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清辞时时关注着怀里的妖狐,关切的询问。
“可是无聊了?”
他本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宴会,可是他却很在意自己身上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尽管心中有些猜测,但还是要来一趟才有机会确定自己的判断。
阿九都是为了陪他。
阿九真的好好啊……
这么想着,又将怀里的妖狐抱紧了些,小心翼翼、如珍如宝。
时九却是活动活动站起身,通过两人之间的契约回道:“感觉到了蠢狼的气息,我去看看。”
“有危险就第一时间将我召唤回来。”
说完,留下了一道分身,化为紫芒消失不见。
灵力的波动非常细微,就连那几位家主都没有察觉。
江清辞抿了下唇,他其实想问蠢狼是谁的,阿九什么时候交到了新朋友吗?
叫的还这么亲切……
他顺了一把怀里妖狐分身的毛,指尖顿住,难掩失落。
分身不是她,手感也不好。
妖狐分身:……
……
白云霄伸个懒腰,慢吞吞的走进简家大门,身边是一个同样步伐缓慢风韵犹存的妇人。
“娘啊,你能不能走快点,宴会估计已经开始了。”
白韵瞥了他一眼:“怎么?上赶着投胎?”
白云霄打了个哈欠:“我这是怕赶不上饭点啊。”
“哼,我还以为你是急着相亲,迫不及待的想娶个媳妇呢。”
“对了,说起来简伊一好像挺喜欢你的,要不你就娶了?”白韵漫不经心吹了吹昨天刚弄的指甲。
白云霄默默道:“娘,你说实话,我是你的亲儿子吗?”
为什么每次都要怼他!
白韵:“不是,你是我从泥里挖出来的。”脸色非常认真。
白云霄:……
白云霄:“哦。”
再也不肯跟他这个亲娘说话了。
白韵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唉,儿子长大了,再也没有小时候可爱了,如今连说句话都要敷衍娘亲了,呜呜呜……”
白云霄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笑。
但为了不被他亲娘一拳抡到墙里他聪明的沉默了。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下次再装哭的时候记得流一滴眼泪。”
白韵:“……哦。”
时九远远的就瞧见了这一幕,两人的交谈她听的清清楚楚,觉得这两个人倒是有意思得很。
好心情的感应了一下蠢狼的气息,想来这就是蠢狼的契约者白云霄了。
正想着要怎样把蠢狼叫出来,那边白云霄就停住了脚步。
白韵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啸月找你?”
白云霄面色奇怪的点了点头。
啸月突然在灵兽空间活跃的不行,声音欢快:【云霄!快让我出来!快让我出来!】
“你出来干什么?要赏花啊?”
【你别管!我感应到她的气息了!你快让我出来!不然我就要开始闹了!】
白云霄头疼,他还记得啸月上一次说要闹,眨眼间就将他的书房拆的只剩下了四面墙。
白云霄叹了口气:“行行行,你是我老大,你说了算。”
白色的天狼看起来就很是俊俏,额头间有弯月形的纹路。
然后缩小了一些身躯就窜了出去。
领路的人睁大了眼睛。
“白少爷,这这这……”
白云霄摆了摆手:“放心吧,他不会惹事的,有什么损失直接找我娘就成。”
领路人哪里敢说什么,额头冒汗的点头应是,默默加快了脚步。
白韵呵呵一笑:“有什么损失找我?”
白云霄:“您可是我亲娘,有事儿当然找你了。”
白韵拍了下巴掌:“很好,现在不是了。”
白云霄:?
……
“九九!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我好开心!”
行动矫健的天狼屁颠屁颠的跑到妖狐跟前,然后一个刹车,声音雀跃。
可惜在时九眼里却是十足十的傻气。
真是奇怪了,传承记忆里的天狼也不是这样的啊。
没忍住就问了出来,毛绒绒的小爪子拍了拍天狼的头,比妖狐大了一圈的天狼乖巧的低头。
闻言歪了歪狼头,浅蓝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唔,我好像确实与其他的天狼前辈们不一样,不过我很优秀的,前辈们总是夸我呢。”
他尾巴欢快的摇了摇。
时九眯起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夸你什么?”
啸月咳了咳,压低嗓音:“他们说‘啸月啊,没有比你更大智若愚的天狼了’。”
一副骄傲的模样。
时九不忍直视。
“你觉得这是在夸你?”
“对呀对呀。”
“……好吧,你蠢,你说的都对。”
走过一个转弯,寂静无人,化作了人形。
啸月瘪了瘪嘴,好看的脸凑近,蹭了蹭时九头顶的耳朵。
“九九,我不蠢……”
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头顶相似的耳朵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她的。
时九毫不客气的抬手捏住:“……怎么看都是蠢蠢的。”
要不然怎么会第一次见就把自己契约者的信息抖落了个干净,现在还毫无防备的跟着她过来。
是真不怕自己把他给卖了。
不过要真卖了他,估计也会帮自己数钱。
“怎么不说话了?”
时九揉了揉他的耳朵,自己的摸习惯了不觉得,蠢狼的耳朵摸着还挺舒服的。
“九九……不、不要摸了……”
清朗的声音有些发抖,浅色的眸子蔓延上水汽,让人想起澄澈的天空。
时九不知怎么了,以为他不舒服,就想着放开,可……
“……你不是不要我摸?”
啸月的手按在她的手上,她想放开也没法,向后退了一步,挨上了一丛不知名的花枝,可这蠢狼又黏黏糊糊的凑了过来,还将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不、不松开……九九再摸摸……”
他鼻尖有点泛红,声音变得又奶又软,敏感的耳朵被揉弄让他浑身都有些发烫,酥酥麻麻的感觉传达到四肢百骸,让心脏的跳动都比平时更为有力迅速。
紧紧抱住了女子的腰,又细又软,好闻的香气让他整个都晕乎乎的,像是醉了酒。
不,或者说……
她就像酒,只是闻闻就让狼醉的不行。
气氛升温,可总有人要破坏。
“小姐,你怎么不去凉亭那边呀?”
“让他们等着吧,重要的人物都是最后出场的,这个宴会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我当然要好好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