首次出现的时间是s3011年12月，直到s3012年2月份，丧尸病毒才大范围出现。”
“如果这实验是他们为了抵御丧尸，又怎么丧尸出现前就预料到核电站爆发，甚至预料到丧尸病毒的出现？”
“时间线很有问题，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他们是科研人员，可不是神家。”
众人看着封面的年份，一时间陷入沉思。
“是r国故意向界瞒报了丧尸出现的时间吗？”长发异者思忖道，“有没有可核电站爆炸前，丧尸就已经出现了？”
年轻异者扫过玻璃器皿：“你要这么说，还不如直接猜这实验导致了丧尸出现呢。说不定实验做着做着，就超过了他们的可控范围，造成了实验体的暴走，还有母胚的脱逃，最终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要看时间线的话，我这才更有逻辑『性』吧？”
年轻异者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他愣了下，赶紧紧张地皱了皱鼻子，“干，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就是大胆地推测一下而已。”
络腮胡深吸一口气后沉道：“只是觉得你这推测很合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破绽。”
老三：“算了，现说什么都晚了，咱们还是赶紧行吧，这地方我总觉得阴气森森的，赶紧搞完赶紧离开。”
长发异者笑了笑：“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还让老三你觉得阴气森森，我算是开了眼了，你前只身闯丧尸据点我都没见你怂过。”
老三紧绷着脸摆摆手，“那不一样，嗐，反正我也说不来什么感觉，心里一直『毛』『毛』的。”
络腮胡抓起记录本塞进了背包里，厉道：“行了，物种起源什么的等回到方舟再研究，老三说得对，磨磨唧唧，赶紧行。”
队长发话，几人也不再拌嘴，训练有素地一秒切换成备战模式。
虽然最开始是桑博士的命令下进入的这里，但是进入这里后他们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算如今没有桑博士，他们也打算这里调查一遍再离开。
几人离开了这房间，继续沿着灯光闪的长廊前进。
前面不再是这些玻璃器皿，而是变成了一间间的病床房和手术台。
其中一间手术室中，顺利地和百里辛脑海中的实验室重叠了。
有些病床面，还躺着已经风干的尸体或者骸骨。
几人推开病房的走进去，仔细端详着这具残留下来的遗骸。
现躺病床的是一具皮肤早已老化暗沉的干瘪干尸，坚硬的皮肤紧紧黏骨头，就这么被固定床。
没错，是固定。
它的身，耷拉着几条早已经风化变质的皮带和锁链，床有显的抓痕，干湿的枯黄的指甲里也发现了木床的碎屑。
干尸风化骤缩的眼睛圆睁着，表情十分痛苦。
年轻异者到抽一口凉气，隔着防毒面具嗡嗡道：“这人不被捆这里活活饿渴的吧？”
络腮胡从腰取下长刀，轻松切断皮带，微微力将干尸翻转过来，男人的身后，从蝴蝶骨的位置赫然伸出来的四根突兀的骨头，骨头很小，从正面根本看不到。
看样子很像蝙蝠一类的肉翼。络腮胡：“看他的表情和身体姿势的话，被关这里的时候应该是还活着。”
“这座废弃的实验室里到处都是遗留这里的实验体，但实验人员却一也没见到。看来当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那些科研人员快速撤离，没有时间管这些实验体。”
看着病床表情痛苦的干尸，络腮胡叹了口气，从床边挑起一块布完全盖干尸的脸。做完这些后他才看向众人：“走吧，继续往前走。”
房快关的时候，百里辛似乎有所察觉地脚步猛然一顿，他警惕回头，昏暗的破败房间里除了那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再没有其他。
“怎么了？”年轻异者见状问道，“害怕？”
百里辛疑『惑』地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是，我刚才好像感觉到了一道视线看我们。”
年轻异者赶紧安慰道：“应该只是错觉，身处黑暗和陌生环境的时候，我有时候也有这种错觉。百里辛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保护你的。”
奈亚有些紧张地伸出了一只手，“你如果实害怕，就抓着我的手，这样好很多。”
百里辛看着奈亚伸过来的手准备拒绝，另一只宽大修长的手臂直接强势地挤两人中间，拽着百里辛的手腕朝前走。
男人面无表情地拽着百里辛大步流星向前走，防毒面具还好地将男人有些有些嫉妒酸涩的表情隐藏了起来。
男人扭头看向奈亚冷冷道：“你的手还需要使异保护我们，还是我领着他吧。现是任务时间，忘了你的首要责任，战士先生。”
