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不喜欢,狐狸,我还俗,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我好想你。”释竺生怕这又是一场梦,他要把自己的喜欢都告诉他。
南易贴着他点头:“好。”
这时穆二少爷进来,见自己最喜欢的书童跟一个和尚依偎抱着,心不免生出几分怪异,但大师说他们相识。
穆二少爷忍着不愉道:“大师,你们旧叙完了吗?”
南易抬手凝聚出一小团淡紫色飘渺的光,光球钻进穆二的识海,对方痴愣数秒。
南易趁此用连衣帽遮住脸。
小声对释竺道:“说我跟你来的,别让他看我脸。”他把他记忆抹了,力气像被抽尽了般,身体虚软无力。
释竺扶着他下床,穆二愣了愣,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在这,随即看到释竺,“大师。”又见他扶起一个戴帽不知男女的人,问:“这是?”
释竺镇定胡扯:“友徒,随贫僧来时头晕昏了,借宝地休息。”
穆二也没深究,不知道自己来这干嘛,点了点头便出去了,南易又把府里所有见过他的记忆全都抹了。
妖力不足,遭反噬。
气血上涌,唇角溢出血痕软软倒地,经历过一次离开,承受不住第二次,见小狐狸嘴边有血,顿时就慌了。
将佛珠交给下人让他们代交,匆匆抱着小狐狸快步离开。
南易路途清醒,闻着和尚身上的檀香蹭了蹭,虚软道:“我要元阳。”
释竺急道:“别闹,先看大夫。”将小狐狸的身体往上托了托。
南易差点被他颠的吐血,无力说:“我妖力受损,看人的大夫看不了,你让我吸吸精气,明天就好了。”
“好。”释竺转身带他去了客栈。
南易给的钱,因为和尚穷的叮当响。
掌柜见和尚带着一个美人开一间厢房,不由多看几眼,南易想抹他记忆,被释竺攥住了手。
“上去吧。”
他不想他再伤身体。
第一次正正经经,释竺有些不知所措,比起占有,他现在更想抱抱狐狸,梦里抱了好多次,醒来狐狸就不见了。
他只想抱抱他。
南易拖着虚弱的身体主动,结果和尚动不动就把他抱住然后久久不动。
“和尚,你……”
话还没说完听到抽噎声,南易愣住,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
“别走。”嗓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
释竺情绪淡且不外泄,他不会表达,更不会在别人面前用哭来显自己难过。
夜夜梦见狐狸,醒来就不见的感觉太过撕心裂肺,他疼,疼的想把心拿出来看看,想知道它为什么昼夜不分的疼。
现在看到狐狸,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意识已经彻底颠倒了。
“不走不走了,我在挣钱,已经快存够了。”眼泪顺着肩衣渗透,南易在他后背轻拍,扶着zuo下去。
释竺眉头一皱。
狐狸不是给穆二少爷当了书童吗?怎会如此j致。
有了元阳体力逐渐恢复。
脸也多了几分血色。
释竺抱着他话少力气大。
翌日,释竺醒来看着怀里的狐狸,往颈脖抱蹭,南易被他戳醒,伸出胳膊环住那眉骨禁欲,实际相反臭和尚的后颈。
“你真愿意还俗?没骗我吧?”
“愿意。”
“怎么突然想开了?”
“没你不想活。”
南易在心里轻切,放p,你可不是自杀死的,想着还是趴在释竺肩上,解释。
“和尚,我没有不去找你,我撞了皇帝,被他身边的臭太监踢下水井,皇帝有龙神保护用不了法术,然后呛水晕了,再醒来被埋在土里,扒了土出来我就去找你了,但魂魄受损,寺庙有佛光保护,我进不去。”
释竺动作顿住,南易亲身感受那东西消下去,他:“……”
释竺顾不得尊严不尊严,扶住南易双肩,瞠目,“被人踢下水井?”
南易像是找到了靠山,点头,然后各种吐槽。
把太监包括皇帝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顿。
【黑化值10%】
【黑化值20%】
……
南易:“……”
【黑化值90%】
南易乍的啊了声,打断了继续黑化的数值,反捏和尚的肩膀拼命晃,“臭和尚,你不准有坏想法。”
【黑化值80%】
南易捧着他脸,抚平紧皱的眉宇,“你现在生什么气?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不要有想法,等我盖了房子,我们看看山玩玩水,过普通夫妻的生活。”
南易要知道自己吐槽会导致他黑化,死也不会开口。
僧人嗓音冰凉,隐隐带着一丝恨,“他们都说你是意外落井!”
南易意外,难怪,早知道不说了。
抱着和尚,红发铺散落在两人身上,用尾巴挠了挠释竺的脚心,亲哄道:“意外就意外吧,反正我也没死,和尚,你想想我好不好?”
【黑化值50%】
释竺嗓音涩哑,应道:“好。”他回的是后半句,至于前半句。
蓄意谋害凭什么算意外?
南易tm肠子都悔青了。
解释个毛啊。
揪住释竺的两只耳朵扯,“意外就是意外。”抬手想把他记忆抹了,结果又涨了百分之十的黑化值。
还回去减回五十。
盘着和尚的腰,一波告白,“和尚,我心悦你。”
释竺将人搂紧,贴着耳朵回,“我也心悦你。”
“那你就当没听过我刚才的话。”
释竺没回。
他隔了好久道:“狐狸,你做书童跟他也如此吗?”本不想问,忍不住…就
南易缩了下释竺倏地皱紧眉,“你居然怀疑我。”
释竺怕他生气慌乱解释,“不怀疑,就是问问,如此也没关系,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有关系!我没跟他……我用法术混淆了记忆,知道了吗?!”
释竺小心翼翼的点头,“知道了。”
南易气不打一处来又心疼,揉着光头搓搓搓,随后泄气,亲了亲释竺的锁骨。
“我是妖,哪那么轻易死。”
“你说只能活到七岁…真的吗?”释竺说着又要哭了,外面死也不掉一滴泪,现在快成哭包了。
南易帮和尚擦了泪,按在他唇角两侧往上一带,给他扯了抹笑,略了略,“我一岁等于你们一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