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该你忧心。”
南易闭着眼睛胳膊环胸冷哼。
徵从衣袖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那躺着的人儿,“睁眼。”
南易掀掀眼皮,看到木盒,皱眉接过,“什么东西?”打开盖子,里面躺着像玻璃珠的东西,拿在手上对着光看。
“透晶。”
“值钱吗?”
“值。”
南易朝珠子哈了口气,用指腹擦了擦,放衣襟里,“谢了。”
徵唇角微扬。
南易见他笑气哼继续合上眼睛,徵哄了一会,又陪了好一会才走。
林嫔盛宠皇宫上下谁人不知,就连朝堂都听说了一二,一个两个都来向林尚书道喜。
林尚书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怕的直打颤。
旁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吗,宫里那位根本不是他女儿。
两位贵人要来漱熙宫走走,示好巴结,却吃了闭门羹,说是皇上下令不让人进。
林嫔也不出来。
跟禁足似的。
后宫风平浪静,朝堂暗流涌动,待了八天,南易就见了徵两次。
再坐以待毙男主都要打回来了,看着女装陷入沉思。
最后深叹。
御书房。
户部尚书和左丞相站在案桌一侧大气不敢喘一声,气氛已经僵到了冰点,额间满是冷汗。
修建工程,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不说,还不能及时从中获益,对百姓而言,这就是苦难。
南易过来,外面公公通传。
二位大人这才得以离开,都庆幸不已,跟皇上待在一个地方,简直要了老命了。
徵见南易又穿上女装,眉间不由微拧,但目前朝堂亦未稳,不能把他男儿身暴露出来。
“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旁人来看,少说手里要带一样补品,南易就这么空手来。
“没事你不出来。”
南易笑了笑,胳膊撑在案桌上微微俯身看着那冷峻的男人,挑眉,“来跟你讨论国事。”
徵看着他浅桃色的衣裙,南易顺着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站直身体撇嘴,“有什么好看的?”
“后宫不得干政。”
“我又不算后宫,再说,这身份本来就是顶来的。”
徵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拿起旁边的奏折,边看边道:“说吧。”
“你对百姓如此施压,不怕失了民心?本就食不饱腹,再因修路修渠劳民伤财……”
南易说到失了民心徵将奏折合上,抬头盯向他,“国不一统,外族侵占,将会面临什么你知道吗?”
“那也能循序渐进。”
“边国蠢蠢欲动,倘若循序渐进,本能三五载修成,生拖数年,交战因道阻无法增援,损失将更惨重,再者,路不通,经济自固,谈何发展?”
徵说话半点不相让,南易绕过案桌,“不能先让经济缓和再动工?”
“不能!”
“为什么不能?再这么下去暴君的臭名声你担,坐收渔翁之利的是别人,你是傻子吗?!”
徵倏地沉默,从位置起来,走到南易身边将人拉进怀里,手在那丝发上轻抚,低声道:“事总要做,再骂我也听不见,不必在意。”
南易别扭的想挣开,徵低头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