奈亚愣愣看着两人走远，听到男人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赶紧跟了来。
他一路小跑，没几秒就追到了百里辛身后，挨着百里辛愧疚地解释道：“我没有不想好好保护你们，是我看到你刚才害怕的样子太担心了，百里辛，你不觉得我是那种碰到好看的男孩子就忘了任务、假公济私占你便宜的那种登徒子吧？”
·假公济私·占便宜·登徒子·桑博士：“……”
要不你干脆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百里辛尴尬一笑：“……”
我到底是该点头呢，还是点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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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登徒子大佬：喂，你骂谁呢？】
【大佬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手里牵着的手腕都不香了。】
【香是估计还香着，就是有点丢人。】
【我警告你，奈亚小朋友，这么精准打击就过分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就几人继续向前走的时候，百里辛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注视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划过一道白线，有什么音突兀地挤进了他的脑海里。
——过来。
——过来我这里。
——好痛苦，帮帮我。
——快点来帮帮我。
百里辛愣了一下，问向身边的桑博士：“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音？”
桑博士还憋屈中，摇着头有些羞恼地回答：“没有。”
你是问羞耻的自省吗？并没有。
他话音刚刚落下，百里辛又一次听到了那音。
这次不再是模模糊糊出现脑海里，而是清晰了很多。
——你听到我的音对不对？
——过来，快点过来。
——求求你，给我痛快。
百里辛警惕地试着和这奇怪的脑电波对话：【你是什么人？】
得到回应，那音越发兴奋。
——我是什么人？我是……我是……我忘记了。
百里辛脑海中闪过一大胆的想法，他迟疑问道：【你是玩家？】
一问题，那音彻底兴奋了起来。
——玩家？哈哈，玩家？你这么问我，你也是玩家对不对？！
——天呢，我竟然有生年见到同类。
——太好了。
百里辛再次确认：【说出几玩家才知道的词汇，我想确定你的身份。】
——道具卡、游戏大厅、副本、系统、逃生游戏、积分、表现分……你还想知道什么？
百里辛星辰双眸中波光流转：【够了，你什么地方？】——你们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后左拐，第三间病房，就是我，快点过来，杀了我。
百里辛脚步停顿一秒，他生怕自己听错了：【什么？杀了你？】
——是的，杀了我，见到我现的这模样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我没力气了，快点过来。
那道音说到最后，音量已经渐渐趋0，音里也没有了一丝力气。
最后两“过来”二字，转瞬就消弭了空气中。
百里辛看了桑博士一眼，下一秒就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反客为主拉着对方，大步超过所有人朝着那音所说的位置移。
桑博士低头看着被主抓着的手，坏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小分队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状也立刻快步跟，远远地就看见百里辛停了一锁的房间前，对着就是力一踹，“轰隆”一巨响，直接病房整踹开。
众人：“……”
奈亚：“……”
好凶。
桑博士：“……”
好可爱。
踹开后，他们就见百里辛和桑博士呆呆站口外面，也不进去。
好奇的几人凑前去，看清场景后立刻呆住。
不算狭窄的病房内，爬满了各种黄『色』物质，那些东西的材质看起来和皮肤无异，一条条地错落纠缠一起，密密麻麻一团。
要说的话，很像是纠结一起的榕树树根。
这些筋条中，生长着很多东西，阴冷的昏暗中，那些东西时不时闪烁着悦的光辉。
光头朝着那些闪烁的地方照过去，当看清这面结的是什么时，人群中爆发了一惊呼：“艹，晶核。”
填满了房间的筋条不知道材料是什么，它们拥挤地堆积房间中，甚至还有节奏地律着。
——嘭。
——嘭。
——嘭。
仔细听，似乎还听到类似心脏的跳。
枝头那结出来的晶核密密麻麻，不过品质都不是很高，大部分都是黑『色』，颜『色』最好的也不过是蓝『色』。
