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想象的是一山洞金银财宝,美玉古器,越看越想,越想越看,恨不得通过羊皮卷一下钻到目的地。
马夫给他留了干粮。
偏远的郊外房屋少树木极深。
夜晚树影摇曳,树木的影子看起来很像某些形状,南易一个人连蜡烛也没有,早早去了房间,将自己盖的严实。
羊皮卷和匣子他不放心都揣被窝了。
晚上也不敢睡得太沉。
第二天他顶个大黑眼圈起床。
又困又累像是被榨干了精力似的。
这房子干净无人也无水米烟囱,只能去外面洗漱,昨天来时看到这边有条小河,南易过去。
蓝白色的衣摆随着他走动沾了不少尘灰,日头渐午,南易坐在青灰台阶上望着远方怔怔游神。
昨天到这是黄昏。
人要休息,那小哥恐怕得明天才能来,想到又要一个人在这荒郊睡一晚,南易就难受。
精神不济的瞌着眸。
表情又懒又倦。
低下头垂眸望向腿上的小匣子,手指碰了碰匣盖,轻叹。
要不是系统给了雪灾视角。
他估计也就去西山了。
雪灾只有安临皇城和部分地区,西山下不了雪。
从袖口将信封拿出来,笔迹在脑子里描绘一遍,看到最后的顺遂一生,手指摩擦着纸张,低言自语:“不行啊,不把你交差了再顺也不顺。”
马蹄像是在鼓架上行走发出嗒嗒鼓点,稳健有力的音由远及近。
南易听到声回神,匆忙的把信塞回袖子,小匣子也放好,起身拍了拍衣服伸头踮脚去看。
没多久一道黑色身影御马而来,远远望去像游浪江湖的神秘侠客,又像位居一方的上位者,气势太过磅礴,无法将其当成普通人看待。
南易眼睛亮亮的。
他啊。
那把银子还他,自己是不是又可以去西山了。
远远的就开始招手。
面具下的眸子聚焦到那抹蓝白身影,冰寒似乎化去了些,却也不明显,除此之外表情依旧冷漠,左右也看不出他到底哪受影响了。
马蹄嗒踩地面,伴随着风声男人收紧手上缰绳,不等马停稳,腿跨出马鞍来到南易面前。
“走不走?”
“你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
徵身高比南易高,低垂着头凝望他,南易则要抬头。
徵又问了一遍,语气中似乎带有几分急促和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南易看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心情特别好。
眼角弯起,整张脸都沐浴着暖阳,很是治愈,将小匣子递给徵,淡唇皓齿张合,“既然你来了那就走啊,我回去就是想把银子还给你。”
南易不藏不掖不煽情。
怎么想怎么说。
徵眼睛凝了下却什么也没说。
南易伸头再次往他身后那条路看了看,好奇:“驾车小哥还在后面?”
“城内。”
南易:“……?”
心里微微皱,苦哈着想:没来?难道要我这个生手驾车?
昨天马夫为了早些赶回去,将车身与马解离,现在车架子在,马没了。
徵一会要回去不能把代步工具留下啊。
“那,那我怎么走?”
南易懵了。