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沉默，南易又叭叭说了一堆，他道：“叶哥，这样你不会不方便吗？”
“又不是只有一个房间，为什么不方便？”说着还给他掰手指数，右手拿着水杯，他就用打吊瓶的左手，“两间浴室，我们一人一个。”
“一间书房，我不办公，书房给你。”
“你那边客卧还有个小阳台，我要晒太阳去大阳台，都是一人一份，最多就是厨房一起用，如果你是不习惯，我出差次数多，都是你的。”
云峥听着他话音眼眸不由闪了闪，深处掠过不解与复杂，想了好一会还是问出：“叶哥，我能问…为什么这么照顾我吗？”
“……”
光想着怎么留他了，忘了找理由。
眼睛往手背瞟，将掰弯的手指摊直放在膝盖，扯道：“你太小了，我担心你出去租房被骗。”
云峥听到他这理由眼底浮出笑意，“叶哥，我21岁不是21周。”
“……”嘴巴不满上撅。
云峥见他不看自己，还拨弄起了输液管，一会绕一会掐着不让水往针头流。
“叶哥，月租金多少？”
抬头，不解地望向云峥，“什么月租金？”
“我在你那住，得付租金啊。”
“我没说找你要钱。”
“你不要钱我怎么住？现在腿也好了，你又不欠我的。”说着云峥还跟他开起了玩笑，“叶哥，你不会嫌钱烫手吧？”
“……”
两瓶水输了大半个小时，加上打车，回去都快12点了，南易拧着把手歉意侧头，“耽误你这么久不好意思，早点休息。”
“叶哥，医生说你今晚可能还会发烧，晚上需不需要我过去？”
南易抬手摸了摸额头，现在好多了，可能的概率应该很小吧，“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折腾得他也累了，倒床就睡，半夜浑身冒虚汗，热的踢开了被子，没一会又冷的打颤，迷迷糊糊将手挪到床头摸，想去找杯子。
却不想在移动中打碎了玻璃杯，他也醒了，伸手去开灯，看了看地面被打碎的残渣，神情疲倦。
下床赤脚踩在地板，弯腰正欲捡残片扔垃圾桶，房门被敲，外面的声音略带急色，“叶哥，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边捡碎渣边道。
云峥看他脸带晕红还弯腰捡玻璃碎渣，过去阻拦，扶住南易的肩道：“我来收拾。”
“谢谢。”有气无力道。
云峥出去拿东西将碎渣扫了，再用拖把把水拖干，又去饮水机重新倒了杯温热水，南易喝完水，喉咙还是略微干涩。
“你休息吧，我没事了。”
云峥让他躺好，他去浴室拧了毛巾来帮他擦汗，南易又困又难受，睁不开眼，只是头一会左转转，一会右转转，云峥擦哪他就转哪。
摸他后颈也都是汗。
托起后背一并擦了，南易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咕哝道：“谢谢。”
云峥不知道他是梦中呓语还是意识清醒轻嗯了声，帮他把睡衣月兑了擦汗。
挪到前身瞥到米分se的小米dou，喉咙不知怎么就热//滚了下，随即心虚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