有些诡谲，又有些恶心。
看到面前这诡异的一幕，长发异者扶着墙壁干呕一，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晶核，怎么是长树的？晶核不是丧尸特有的东西吗？”
络腮胡一脸复杂地看向百里辛：“你为什么突然冲过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百里辛目光不停地这些密密麻麻的筋条中搜寻，似乎找什么东西，他一边寻找着那求救音本体的位置，一边解释道：“我是精神异者，可因此对其他精神力感知超过一般人。我刚才听到了求救才过来的，他就这房间里。”
络腮胡：“求救？你是说这里还有人活着？”
常年的战斗经验让几人立刻警惕看向里面，络腮胡朝着年轻异者看了一眼，奈亚瞬间心领神，试探着朝着里面发起了念力攻击。
扭曲一起、不知道根源的筋条瞬间被炸出了一球形，鲜红的血『液』和肉浆瞬间迸发出来，朝着四面八方『射』去。
奈亚见状赶紧使异，一张无形的屏障瞬间张开，将这些碎肉和鲜血全都挡了外面。远远看去，就好像血肉全都悬浮了一扇透的玻璃。
百里辛的脑海中顿时响起痛苦的惨叫，与此同时，有节奏般律的筋条忽然发疯了一般疯狂地扭着。
无数筋肉从断口处快速增生，不过瞬间，刚才被奈亚炸出来的圆形缺口再次补。
百里辛捂着太阳『穴』，终停止了搜寻的作。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面前的怪异生物，音中带着一丝战栗：“找到了。”
“我想，我们目光所及，皆是他。”
众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直播间。
【目光所及，皆是他……啊着，所以那向辛神求救的人，变成了这样子？】
【刚才那年轻异者炸开的时候，炸出来的是鲜血后肉沫。艹艹艹，卧槽，不是吧，所以盘踞这房间里的筋条，都是从那人身长出来的吗？】
【而且面结出来的是晶核啊，丧尸特有的晶核啊。卧槽，这帮搞生物实验的玩意到底搞得是什么东西？】
【我说实话，我看到怪物没被吓到、我看到丧尸没被吓到，我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有被吓到。我害怕的不是它的面目可憎，而是隐藏这件事背后的东西。这太可怕了。】
【我懂你的意思。】
【所以，为什么丧尸拥有的晶核出现这里，丧尸到底是怎么诞生的？我的陷入怀疑了。】
【丧尸该不是这实验室暴走，才搞出来的东西吧？】
【艹。】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爆炸，原本昏『迷』的丧尸被惊醒过来。
它先是害怕地缩着脖子，当看清里面琳琅满目垂挂着的晶核时非但没有兴奋的表情，反而是吓得尖叫一，连连后退。丧尸缩到墙角，到了最后甚至自残地头猛烈撞击墙壁，行十分癫狂诡异。
看着丧尸怪异的举，又看看房间中这骇人的一幕，百里辛低沉地从口中脱口而出三字：“培养皿。”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了百里辛的身。
百里辛指了指那撞墙的丧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众人听后震惊地立原地，表情复杂且纠结的互对视着。
培养皿，培养什么？是晶核吗？
他们进入这实验室的时候预料过可有惊人的发现，但从来没想过这发现已经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长发异者咽了口唾沫，呆滞地看向络腮胡：“老大，现该怎么办？”
一贯雷厉风行的络腮胡也有些恍然，站原地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正这时，一只脚踏进了病房中。
鞋子踩黏腻的血水和碎肉中，还发出诡异的“吱呀”，络腮胡下意识冲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脱口而出：“你干什么？”
青年却只是神『色』淡然地和他对视一眼，解释道：“这音让我救他，我想这些纠结的东西中，应该还有他最初的存。”
说着，百里辛不再理其他人的阻拦，大步走到了那团挤成『毛』团一样的筋条面前。
络腮胡想要冲去，却被桑博士伸手阻拦住了方向。桑博士一只手臂拦着络腮胡，一边冷静地看向青年，“让他找找看，那音只向他发起了求救，或许他的有什么过人处。”
桑博士都这么说了，络腮胡也不再纠结什么。
他直截了当地后退几步，实际行表自己不再前进。
百里辛虬结的筋条中观察了片刻，最后抓住两筋条从中间扒开。
那惨叫就这附近，就算只是通过脑电波传到自己的脑海里，他还是够隐约定位到那音的位置。
不过眨眼的工夫，他就钻进了筋条中，身体完全消失了那团密密麻麻的东西中。
几人担心地看着，而看似最淡定的桑博士，偷偷藏袖口中的拳头却是紧紧攥着。
如果不是他张开了精神领域确定里面是安全的，那生命的确没有要伤害百里辛的意思，他又怎么这么放心地让他进去。
可即便知道这样是安全的，他还是陷入了深深的担心中。
没有危险，可为什么担心却不受控制？
感『性』和理『性』大脑中不断博弈着，不停地互攻击着对方。
就感『性』快要决堤的时候，那些跳的筋条忽然同时战栗一瞬，像海水里的海草是一样到处飘摇。
挂枝头的晶核因为这战栗不停摇曳，最终“噼里啪啦”纷纷掉落地面。
晶核掉落的时候，众人发现，面前的筋条似乎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着。
就这时，一条修长白皙的手臂穿过层层叠叠的筋条，忽然伸了出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身影已经冲了去。
平日里素来冷静的桑博士一抓住百里辛的手心，一力就将百里辛从那堆东西中拽了出来。
青年凭借惯『性』冲出来，直接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而青年的另一只手里，还扯着一“东西”。
说“东西”多少有些没礼貌了，那应该是人。
虽然现的“人”只有头部还勉强辨认出属人的结构。
百里辛手里的，是一还顶着一颗头颅的肉球。
肉球周围还有细细密密的圆形凸起，乍一看像是全身布满了章鱼的吸盘，凸起的切口很平整，有的地方还渗着血迹，看来是刚刚被切开的。
奇形怪状的造型，可见这人曾经遭受过多少痛苦。
“那人”艰难地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眼百里辛，艰难开口：“没的。”
“我的基因已经被彻底改造，生长素和我融为一体，只要我还活着，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开始生长。我活着一天，就成为一天人的饲料，杀了我才是的帮助我。”
络腮胡看着那硕果累累的晶核，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他说得没错，不他带回方舟，这样只害了他。”
“方舟的人看到他够长出晶核，一定将他当成摇钱树一样养着。那他方舟和这里没有任何差。”
那人听到音，眼球转着看向络腮胡，他的眼球和刚才那丧尸一样，大部分是发了白，但眼球的中间却还有一黑点。
那人点了点头，“我想你们应该有很懂疑问，作为救助我的报酬，我愿意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所以只我知道的年份来说。”
“s3009年，我被抓到了这实验室，成为了实验素材一，一起被抓的还有很多人。”
那人看了百里辛一眼，“里面有很多我们的同类。”
玩家。
百里辛眼神幽暗，那人继续开口：“那些人来自好几国家，他们的研究目的，是想秘密进行生物武器的开发。”
“他们十分笃定自己可以完成这实验，根据他们自己的描述，他们捕获了一只强大的外来生物。”“那生物看起来并不是蓝星的生物，它强大又可怕，但基因又和人类十分接近，几乎达到了99.99%。这生物不管怎么攻击都不亡，而且它的细胞活『性』非常强烈，战斗力爆表。”
“那些科研人员眼中，它兼顾了人类的基因，同时改正了人类的缺憾，是造物者最完美的作品。”
“是那些科研人员开始提取这生物各种组织细胞，通过培养和融合实验，开始了非常不人道的生物实验。”
“当然，还是拿着生物进化的幌子。”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那生物的可怕，不停的实验后，那些科研人员也的确取得了一些成绩，制造出了可以和人类兼容的力。但带来的灾难也是他们无力承受的。”
男人痛苦地闭了双眼，“我被赋予的力是再生，我就像癌细胞一样，可以不停地增生生长。他们见我的融合成功后，就开始我的身体当成培养皿，开始大批量培养这种力。这力最终的转化，就是那些晶核。”
即便隔着防毒面罩，络腮胡几人煞白的脸『色』也无法掩盖。
再生的力，异者中的确存，同样，丧尸中他们也见到过。
他们眼神闪烁地互对视着，眼底深处都闪过的震惊。
难道丧尸和异者的出现都和这实验有关系吗？
男人随后说的话就解答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男人接着开口：“那一天，我被关病房。”
他忽然眼球转着环视病房一圈，自嘲道，“说是病房，其实就是培养异的温床。”
“后我就听到了外面一爆炸，然后警报响起，所有的研究人员快速仓皇撤离。”
“有几医护人员路过我的房间，我隐约听到‘逃跑’、‘病毒扩散’、‘无法挽回’的内容。”
络腮胡急切道：“是不是核电站爆炸了？”
男人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连带，核电站爆炸导致这座地下室实验室发生了短暂的电路中断。那只母胚从昏『迷』中苏醒，愤怒地砸碎了玻璃容器逃了出去。”
“索『性』那些科研人员运气好，核电站爆炸的时候，他们担心受到核辐『射』早就快速撤离了。”
“后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都没有人踏足。”
“有些实验体顺着缺口逃了出去，有的逃进了丛林中，有的逃进了海水中。至我，因为已经变成了培养皿，想要离开却无法离开，想要去却只活着。那些不完善的基因被其他生物接触，再加辐『射』的影响，最终发生了变异，也就成了现的丧尸病毒。”
百里辛看向男人：“后来呢，有人来过吗？”
男人眼神怅然：“有，不过那些人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荒废了，很多人都了，就算我还活着，他们也因为我的造型没有注意到我，以为我已经了。”
“我听着他们聊起外面的界，听着他们说出末日来临，听着他们忏悔后又不知悔改继续研究的言。我当时可以开口讲话，但我不愿意发出音，如果被他们知道我的存，等待我的一定是无休止的实验。”
“那些人草草收拾了有些实验数据就离开了。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找到了新的实验室，准备开启新的实验研究。”
络腮胡几人脑袋嗡嗡地响，他音带着不受控制的颤抖：“你是说丧尸病毒其实是人为的？”
“他妈的！”
一拳重重捶地，地面顿时凹陷下去一深坑，“我期盼中的人来人往，山川美景本来也出现轻易地出现我的界里？”
“只是因为那些盲目自大又丧尽天良的生物实验，我们现只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我直接日了狗了，艹！”
百里辛俯视着男人喘息的表情，微微皱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救这男人，但那奇怪的基因早就将他的身体彻底改造，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那样的方式生存着。
人鱼心对他也没有任何帮助，他甚至和其他丧尸也不一样。
他是基因彻底改造，就算注入解毒剂，也不恢复成原来的人类。
似乎是看出了百里辛的犹豫，男人目光坦然地笑了笑，“听着，想怎么救我，杀了我就是对我最大帮助。”
“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怎么样是对我最好的选择吧？”
百里辛嘴唇紧紧抿起，他看向男人低问道：“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吗？比如说帮你带话类的。你现实中的家人，亦或是朋友。”
男人犹豫两秒，眼神瞬间热切起来，“如果可以，代替我去看看我的女朋友！”
“我进入游戏界的时候，我本来应该快要结婚了。但我当时没钱，要面子，怕被人看不起，当时完全忽视了女朋友的关心，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搞钱。”
“就是因为我贪婪的欲望，才我拉进了那垃圾游戏里。如果我当时听我女朋友的话，坦诚一点接受现实的话就没有现这种事情了。”
“我很后悔，但后悔已经没有了。”
“我记得系统说过，一旦我们了，关我们的一切都从现实界消失。”男人忽然轻笑一，“其实那样也好，最起码我女朋友忘了我，可以有一新的开始，不天天味道我的事情生气了。”
“我只是遗憾啊，”男人眼睛里渐渐染落寞，“如果知道那一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一定不跟她吵架，我好好拥抱她，亲吻她。”
百里辛音放缓：“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吗？你想给她带话还是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苦笑一：“不需要带话，你就帮我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帮我捎纸钱告诉我一就行。”
“我叫何一连，她就住d省m市幸福路胡同里小区，她长得很漂亮，叫苏唯，开了一家『奶』茶店，『奶』茶店的名字还是我们两人的名字命名的，叫唯一『奶』茶。”
“你如果的愿意帮我，帮我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她店里买一杯她亲手做的烧仙草，一块烧给我。”
交代完最后的心愿，男人终长长松了一口气，“我的脑袋里被植入一枚晶核，它取出来，就让我彻底解脱。”
“麻烦你了。”
其他几人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游戏、什么任务的，只有桑博士盯着百里辛，漆黑的眼眸深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